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林家大门，傍晚的风带着夏末的余温，吹在脸上竟有种不真实的自由。林惊渊回头望了眼那栋看似温馨的小楼，窗内还隐约传来张梅尖利的咒骂，她嗤笑一声，转身与林清瑶并肩而行。
“先去银行。”林惊渊道，“原主父母留下的那笔钱，得尽快取出来。”
林清瑶点头：“我知道附近有家工行，步行十分钟就到。”
两人沿着人行道走着，路灯次第亮起，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林惊渊状似随意地观察着周围——便利店的位置、小巷的走向、路边监控的角度，这些在末世里能救命的细节，早已成了她的本能。
“你在看什么？”林清瑶察觉到她的目光。
“记路线。”林惊渊言简意赅，“以后可能用得上。”
林清瑶瞬间明白，她也开始留意周围的建筑布局，轻声道：“前面路口右转有个大型仓储超市，后面仓库连接着货运码头，是囤货的好地方。”
“嗯。”林惊渊应了一声，心中对这位“战友”多了几分认可。果然是神医世家传人，不仅懂医术，观察力也毫不逊色。
到了银行，林惊渊凭着记忆中的密码，顺利从ATM机里取出了原主的遗产——整整五十万。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她松了口气，这笔钱足够启动初期的囤货计划了。
“比我预想的多。”她将卡收好，“原主父母是做建材生意的，遇难前应该是预感到了什么，才把钱藏得这么隐蔽。”
林清瑶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我这里有三百万，是清家给的成年礼。”
林惊渊挑眉：“神医世家果然家底丰厚。”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林清瑶将卡递给她，“钱你拿着统一安排，我不太懂这些。”
林惊渊也不推辞，接过来揣好：“放心，保证花在刀刃上。”
离开银行时，天边最后一丝晚霞也沉了下去。林清瑶指着不远处一栋公寓楼：“清家在这附近有套公寓，两居室，没人住，我们先去那里落脚。”
“正合我意。”
公寓在十五楼，装修简洁，家电齐全，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打开窗户，能看到大半个城区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一派和平盛世的景象。
林惊渊却知道，这幅景象很快就会被血色和废墟取代。
“先休息一晚，明天开始行动。”林惊渊放下背包，“你去主卧，我睡次卧。”
“好。”林清瑶点头，却没有立刻去房间，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医药箱，“你的伤口还没处理，我帮你重新换药。”
林惊渊没有拒绝。林清瑶拆开她额角的纱布，动作轻柔，目光专注。伤口不算深，但边缘有些红肿，显然之前处理得很粗糙。
“还好没感染。”林清瑶拿出一瓶碘伏，用棉签蘸着轻轻涂抹，“我用灵泉水调了点药膏，敷上能好得快些。”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点泉水，混合着药膏调成淡青色的糊状，小心翼翼地涂在伤口上。清凉的感觉瞬间传来，之前的钝痛消失无踪。
“你的医术，加上灵泉水，简直是移动的急救包。”林惊渊半开玩笑道。
林清瑶笑了笑：“你的经验，才是我们活下去的关键。”
处理完伤口，两人各自回房。林惊渊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进入灵泉空间，泉眼汩汩地冒着水，周围的黑土肥沃得发亮。她试着用意念种下一颗从路边摘的野草种子，不过几分钟，种子就发芽、长叶，长成了一株茂盛的野草。
“果然厉害。”她喃喃自语。有了这空间，食物问题至少能解决一半。
第二天一早，两人兵分两路。林清瑶去药店和中药材市场，以“研究古方”为由，大量购买药品、药材和医疗器械；林惊渊则去了建材市场和五金店，订购钢材、铁丝网、发电机、太阳能板，又联系了几家户外用品店，预订了帐篷、睡袋、冲锋衣等物资。
“需要武器。”林惊渊站在五金店门口，看着手里的清单，眉头微皱。末世初期，枪支管制严格，很难弄到，但砍刀、钢管、弩箭这些还是能买到的。
她想起明城郊外有个废弃的工厂，据说里面有不少以前留下的工具和钢材，或许能找到能用的东西。
下午，林惊渊打车去了郊外的废弃工厂。工厂很大，杂草丛生，生锈的机器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
她刚走进厂房，就听到一阵粗鄙的笑骂声。
“这妞长得不错啊，独自一人来这种地方，是想找刺激？”
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从阴影里走出来，为首的黄毛叼着烟，眼神不怀好意地在林惊渊身上打转。
林惊渊眸光一冷。末世里，这种人渣她见一个杀一个。
“滚开。”她声音冰冷。
“哟，脾气还挺烈。”黄毛嗤笑一声，挥了挥手，“哥几个，给她松松筋骨，让她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两个青年狞笑着扑上来。林惊渊侧身躲过左边那人的拳头，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肋骨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右边的人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惊渊抓住手腕，一个过肩摔狠狠砸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黄毛吓得烟都掉了：“你……你是练过的？”
林惊渊一步步走向他，眼神像看死物：“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黄毛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姑奶奶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
林惊渊没理他，在厂房里翻找起来。还真让她找到了几根粗壮的钢管，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开山刀。她用灵泉水简单清洗了一下，钢管变得光滑，刀身也露出了寒光。
“这些东西，我要了。”她扛起钢管，拿起开山刀，看向还瘫在地上的黄毛，“滚。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里欺负人，就不是断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黄毛连滚带爬地带着两个手下跑了。
林惊渊将钢管和开山刀收进空间，又找到一些能用的零件和钢材，才满意地离开。
回到公寓时，林清瑶已经回来了，客厅里堆满了各种药品和药材。
“收获不小。”林惊渊挑眉。
“我联系了几个清家以前的药材商，订了一大批药材，过几天就能送到。”林清瑶递过来一杯灵泉水，“你去哪了？身上有血腥味。”
“去废弃工厂找了点武器，遇到几个不长眼的。”林惊渊喝了口水，“解决了。”
林清瑶没多问，只是眼神凝重了些：“看来这世道，不太平的地方不止一处。”
“这才只是开始。”林惊渊坐在沙发上，拿出纸笔开始列清单，“食物方面，我们需要大量的压缩饼干、罐头、米面油，还有种子，灵泉空间可以种。水的话，灵泉足够，但也要备些桶装水掩人耳目。武器方面，我再想办法弄几把弩箭，威力大，还不容易引起注意。”
林清瑶在一旁补充：“药品我买了很多，但抗生素和消炎药还是不够，我再想想办法。对了，我还买了很多种子，蔬菜、粮食都有。”
“很好。”林惊渊点头，“明天我们去仓储超市，先把食物和日用品买了。对了，得买辆车，空间太大，打车不方便。”
“我会开车。”林清瑶道，“清家有辆越野车，我让他们送过来。”
两人正商量着，林惊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张梅哭哭啼啼的声音：“惊渊啊，你快回来吧！国栋他……他出事了！”
林惊渊皱眉：“什么事？”
“他被人打了！现在躺在医院里，对方说要是不拿出五十万，就打断他的腿！”张梅的声音带着恐惧，“我知道你有钱，你先借给我，等我们缓过来就还你！”
林惊渊眼神一凛。林国栋被打？是巧合，还是……冲着她们来的？
“地址。”她沉声道。
“市一医院，302病房……”
挂了电话，林惊渊看向林清瑶：“林国栋被打了，张梅让我们去送钱。”
“有问题。”林清瑶立刻道，“哪有这么巧的事？”
“去看看就知道了。”林惊渊拿起刚弄来的开山刀，藏在背包里，“说不定，是昨天那几个杂碎找来的帮手。”
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既然送上门来，正好一锅端了，省得以后麻烦。
“我跟你一起去。”林清瑶站起身，从医药箱里拿出几支麻醉针藏好，“以防万一。”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
夜幕再次降临，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但林惊渊和林清瑶都知道，平静之下，暗流早已汹涌。
这一次，她们不再是孤身一人。
灵泉在握，双姝并肩，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来一个，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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