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看着男人虚弱的仿佛随时要挂了的模样。
担心他碰瓷,自己赔不起。
一脸心疼,抠抠搜搜掏出一个白玉瓶,倒出颗黄色丹药,塞进虚弱的萧璟钺嘴里。
一股翔味蔓延口中,萧璟钺想吐,被司锦一把捂住,“不能吐,那是我跟医修学了很久,练出的培元丹。”
“你给我主子吃了什么?”
手腕被一脸严肃的随侍紧紧扣住,立即传来刺痛。
司锦觉得自己好心喂了狗。
另一只手,就要去把丹药从男人嘴里抠出来,“吐出来,老娘拿去喂大黄。”
萧璟钺猝不及防被喂了一颗丹药。
又措不及防,嘴里被伸进一根白嫩纤长的手指,他下意识含住……
就听到女人气急败坏碎碎念,道:“那可是能固本培元,调和气血,疏通经络,增强身体素质,炼精化炁。这有助于滋补人体、延年益寿的培元丹。”
萧璟钺听到要抠出塞进自己口中的药丸,拿去喂大黄,也就是他曾经在庄子上,见过看守小鸡仔的黄狗。
苍白冷峻的脸上,有一霎间漆黑。
司锦抠了抠,没有:“你怎么这么馋?”
萧璟钺红着耳尖,浑身的温润气质,骤然变冷,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懊恼不已,没有抠出丹药的女人。
把手指从男人口中抽出来,嫌弃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萧璟钺给了随侍行三,一个眼神。
行三不情不愿放开手。
司锦抬起被抓红一圈的手腕,冷冷看了一眼,主仆两人,有点想骂人。
“五千两少一分都别想走出,这个庄子。”
萧璟钺深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升起的杀意,这才恍然所觉,胸口已经没有先前那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了。
“你想打劫?”行三眼神刀人。
即将跨出门槛的司锦,回头:“对啊!打劫!”
“而且我还忘了,你用的那瓶金创药的钱,五百两,你要是敢不给,老娘掀了你的天灵盖。”
“行三。”萧璟钺淡淡的嗓音,把随侍怼人的话,堵了回去,“五千两给她,就不知道司姑娘,还有多少这种药丸,都卖给在下可好?”
就从萧璟钺有记忆起,就没有喘气这么通畅舒服过。
“想要?”
呼吸顺畅的萧璟钺,恢复了一贯的温润如玉,点了点头。
司锦当着两人的面倒出数了数,“还有五颗,但……不卖。”
行三气的要打人。
被自家主子一个眼神制止。
萧璟钺嘴角笑容温润,“价钱好商量?”
司锦:“不卖。”
看着得意扭着小蛮腰走出去的女人。
萧璟钺眯起凤眸,嘴角勾起,“有意思。”
默默站在一旁的行三,真想问,一个掉进钱眼里,还忘恩负义的女人,哪有意思了?
“布咕……”
庄子外传来三声咕咕鸟的叫声。
行三兴奋道:“主子,行一他们收到消息,来接主子了。”
庄子门口,还是停着那辆低调豪华的马车,在上车前,萧璟钺不仅五千五百两银票,一分不少的给了司锦。
还递给她一枚令牌。
“你不是正在修温泉,如果遇到什么事,拿着去找京兆尹,他是个铁面无私的,会管。”
司锦:……
京兆尹铁面无私,你问过京城权贵了吗?
萧璟钺尴尬的咳嗽一声。
他也意识到,如果京兆尹真如他说的那样,铁面无私,自己就不用赠送她令牌了。
司锦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接过令牌,还是回赠给了他一颗丹药,“你也看见了,没几颗,省着点。”
意思不到万不得已,别当糖豆给吃了。
萧璟钺眼中闪过得逞,点头。
坐上马车,看着指间捏着的黄色药丸,想到刚才一言难尽的味道。
萧璟钺强行压下胃部的翻涌。
丹药味道好不好,跟命比起来,好像无足轻重。
一块代表他身份的令牌,换一颗危急时,救命的丹药,值。
这边司锦觉得也很值。
这不巧了,瞌睡遇到了枕头
她正愁庄子上挖出温泉的事,传出去,单凭一个镇国公府扛不扛得住,这位看着就不是一般人的心机男,递给她一块令牌。
双重保险,不接是傻子。
果然,之后的日子里。
在文昌侯府父子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下,大力宣扬,不说世家权贵,就连京城路边的落水狗都知道她庄子上挖出温泉了。
陆陆续续,有宵小之辈上门找麻烦,都被司锦收拾了。
她也开始着手修建温泉庄子的事,勘察了温泉眼所在的位置,亲手画了图纸。
在这期间,司锦发现陈宇轩对计算很有天赋,于是,司锦就心大的安排刚满十四岁的少年负责账目出入。李猛父子监工。
这天,司锦带着陈宇轩出去购买修建温泉庄子的材料,人生头一回得到重用的少年走路都带风。
看的同行的孙衡拳头硬了,想揍人。
“师……师傅。”
司锦看向收拾几回,终于改口叫她师傅的狂妄少年,“有事?”
孙衡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能不能,也让我管账?”
司锦笑了。
拍了拍他壮实的肩膀,“少年,听说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吗?”
孙衡:“什么意思?”
陈宇轩没等司锦解释,回答道:“说你笨,没我聪明。”
“啪!”
陈宇轩挨了一下。
孙衡:“你他妈再说,老子笨,老子干死你。”
司锦觉得他活该,没管。
来到了订材料的地方。
司锦示意怀中揣着大笔款项的陈宇轩,上前交涉,少年一改平时的混不吝,开始与商家讨价还价,老练的模样,不得不说他是天生吃经商这碗饭的人。
老板被砍价砍得两眼冒火光,看见自己再不答应少年压低的价格,人就真要去了下一家,咬着牙一跺脚答应了。
反正他们要的量大,自己还是有的挣,总比便宜自己的竞争对手强。
“少年可谓,少年可畏呀!!”老板咬牙切齿的夸赞道。
司锦一副与有荣焉的摆手,谦虚道:“都是老板宽厚,他才能谈妥这笔买卖。”
约定好送货上门时间。
几人走出来,陈宇轩骄傲像只大公鸡,在某人拳头落下来前,跑开。
还不忘回头气人,“唉!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孙衡:“……”
司锦看见以武服人的逞凶少年,阴恻恻的小眼神,为回去后的嘴贱孩子,默哀一秒钟,不能再多了。
三人走了半天,也渴了。
自然而然,走进路过的景泰茶楼。
要不说,人生处处是巧合。
这巧了不是,刚上二楼,就看见四个有点眼熟的中年男人,也在喝茶。
这次他们口中讨论的主角改成是自家,被送走管教的孽子,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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