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牧家的小道
“你…你准备带我去哪呀?…”
涂山雅雅的声音软糯,满是雀跃。
她双臂紧紧环着牧清寒的脖子,脸颊贴在他微凉的耳廓旁。
牧清寒手背在身后稳稳托着她的屁股,指腹不经意触到那片柔软的裙摆。
他踏着没过脚踝的积雪,每一步都陷得扎实。
雪花从靴底簌簌落下,在身后织成一串深浅交错的脚印。
“暂时不告诉你。”
牧清寒的声音轻了些,唇边却漾开一抹极淡的笑。
目光依旧落在前方被雪覆盖的山路,睫毛上沾了点细碎的雪沫。
“难不成你还怕我卖了你?”
“你才舍不得呢。”
涂山雅雅鼻尖轻轻蹭过他微红的脸颊。
她忽然微微前倾身子,温热的胸脯隔着两层衣料轻轻挤压着牧清寒的后背。
狐耳在头顶轻轻晃了晃,鬓边的碎发蹭得他脖颈发麻。
“我是你的,从里到外都是你的,你怎么会让别人伤害我?”
“难道…不是吗?”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垂说的,温热的气息钻进衣领,烫得牧清寒心跳骤然漏了半拍,随即又重重擂动起来。
这丫头,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喉结轻轻滚了滚,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
“嗯。”
“嘻嘻——”
涂山雅雅眼尖地瞥见他耳廓迅速漫开的绯色,像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
她忍不住低低笑出声,笑声清脆。
她不再追问去向,只是乖乖地伏在他背上,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雪絮,望着远处被白雪裹得严严实实的山峦,小嘴微微嘟起,哼起了调子。
歌声轻软,混着风声和雪落的声音,缠缠绕绕地落在牧清寒耳边,让他脚步都放得更缓了些,只愿这雪地路长,能多托着她走一会儿。
忽然,涂山雅雅腰腹猛地一收,双臂圈得更紧,毛茸茸的狐耳在牧清寒肩头抖得欢快,发出脆生生的喊声。
“驾!牧大马,快跑呀!”
牧清寒眉头微蹙,这妮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竟把他当成了供人驱使的马儿。
他脚步一顿,不等涂山雅雅反应,手臂一翻,稳稳将人转了个方向。
雪地里恰好卧着块被雪裹得半埋的青石,他随意坐下,顺势将少女按在自己膝头,掌心轻轻扣着她后腰,不让她挣动。
“牧冰块,你…你想干嘛?”
涂山雅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姿势惊得发懵,挣扎着转头,却撞进牧清寒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嘴角那抹上扬的弧度,看得她心头一跳。
“把我当马骑,胆子不小。”
牧清寒声音沉了沉,指尖在她软乎乎的臀瓣上轻轻敲了敲。
“今天就得好好教训你。”
话音未落,他扬起的手便落了下去——“啪!”
清脆的声响在雪地里格外清晰。
涂山雅雅浑身一僵,被拍中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的热意,柔软的肉团不受控地颤了颤。
下一秒,红晕便从她脸颊一路烧到耳根,连脖颈都染成了艳色,她咬着唇低呼。
“啊!”
“知道错了吗?”
牧清寒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严肃,掌心却悄悄收了力道。
“哼!骑一下怎么了?”
涂山雅雅偏着头,不服气地对着他龇了龇牙,虎牙亮闪闪的。
“我才没错!”
牧清寒挑眉,手起掌落又是一下——“啪!”
力道不重,却依旧打得清脆。
涂山雅雅浑身一颤,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来,眼泪都快被逼到眼眶,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啪!”
“啪!”
“啪!”
巴掌接连落下,节奏不急不缓,每一下都带着轻响。
牧清寒打了十几下,忽然觉出不对。
膝头的少女没了动静,连刚才的哼唧声都消失了。
他心头一紧,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把人打哭了。
连忙收了手,小心翼翼地将涂山雅雅扶起来,语气里满是慌乱。
“抱歉,我……”
道歉的话刚出口,却见涂山雅雅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眼神却带着点迷迷糊糊的水汽。
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她小声问道,“怎…怎么停了?你…不打我屁股了吗?”
牧清寒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他盯着少女泛红的脸颊,喉结滚了半天,才僵硬地挤出一句:“那你…知道错了没?”
涂山雅雅乖乖低下头,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温热的衣襟里,声音细若蚊蚋。
“知道了嘛……”
温热的呼吸透过衣料传过来,烫得牧清寒浑身燥热。
他不敢再多看,连忙起身将少女重新背到背上,脚步放得又轻又缓。
涂山雅雅这次乖得不像话,双臂安安静静地环着他的脖子。
脸颊轻轻蹭着他的侧脸,连狐耳都耷拉下来,温顺得像只被顺了毛的小狐狸。
牧家
灶房里的柴火噼啪作响,火光把半边墙都映得通红。
牧老爹扎着块蓝布围裙,手里的大铁锅铲抡得虎虎生风。
锅里的五花肉片裹着酱汁滋滋冒油,油星子溅到灶台上。
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只一个劲儿地猛炒,嘴里还念叨着:“火候再大点!再大点!”
旁边的牧老妈更不含糊,寒光闪闪的大菜刀在她手里耍得跟玩似的。
案板上的里脊肉“咚咚咚”被切成薄如蝉翼的肉片,每一片大小都匀得像用尺子量过。
她切得兴起,连手腕翻转的弧度都带着股气势,切完肉又抓过萝卜,“唰唰唰”几下就变成了滚圆的萝卜球,眼神亮得吓人。
“清寒这孩子,十几年都没带过人回家,这次特意嘱咐,绝不能马虎!”
阿福蹲在墙角的大水盆边,两只手在水里翻飞得快出了残影。
盆里的青菜、萝卜、菌菇堆得像小山,他刚搓洗完一筐菠菜,立马又捞起一大块排骨。
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嘴里还喘着粗气。
“老爷,夫人,要不要我再去镇上买两斤活鱼?还有那刚上市的冬笋,听说炖鸡汤最鲜!”
“买!都买!”
牧老爹猛地一拍锅铲,震得锅里的菜都跳了跳。
“清寒说了‘稍微准备’,那能叫稍微吗?”
“这小子,十几年来带外人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次还特意打招呼,头一遭啊!”
牧老妈停下菜刀,凑到丈夫身边,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
“你说……这客人,会不会是……”
“还用说?”
牧老爹眼睛一瞪,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翘。
“能让清寒这么上心的,还能有谁?肯定是女朋友!”
“你没看他这段时间,嘴角总笑,夜里看书都能走神,不是有心上人了是啥?”
“对对对!”
牧老妈连拍两下大腿,菜刀“哐当”搁在案板上,她越想越激动,忍不住捂着嘴傻笑起来。
“那可得摆满汉全席!”
“不,比满汉全席还得丰盛!咱老两口亲自掌勺,从天亮忙到现在,值!”
灶房里的油烟混着饭菜香飘满了院子,牧老爹炒完一锅又添一锅,炒勺碰撞铁锅的声响格外欢快。
牧老妈切完肉又剁馅,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
阿福跑得脚不沾地,一会儿添柴一会儿换水,手忙脚乱却浑身是劲。
三人时不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接着就忍不住一起傻笑,连灶火的温度都仿佛暖了几分。
毕竟,这可是牧家小公子头一回带“女朋友”回家,说啥也得让人家见识见识。
咱牧家的诚意,绝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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