“死残废,放手!”姜不喜怒声道。
北君临的黑眸沉的可怕,脸部线条就像冰雕,覆盖着一层寒意。
“你要干什么?”
“眼瞎吗?跑路。”姜不喜没好气,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如果可以,姜不喜真想把他杀了再跑。
但想想,杀了太子殿下,她将会成为整个北幽国的通缉犯,到时插翅也难飞。
不杀他,北君临最多也就是暗中派人抓她,不会兴师动众到哪里去,除非他堂堂北幽国的太子殿下不要脸了。
北君临听到姜不喜的话,五指收紧,眉眼之间瞬间染上暴戾,“跑路,我允许了吗?”
“死残废,我想走就走,用得着你管,真是造反了!”姜不喜抬手就朝北君临打去。
她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他大手扣住了,随着一个拉扯,她跌进了他怀里,强壮有力的手臂把她紧锁在了怀里。
北君临冷厉的薄唇凑到姜不喜的耳边,狠厉至极的声音响起,“毒妇,就凭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你觉得我能放你走?”
姜不喜小心肝颤了颤,她举起染血的手给北君临看,卖惨的说道,“相公,我刚才杀了村长,马上就会有人来了,我实在不想连累你啊。”
硬的不成就卖惨,能屈能伸,只为活命。
北君临的冷眸扫过她手上的血迹,又扫过她微乱的领口,周围气压瞬间降低冰点,“他碰你了?”
“呜呜…”姜不喜抹了抹眼角,“相公,我杀了村长已成事实,你知道我爱你,我怎么可能忍心置你于危险之中,只要我跑了,你是个残疾,村里就不会为难你的。”
姜不喜挣扎着从北君临怀里出来,脚都没站稳,她被北君临从后面压制在了桌子上,坚硬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随后脖子后面的软肉就被咬住了,痛意传来。
“嘶!”
桌上的茶碗撞倒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姜不喜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白眼狼,混蛋,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竟敢咬我!”
“死残废,放开我!”
可现在的北君临不再是那个身受重伤,腿脚不便的,随意好欺负的北君临了。
他浑身散发着寒气,高大的身躯牢牢压制住姜不喜,体型差对比强烈,他的一只手臂比她的两只手还要粗。
“放开我,嘶!痛,痛,痛!”姜不喜的后颈被北君临咬了好几口,疼的她直抽冷气,眼角冒出泪花。
炙热的大手顺着她喉管抚摸上去,虎口掐住她小巧的下巴,强硬的把她的脸往后面转,随后冷冰的薄唇咬在了她的红唇上。
“嘶…痛…”姜不喜吃了一痛,痛呼声刚溢出唇瓣,就被他堵了个结实,“嗯唔…”
“咕咕…”老母鸡从屋外探出头来,看着里面的情况,它歪了歪脑袋,它的两只翅膀下还夹着一些菜叶子。
这时,大门突然响起砸门的声音,“嘭嘭嘭…”从砸门声就可以感觉到来人是多么大的怒火。
“给我把门直接破开!”村长怒吼道。
“咕咕!”老母鸡跳了一下,翅膀下夹着菜叶子全部掉落地上,它迈着鸡爪爪往屋里跑。
“咕咕…”
“嗯…放…开。”姜不喜泛着薄红的小脸被北君临的大手掌控着,湿软的水眸有着气愤,只是眼尾处挂着的泪花又让她的气愤说服力不高。
北君临薄唇不断吞噬着姜不喜的红唇,冷眸抬起看向被撞得嘭嘭响的大门,眼中出现杀意。
“嘭!”木门不堪重负,被外面强行撞开了。
满头是血的村长正一脸气愤的站在门口,他还带着村里的十来个青壮年,钱旺源也在其中。
“去把那个不守妇道的荡妇抓出来,这次定要抓她沉塘。”
“走!”钱旺源很积极,得不到就毁掉。
众人拿着棍棒绳索冲进姜不喜家里,直接冲进了屋里。
可当看到屋里端坐着的一个男人,他们全都愣住了,停住了脚步。
男人一身尊贵气息,久居上位者的威压让他们这些庄稼汉不敢造次。
村长慢慢踱步进来,“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
下一秒,他也愣在了当场。
什么时候放牛村竟多了一个这样的人物,他身为村长怎么会不知道?
这人是谁?怎么会在朱寡妇家里?
“他定就是朱寡妇藏在家里的野男人。”钱旺源出声道。
“朱寡妇呢?”
众人的视线在屋里找寻起来,并没有看到姜不喜的身影,只听见了有什么细微的声音从桌子下传来。
他们齐刷刷的弯腰低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了背着包袱,蹲在桌子底下,跟着老母鸡不知道说什么的姜不喜。
“……等一下他们打起来我们就跑,……”姜不喜跟着老母鸡小声嘀咕着,感觉到强烈视线,她缓缓抬眼看去,就看到了一排黑黝黝的鼻孔看着她。
姜不喜:??
姜不喜立即抱着老母鸡从桌子下爬出,看到满头是血的村长,她眼中划过厌恶,人渣真是命长。
就在这时,外边又响起了声讨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其中钱婶子和朱婆子的声音最为洪亮。
“大家一起抓那贱蹄子去沉塘,留着她也只会败坏我们放牛村的名声。”
“那灾星早该死了,害死了我的儿,又诅咒我孙儿早产,还打我老婆子,想不到如今又打了村长,简直是妖女,就该沉塘。”
“让那贱蹄子活下去只会祸害更多人,抓她去沉塘。”
“抓她去沉塘!”
“抓她去沉塘!”
一大群村民气势汹汹的冲进姜不喜家里。
姜不喜仿佛又看到了两年前村民们要抓她去沉塘的场景,嘴里愤怒的大喊着她妖女,灾星。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两年前尚有柳清云站在她这边,可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
全都是想她死的人。
包括北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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