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看来这位同志您很懂得心疼男人嘛,您家那位可真是有福气呢!”
姜馥笙环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妇人。
“那是!你就该多学学怎么心疼自家男人!”妇人丝毫没有听出姜馥笙口中的阴阳怪气。
姜馥笙眨巴亮晶晶的眼睛,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是是是,您可太厉害了,看来我得给您颁一个‘最佳心疼男人’的奖状才行,不然都对不起您这份操心!”
刚才那句话或许大家听不出来讽刺,但现在这口吻这语气,就很明显了。
妇人还傻乎乎的,得意地抬起头,开始说教,“我跟你说啊,男人赚钱养家辛苦了,咱作为他的妻子,就该好好照顾他们,心疼他们,买衣服的钱攒下来,都能给男人吃好几顿肉了。”
姜馥笙抿嘴,看看萧长河,再看看妇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是受到了打击,“你怎么看出来我不心疼的?我爱人跟你诉苦了?”
萧长河黑着脸,连忙解释,“我不认识她!”
这一开口,就显得妇人刚才说的话都很多余。
妇人捏了捏拳头,“同志,我是在替你争一口气!你可是大男人啊,看你赚钱也不简单,你媳妇这样花,迟早将你家败光的!”
萧长河:“多管闲事。”
四周寂静无声。
几秒后,爆出雷鸣笑声。
“哈哈哈!”
“人家都不领情,在这多管闲事!”
“这是人夫妻俩的事情,她在这说一堆,说白了就是嫉妒!”
“对呗!”
妇人的脸被嘲笑得就跟猴屁股一样红,气得瞪了姜馥笙一眼,“你这样不心疼你男人,小心你婆婆骂死你!”
“那就多谢你的提醒了,我婆婆人很好,我出门前,她还给了我布票和钱,让我买几套好看的裙子呢!”姜馥笙耸耸肩,拍了拍自己鼓鼓的口袋,挑衅又炫耀。
妇人:“……”
啊!
气死了!
人比人气死人!
妇人说不过姜馥笙,愤愤转身离去。
这一场小闹剧也就此落幕。
售货员看了一场热闹,八卦的心得到满足,一一将姜馥笙需要的东西都拿出来打包好。
姜馥笙趁机再打量其他的电器。
熊猫牌电视机,500元。
也就是说,而她之前在系统那里抽盲盒时候得到的电视机就是500元。
在这个年代,买啥都需要票,她现在没工作,不能弄到票,村里更是困难了,都是需要人民公社先分票,然后大队再来分配,更是难上加难。
她都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将抽到的电视机拿出来。
不如……她找个机会倒卖一下换钱?
“媳妇,你想要?”萧长河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电视机。
“不想。”姜馥笙摇头,“东西拿好了,咱就走吧!”
萧长河将大包小包都往自己身上挂,走之前还深深看了一眼货架上的电视机。
钱是有,但没有票。
他得想个办法,多搞几张票给媳妇买喜欢的东西才行!
离开供销社后,姜馥笙看着崭新的自行车,开心极了。
在这个交通不便利的年代,有一辆自行车,去哪里都方便。
“长河哥,家里是只有一辆女款自行车车票吗?”
“嗯。”
姜馥笙眼珠子一转,“那我想办法给你挣一张28大扛的票,到时候买给你,让你去哪里都方便!”
“好。”萧长河心里很感动,但他也明白,她又不像他有黑手段,怎么能弄得到票呢!
现在只有一辆女款车,姜馥笙想着她骑车的话,让他走路,又不太好。
干脆就将大件的东西绑在后座,零零碎碎的能塞就塞到车头车篮里面,然后推着走。
“不骑?不会?”萧长河疑惑。
“会,但是只有我骑车,我不自在。”姜馥笙解释。
“那我推。”萧长河从她手中夺过车把。
只是可怜他这个身高,推低矮小的26寸自行车,必须要弯腰俯身才行。
这一幕看得姜馥笙娇笑连连。
“长河哥,还是我来吧,你这姿势,怪奇怪的!”
萧长河也莫名红了脸,将车停下来,欲要解开帮着缝纫机箱子的绳子。
“干啥?”姜馥笙挡住他的动作。
“重,我扛。”
“没事!我推也花不了多少力气!”
“可是……”
“好了,我说我推就我推!”姜馥笙板着脸。
“嗯。”萧长河只好随她,但会走在另一侧帮忙扶着。
城里算是比较大的了,她想到还有结婚时候穿的衣服没买,于是就又去百货商场看了看。
到时候结婚,萧长河需要一套修身的西装,她也需要红西装。
她的红西装尺码倒是有,但他的就需要量身定做了,毕竟这体格,整个城里都找不出第二个!
“同志,你爱人要等师傅过来先量一下尺寸才能订做西装,你现在要试试结婚时候穿的别的款式吗?”售货员拿来好几套喜服。
有纯红色西装,白衬衫打底,也有红纱裙加红外套的。
“去试试。”萧长河不等姜馥笙开口,就将衣服拿过来递给她。
“也好。”姜馥笙接过来。
她本来想着就一套红裙西装就好了,简约明了。
可是居然还有别的款式,那试试也没关系。
只是还没等她抱着衣服进试衣间,就听到一道惊讶的男声传来。
“姜来娣?”
姜馥笙:“……”
这城里可真小啊,一天接连遇到熟人!
她本来不想理会的,毕竟现在喊她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烂人。
可烂人却快步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看了看,脸上流露出怪异,“真的是你?我喊你,你怎么不应我?”
姜馥笙后退一步,“我不叫姜来娣。”
“怎么可能,你就是姜来娣,你——”
“离我媳妇远点!”萧长河将姜馥笙拉到身后护着,面色冷冷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西装皮鞋男。
“你媳妇?”西装皮鞋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这是我妻子!”
一旁的售货员听到后,不由得捂嘴。
好大的瓜!
姜馥笙黑着脸,骂道:“钱卫东,你这死渣男要不要脸,谁是你妻子了?我们前天就已经离婚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报警说你耍流氓!”
“呵!”钱卫东轻笑,无视萧长河,伸出手就要拽姜馥笙的手腕,“离婚是离婚,只要你愿意,我还是可以……啊啊啊!”
没等他的手碰到她,他的手腕就被人捏紧,骨头裂开的声音在耳朵疯狂跳动。
“滚!”萧长河面无表情,用力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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