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百川虽未向大当家正式拜师,可是已有师徒情分,感情深厚。”
“所以纵然你的天赋也不差,大当家又岂会舍弃自己的弟子,转而将资源倾斜向你呢。”
闻言,方勇瞬间没话说了。
“聊的差不多了,都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黄镖师微叹,将篝火熄灭掉。
......
一日后。
江平等镖师终于将陈家娘子送到其叔父家。
“诸位再会!”宋远山站在门口,一副主人家的口气道别。
陈家娘子则向着江平等人微微点头,然后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入了府邸。
“话说,这宋天骄能得陈青颜青睐么?”
瞧着宋远山也跟着进入举人府邸,柳文生不禁八卦起来。
“不一定。”黄镖师摇摇头,说起一件事:“陈青颜父亲与我还算熟络,与我提及,陈青颜这次被其叔父喊过来,就是见一位豪杰,听说也是武举榜中的猛人。”
“啊?那不是有好戏看咯。”江平透过即将关闭的陈家大门,往里看了又看。
“有道理,不如咱住个几天再回去吧。”柳文生与方勇一致同意。
“这些戏是你们能看的么,走吧,镖都送完了,咱回阳城。”
黄镖师无奈道。
随后,一行镖师当即牵着马出了城,往阳城的方向去。
路上歇脚时,黄镖师将三位新人镖师拉至一边,说出一件隐事:
“你等可知,来时遇到的那群水猴子,为何要向我等痛下杀手么?”
“为何?”
“这是乘风镖局下的命令。”
“理由呢?”
随后,黄有仁将原委告知。
原来,上次四海镖局总镖头走镖失败后,将部分原因归结在乘风镖局身上。
然后待这次乘风镖局走银镖时,在几位镖头的运作下,他们损失惨重,死了位八品武者。
“乘风镖局的一位镖头死了?”柳文生讶然。
“是啊,虽然我镖局几位镖头行事周全,找不出证据,但同行是冤家,对方肯定第一个怀疑咱们,再加上死了位镖头,乘风镖局气炸了,便无所顾忌的对我等弱小镖师下手,我们被一位前辈所救,另一队走镖的就惨了,死了不少人。”
“好狠,这些大人物的争端,竟是针对我等小镖师。”江平沉声道。
这次若非他已练得刀气,只怕他们一行人也得陪葬。
“事关利益,可不就是你死我活么。”黄镖师见的多,没有什么感触,对三人道:
“你们三人是我镖局这次招收的镖师里最优秀的,已上了乘风镖局必杀名单,所以这次回去后你等无事莫要出门,就在镖局内。”
“不会一直得如此吧?”柳文生有些担忧。
“这不至于,这次乘风镖局只针对了两队人马,已是留了余地,说明有的谈,大家还得赚银子买灵犀肉呢,我们不能出门,他们乘风镖局的镖师也定然不敢出来接镖。”
“那便好。”柳文生松了一口气。
“不过近段时间肯定不太平,小心为上。”黄镖师最后又补充一句。
不久后。
一行人再匆匆踏上归家之路。
并在第二日的黄昏赶到了云县。
“今晚就不急着回去了,越是晚上越不安全,明日白天再回阳城。”黄镖师作出决定。
而这也符合江平的心意,他正打算到此地的黑市将烈阳剑法买回来呢。
眼下便是好机会,早买早享受。
夜深寂静时。
江平直接戴上黑狐面具,从窗户翻出客栈,朝着已打听好的地点去...
这次很顺利,他如愿从黑市里得到了货真价实的烈阳剑法,才花了五十两银子。
“很高深,剑法威猛阳刚,所涉及的理念确实比乘风剑法要深远很多。”
江平回到客栈便迫不及待翻开剑谱,仔细研读,细细感悟。
不多时,一个小人在他的脑海里耍起剑来,剑法刚烈,招式灵活,且随着时间推移,一道道带着炽热之风的剑芒油然而生。
......
翌日早上。
练剑疲惫的江平被柳文生喊醒,一行人吃过早饭后再次上路,在下午顺利回到阳城。
“此行有惊无险,颇为圆满。”
黄镖师呼吸着阳城里的空气,心中的担子也算彻底卸下。
“这次走镖,对你三人也算特别的历练,经历了生死,也见了天才风采。”
他转身对三位新镖师说道。
江平与柳文生没太大反应,一个很自信,一个已认命。
倒是方勇,眼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不甘。
黄镖师瞥了其一眼,微微摇头,没说什么。
接着,众人沿着熟悉的街道往镖局去。
还未走到镖局门口,一声激动的‘大哥’便远远传来。
江平闻声望去,当即瞧见了一个小家伙朝着自己快速奔来。
“大哥!”江小曦一把抱住江平大腿,不禁眼泪汪汪:“大哥,小曦可想你了。”
江平有些讶然,询问对方如何找到这里的。
“是娘亲说的,小曦想大哥的紧,便一个人找来了。”江小曦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江平眉头微挑,最终没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小曦刚来。”小姑娘开口,又补充一句:“小曦天天下午在这里等大哥回来呢。”
江平一滞,旋即叹道:
“你这小萝卜头,独自出门也不怕其他人担心。”
“爹娘为了让二哥吃肉,每日早出晚归,都不管小曦的,二哥跟嫂子也不管小曦,天天在房间里打架,好几次嫂子都疼的直叫喊。”
小家伙气呼呼道,觉得二哥很过分,天天打漂亮嫂嫂,白天打,晚上打。
“......”江平。
“爹娘好偏心,都不给小曦肉吃,小曦只能天天吃咸菜喝粥,小曦很馋,想偷吃二哥的饭菜被爹训了好一顿...”
小姑娘似有说不完的话,一直与江平分享她的日常。
江平也听明白了大概,那对父母为了让江安练武,只怕已掏空家底,如今在奋力挣着银子。
而江安则死性不改,早已吃不下练武的苦,每日与妻子快活着。
“就算江安整日在家荒废,他们想的也不是教导训斥,而是如何挣更多的银子供给他,对其始终抱着希望。”
江平冷笑一声。
“算了,与我有何干,只是苦了这小家伙,都多久没沾油水了。”
他捏了捏妹妹干瘪的脸颊,蜡黄的头发,有些心疼。
“小曦可想吃鸡腿?”江平将很轻的妹妹抱起,往镖局里走。
“想!”江小曦听了不禁咽口水,随后又眼泪汪汪:“还是大哥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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