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杀人——”
温茜喊道,眼睛死死瞪着索恩。
他难道不知道他是在杀人吗?
“用你说?”索恩身上隆起的肌肉一块一块的,震慑了温茜。
温茜忍住了,形势比人强。
“你和小家伙什么关系?”
维兰在身边补充,“是指苏小姐。”
温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对一冉做了什么?”
答非所问,谁给她的勇气。
泽维尔灵活地转动着手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温茜的额头,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和她什么关系?”
温茜可不怕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杀人犯——”
泽维尔啧一声,将消音器装在枪口。
抬手。
扣动扳机。
子弹穿过温茜,击中地面。
温茜愣愣地抬手,摸到一脸温热的血,“你居然……开枪打我?”
前世,泽维尔眼睁睁看着自己拿刀捅他,都是没有反抗的。
不一样了,他喜欢的人变了。
那么明显的事,还需要重复一遍吗?
泽维尔冷眼看着她,“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
温茜看着指向自己的枪口,硝烟从枪口冒出来,脸上刺痛,她颤着声线回答,“我救了她,一冉很黏我。”
“你要是伤了我,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泽维尔挑着眉,这种威胁,还真是头一回听,不痛不痒。
“怎么个黏法?”
“我……我走到哪她跟到哪。”
泽维尔摆了摆手,索恩拎起她就要往窗边走。
眼看着离窗户越来越近,温茜剧烈地挣扎,“我说的是真的!”
泽维尔出声,“关起来。”
索恩挠了挠头,这事不归他管,把温茜丢给维兰,“我去拆炸弹。”
他大步走出去,两个保镖进来拖托起温茜。
维兰道:“先生,要不要留个人照顾苏小姐。”
泽维尔摇头,维兰躬身带着保镖下去。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十点,泽维尔有了一丝倦意,回到卧室。
他探手摸了把她额头上的温度,已经退烧了。
泽维尔躺下,闭上眼睛假寐。
许是察觉了他身上的热量,她一点点地往他身边挪。
他干脆手一揽,将她抱到身侧。
淡淡的香气和浅浅的呼吸声,交杂着雨滴的坠落,淅淅沥沥地下,空茫的一片白噪音。
小家伙的身体依偎在他身上。
女人的身体,都那么软吗?
泽维尔慢慢陷入浅眠,空荡的房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温茜被关回船舱,开门就有两个黑衣保镖在门前把守。
“我要见一冉——”
“你们凭什么关我!”
维兰好心提醒,用她最在意的东西回击,“温小姐,别忘了,您是偷渡过来的,这是违法的。”
“我是迫不得已的。”
温茜大声反驳,“和你们这些明知故犯的人不一样——”
维兰笑容和蔼,“温小姐,你再叫,我就把你绑到椅子上,吃喝拉撒全都在椅子上解决。”
温茜黑着脸不敢再说话,他们说得出就做得到,她根本无法想象吃喝拉撒都在一张椅子上是多么恐怖。
巨大的海浪毫不留情地撞向遗忘女神号,水龙卷在远方形成,天昏地暗,海面只余船上的一点飘摇的灯光。
苏一冉被晃醒,看着雨点打在玻璃上,还是听不到声音。
一只手碰了碰她的后背,苏一冉回过头。
泽维尔在她起来的时候就醒了,“饿了吗?”
一双莹润的眸子看着他的嘴巴。
“我听不见。”
泽维尔指着她的肚子,苏一冉意会。
“我想喝粥。”
苏一冉下了床,房间摇摇晃晃的,她人也跟着左摇右摆。
泽维尔勾起笑意,抱起她稳稳地放到卫生间,他在海上待的时间很长,摇晃对他来说只是小事。
刚吩咐完餐食,泽维尔就看见苏一冉抱着红十字的医疗箱从房间出来,“你受伤了?”
真没道理,听个响都能受伤。
他接过医疗箱放在桌子上,牵着她的手臂,拧着眉问:“哪儿?”
苏一冉听不见,自顾自拿出碘伏和创可贴,点了点自己的侧脸,看着泽维尔。
原来是他脸上的伤。
“不用。”
就是被酒瓶的玻璃片划了一下。
一只小手捧着他的脸,泽维尔一时忘了躲开,沾了碘伏的棉签落在脸上,凉丝丝的。
香气混合着她身上的热量蒸腾,更加馥郁。
她身上……好香。
一口气随着轻柔的动作落在伤口上,靛蓝的瞳孔收缩,伤口上又凉又痒,好像长出了肉丝。
泽维尔的视线落到她的唇上,水润润的,泛着病态的红。
喉骨在颈上滑动,泽维尔突然开口,“我想亲你。”
苏一冉看见他嘴唇动了,“很快就好了。”
泽维尔仰着脸耐心地等。
她撕开创可贴的贴膜,平整地贴在伤口上。
“好了。”
泽维尔单手抓住她的双手按过头顶,将她压在沙发上。
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拇指重重在嘴唇上揉按,视线也在唇上移动。
意图已经不加掩饰。
苏一冉因为突然的跌落心跳加速,“泽维尔……”
“嗯。”
他喉结滚动着,低下头,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鼻尖,滚烫的呼吸交错。
苏一冉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混合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像花蕾包裹着花心,泽维尔的气息也将她层层包裹。
“唔——”
周遭的空气似乎被抽离,苏一冉涨红了脸,她手上下意识挣扎着。
巨大的体型差之下,她的挣扎显得徒劳无功。
是苦的。
烫的。
泽维尔尝到了药片的苦味,她的身体像云,连挣扎的力气都小。
手掌顺着背滑到腰,细的一只手就能掐断,她的身体抚摸下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幼崽,“泽维尔……”
声音编织着看不见的蛛网,每根丝线都浸润着多巴胺的诱惑,让警惕心如同遇热的黄油般无声融化。
泽维尔是被网捆住的人。
“你好香啊。”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话,声音像羽毛拂到苏一冉心口,半边的身体跟着发麻。
“喜欢我亲你吗?”
他将她的手展开,五指穿插进去,掌心相抵。
他的目光充满了未被驯服的野性,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入侵。
苏一冉瑟缩着身体,“泽维尔,我还在生病。”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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