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亭
几小只再次聚集
他们面露兴奋
张正轻轻晃了晃茶杯,看向众人。
“所以说…当年定下的目标,现在终于可以真正实现了吗?”
“当然!”
邓七岳猛地从石椅上坐起来振臂高呼,眼底像燃着星火。
“这几年圈内我都跑了个遍,北山、西西域,连极北冰原的大白狗我都看过,早就没了新鲜劲,太无聊了!”
王权醉指尖捻着一缕垂落的发丝,偏头与身旁的青木媛交换了个眼神,眼底满是笑意。
“可那毕竟是我们从小听到大的禁区,圈外生物…你们就一点都不怕?”
“怕?”王权霸业的眉毛陡然挑起,他抬手按在剑柄上,眼神锐利,“禁区可以挡住天下人,但唯独挡不住我们!区区一个禁区,怎能挡得住我们?!”
“就是就是!”姬无忌凑上前来,手肘撞了撞身旁的李自在,“我们随便三人联手,就算是一方妖皇,也能周旋上几十个回合。”
“更别说我们还有清寒,一身战力堪比妖皇,那些圈外生物见到我们只能落荒而逃!”
李自在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下颌线淌进衣领,他却浑然不觉,只将空杯往桌上一墩,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挑眉一笑,眼底尽是狂放,“我们聚在一起,这世间谁能拦我们,谁敢拦我们?!”
话音刚落,他又抓起酒壶给自己满上,喉结滚动间,笑声里满是少年人的肆意。
“哈哈哈哈——干就完了,这天底下,还有我们去不得的地方?!”
喧闹声渐歇时,杨一叹才缓缓开口,目光落在角落里始终沉默的牧清寒身上。
他声音温和,却带着期待:“清寒,你怎么说?一起吧,去看看那禁区里藏着的,所谓世间真相。”
话音落下,一直立在牧清寒身侧的牧神气也抬眼望过来。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牧清寒的肩膀。
此事重大,他听老弟的。
周围一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牧清寒身上,等着他那句决定前路的回答。
牧清寒略微思索一番,随即微微点头,额前碎发随着动作落下,“嗯,可以。”
他抬眼看向众人,将后续安排一一说明。
“道院的各个阶层已经定下,日常事务也都交接给了几位导师,短时间内没我在,也能正常运转。”
“况且还有盟主帮忙照看,不会出什么岔子。”
话音稍顿,牧清寒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眉头微蹙。
“我总觉得,自己的道还少了些东西,这导致我迟迟无法进入妖皇之境。”
“这些年我翻阅了无数典籍,试过各种方法,却始终找不到问题所在。或许……在圈外的天地里,能找到答案。”
说到最后,他的眼神亮了些,有了几分期待。
“不过出发前,我要先去东方家一趟。”
他话锋一转,语气郑重,“东方老家主病情越发严重,临走前我得帮他看一看。”
“没问题!”邓七岳立刻接话,原本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脸上绽开爽朗的笑容。
他抬手拍了拍桌案,“那我们先各自回去准备,把武器、丹药都清点妥当,清寒你那边完事了,传个信过来,我们立刻出发!”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朝外走去,脚步轻快、迫不及待。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应和,眼底满是期待。
多年的目标近在眼前,连空气中都仿佛飘着几分雀跃的气息。
王权霸业抬手按了按腰间的佩剑,剑鞘轻响间,满是锐意。
李自在则抓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又饮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狂放的笑:“正好,看我千米外一剑取那圈外生物的首级!”
牧清寒看着意气风发的众人,淡淡一笑。
下一秒他身形消散在原地,前往东方家。
东方家
阴暗的偏殿里,烛火摇曳,将金人凤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他攥着拳,指节泛白,喉咙里溢出的笑声嘶哑又癫狂,“哈哈哈——老东西,你终于快死了!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来回踱步,眼底闪烁着贪婪的光,仿佛已经将东方家的一切攥在了手心。
“只要拿到东方灵血,我就能成为真正的火神!”
“到时候,我便是这世间最强的存在!什么牧清寒,什么王权守拙,在我面前,都只会是手下败将!”
话音陡然变得阴狠,金人凤咬牙切齿地念出名字,语气里满是不甘与怨毒。
“还有东方淮竹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这些年千方百计讨好她,送她珍稀法宝,为她鞍前马后,她却始终冷眼相待!”
“可那王权霸业不过唤她一声,她便巴巴地凑上去!”
他猛地停住脚步,眼神阴鸷,声音压得极低,却满是令人胆寒的欲望。
“等着吧,你们都等着!再过不久,你和你那妹妹东方秦兰,都会是我的…我的所有物!”
“你的什么?”
清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像一块寒冰投入滚油,瞬间浇灭了金人凤的嚣张气焰。
他浑身一僵,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袍。
“谁?!”
金人凤厉声喝问,下意识地凝聚周身法力,赤红的火焰在掌心翻腾,就要朝着声音来源拍去。
可不等他出手,一只微凉的手掌突然轻轻拍在他的肩膀上。
那力道极轻,却像有千斤重,瞬间封锁了他全身的经脉,任凭他如何催动法力,体内的法力都像是被冻住一般,再无法动用一丝。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金人凤惊恐地转动脖颈,视线里终于出现了来人的身影。
牧清寒就站在他身侧,神色淡然,目光落在他僵硬的手心上,语气平淡。
“哦…你手里这个小盒子,就是给东方老家主下的毒是吗?倒省得我去查验了。”
话音未落,牧清寒便伸出手,轻易从金人凤僵直的掌心拿过那个雕着暗纹的黑木盒子。
他指尖捏着盒子边缘,轻轻转动把玩,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
可那平静的模样,落在金人凤眼中,却比任何怒容都更令人胆寒。
偏殿的烛火猛地晃了晃,金人凤看着牧清寒手中的毒盒,又感受着体内彻底断绝的法力,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
他筹谋多年的计划,竟在这一刻,被人轻易撞破,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牧清寒捏着黑木盒,指尖轻轻一挑便打开了盒盖。
盒内铺着雪白的绒布,上面躺着几粒莹白的药丸,凑近时也闻不到半分异味,他指尖捻起一粒,对着烛火端详片刻,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啊…无色无味啊…连法力都探查不出异常,怪不得那些医生这么久都找不到原因。”
他将药丸丢回盒中,盖子“咔嗒”一声合拢。
抬眼看向面色惨白的金人凤,牧清寒的语气依旧平淡,“行了,你的手段我都明白了,你…去死吧。”
“不!不能杀我!”
金人凤拼尽全力嘶吼起来,声音因恐惧而变调,“我是东方家的大师兄!我为东方家做了那么多事,你没有资格杀我!”
他一边喊,一边试图往后挪动身体,可双腿早已被恐惧钉在原地,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的辩解还没说完,话音便被骤然降临的恐怖威压掐断在喉咙里。
那股力量如同九天之上的山岳,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偏殿。
金人凤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砸去。
“咚”的一声闷响后,整个人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地砖上。
威压还在不断增强,地砖在他身下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骨骼与肌肉被挤压的剧痛顺着神经蔓延至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
金人凤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里满是绝望,可那惨叫很快就变得微弱。
因为他的肋骨已经开始断裂,内脏在无形的压力下逐渐破碎,鲜血从他的口鼻中涌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惨叫声彻底消失,偏殿里只剩下沉重的寂静。
金人凤原本的身形早已不见,地上只留下一摊薄薄的、模糊的肉片,连辨认的痕迹都没有。
牧清寒垂眸扫了一眼那摊血肉,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烂在这吧…”
话音落下,他身形微动,瞬间消失在原地。
偏殿的烛火摇曳了几下,最终恢复平稳。
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清理,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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