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头!我跟你说话呢,没跨火盆就想进家门?给我站住!”王菊的吼声在别墅门口炸开。
李嘉兴急忙捂住她的嘴,苦笑劝道:“妈,够了。紫寻是我女儿,这别墅本就该有她的份,她想去哪就去哪。您也歇口气吧!”
“就你惯着她!”王菊气得鼻尖发红,“她一回来连‘奶奶’都不肯叫,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
“您先叫过她‘孙女’吗?”李嘉兴在心里叹气——自己小心翼翼待她,尚且挨过揍,母亲这般刻薄,能换来好脸色才怪。
王菊立刻炸了:“你女儿没家教,倒怪起我来了?”
“妈!”李嘉兴终于动了气,“您当年怎么对我妻子的,别以为我不清楚。
您再这么对紫寻,我就带她搬出去,您爱怎样就怎样!”
他真怕了,怕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再被亲妈气走。
王菊气得直跺脚,却也不敢再硬刚——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狡黠:陈紫寻这丫头在家不好动手,若把她送进侄孙女王语嫣的学校,让校花收拾这个“农村土包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立刻换了副模样,跟着进了别墅:“嘉兴啊,紫寻也没念多少书,要不咱给她找个高中?”
李嘉兴一拍脑门,竟忘了这茬——女儿才十八,已停学一年,是该重返校园了。“妈觉得哪个学校好?”
“就德育高中吧,”王菊立刻接话,语气透着“贴心”,“瑶瑶在那儿,姐妹俩也好有个照应。”
“那我晚点找校长谈谈。”
“不用!”王菊急忙拦住,生怕学校知道陈紫寻的身份,断了自己的计划,“我去说就行,你忙你的。”
李嘉兴竟有些感动,暗想着母亲只是嘴硬,心里还是疼紫寻的。
别墅里处处是名贵字画与古董,一套茶具就值几千万。
陈紫寻半躺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眼底满是讽刺,见李嘉兴进来,才懒懒开口:“我房间在哪?累了。”
王菊眼神躲闪:“家里没多余房间了,佣人房刚打扫过,清净。”
“这怎么行!”李嘉兴立刻皱眉,“二楼不是有空房?给紫寻收拾出来。”
“二楼是瑶瑶练琴的地方,她要安静!”王菊拔高声音,“一个农村来的,住哪不是住?还娇气上了!”
陈紫寻瞥了眼李嘉兴,语气带着嘲弄:“看来我还不如你侄女金贵。巧了,我也喜静,还念旧——我睡我妈的房间。”
“你这野丫头!敢抢你爸的房间?”王菊瞬间炸了。
“我这野丫头,就这要求!”陈紫寻起身,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嘉兴连忙打圆场:“好,爸爸把东西搬去书房,那间房留给你。”他想着三楼安静,离自己也近,正合适。
陈紫寻凉凉扫他一眼——这男人还是老样子,遇事只会和稀泥,又怂又拎不清。
“行。”她说的咬牙切齿。
“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那是你爸的房间!”王菊在身后嘶吼。
“我睡我妈房间,他若不乐意,大可去睡他妈房间。”陈紫寻头也不回。
“你这野丫头!”
“妈!”李嘉兴厉声打断,“紫寻是我女儿,不是什么野丫头,你这样说我心疼!”
王菊气得甩袖而去,你就宠着她吧,总有你后悔的。
陈紫寻坐在父母的房间里,望着墙上的结婚照出神——妈妈年轻时与自己有七分像,那般漂亮能干,怎么就瞎了眼,嫁了个妈宝男。
没多久,李嘉兴带着佣人进来搬东西。
房间里大多是爱妻留下的物件,只需挪走他的衣物与被褥。
他看着陈紫寻指尖拂过照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毁了妻子唯一的遗照。
“我妈又美又能干,”陈紫寻忽然转身,眼神戏谑,“你确实配不上她。”
李嘉兴不敢直视照片,苦笑:“紫寻,爸爸知道错了。当年让你妈辞工回家待产,是想让她好好休息,没想到……”
“是想让她好好被你妈奴役吧?”陈紫寻冷笑,“这些话你说出口,不觉得烫嘴吗?”
李嘉兴低下头,声音发涩:“当年她们婆媳总吵架,我劝你妈忍忍,想着过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她会走,还留下了离婚协议。”
“她不走,留着等你一大家子喝了她的血不够,把骨头也啃了吗?”陈紫寻语气冰冷。
李嘉兴望着房间各个家具好似妻子还坐在床上哭诉,眼底满是忧伤,是啊,集团也是她和妻子一起努力建成,罢了,妻子已经不在了,女儿想做什么,便随她吧。
他揉了揉发红的眼角,递过一张黑卡:“累了吧?这卡你拿着用,我还安排了服装上门服务,你好好休息。”
转身要走时,他又想起一事,补充道:“对了,你奶奶说让你去德育高中,瑶瑶在那儿,有她照顾,爸爸也放心。”
陈紫寻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王语嫣以李嘉兴的名义霸凌学生,桩桩件件她都清楚,徒弟的账还没算完,正好去德育高中“玩玩”。她抬了抬眼皮,只淡淡应了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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