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的女人突然扭过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模样,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还不知道吧!当初谢霖可是花了十万块从林皓手里买的你。哼,凡是用钱买的人都是见不得光的,你就是林皓手中的一个婊子,谢霖买你回来不过就是玩玩罢了,也就只有你这个蠢货还认真了!”
这一番话,就像一道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知秋的头上。她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雷响起,耳朵里嗡嗡直响,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她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变得煞白如纸,眼睛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知秋才缓缓回过神来。十万块,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无情地粉碎了她心中所有的认知与美好幻想。原来,自己所珍视的一切,竟然只是因为这区区十万块的交易。她心底仅存的一丝希望,在这一瞬间破灭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片令人绝望的黑暗。
知秋缓缓地抬起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们流下来。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直到嘴唇都泛起了白,心里却满是自嘲与懊悔。怪谁呢?怪也只能怪自己太傻,轻信了别人的甜言蜜语,还以为找到了所谓的爱情。
她慢慢地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林皓。林皓正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与她对视。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林皓竟弱弱地往旁边退了一下。知秋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的寒意愈发浓烈,目光冷得仿佛带着冰刀一般,恨不能将林皓那虚伪的嘴脸狠狠地刺穿。
尉迟瑶看着知秋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从包里拿出两颗药:“你自己吃吧!不然我让这两个男人把你剥光,拍了照寄给你父母!”
知秋强忍着内心的疼问:“什么药?“
尉迟瑶把药递到知秋面前说:“当然是打胎药呀!不可能还让你吃补药吧!哈!哈!哈!”尖锐而狂妄的笑声!
知秋平静地拿过药,扣出药粒扔进嘴里,拿起茶几上的水杯,一口喝了下去!她满脸平静,她满眼决绝!但她从始至终没流一滴泪,她仍然坚持着自己的骄傲!
吃下药没一会儿,知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她拉过垃圾桶开始吐,大吐特吐!吐完又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但知秋没哭没喊。
陈清清见状忙说:"还是送去医院吧!不然出人命了不好交代,尉迟瑶才指挥两个男人扶知秋去医院。林皓全程看着知秋,怕出事,一听送医院赶忙上前扶知秋,知秋一把挥开男人,咬着牙闭了下眼强撑着起身,扶着墙一步步自己走。
看着这样的知秋,林皓害怕,如果谢霖这几个月都和知秋住在一起。而且像照片墙上那样恩爱,那他可能做错事了,不可挽回的错!知秋一路踉跄走出小区,自己坐上了林皓车的后座,这几人中,林皓至少是认识的。尉迟瑶跟着也坐上了林皓的副驾驶,开口说:“去妇幼保健院!"
医院,尉迟瑶让林皓和另一个男人领着知秋到妇产科等着,她和陈清清先去找表姐,林皓看着痛得脸色苍白如纸,满头大汗的知秋一步一步走得艰难,实在不忍,一咬牙一把打横抱起知秋,快步找到产科才放下她。
知秋痛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像个死人一样被林皓抱着,把她放在椅子上躺下,身下的血正慢慢浸出,染红了长椅。
尉迟瑶领着表姐到达的时候,知秋象个死人一样微睁眼躺在长椅上,长椅下一滩血迹。林皓好想给自己几个耳光,为了几个钱把知秋害成这样。
表姐忙进了一间科室,拉了位医生出来说:“张医生帮帮忙,自己家侄女在家打胎,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尉迟瑶还把药片的外包装给医生看了一眼。
医生说:“吃这个药有的人会有过敏反应,会吐!药量不够胎就打不下来!要马上清宫!不然会大出血!"吓得尉迟瑶一众人忙同意清宫!医生开了单子让他们去交费,林皓想都没想一把抢过单子就去了。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欠这个知秋的,他要想办法还,这些年他做过很多下作的事,但这样去伤害一个女孩子的事他没做过,他现在很愧疚!
交完费他还让交费处多打了张交费单,又复印了医生开的单据,收费的姑娘在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面前,哪能拒绝。
把单据收好。他才拿着药回到手术室外。有表姐在知秋早就被推进去开始手术了,只在长椅处留下触目惊心的两滩血迹。尉迟瑶怕出意外,让表姐全程盯着。
林皓看到这情况,忙又去医院外帮知秋买了套睡衣和卫生巾。他现在只想,能做多少就多做点,虽不能弥补,但能让自己内心好受一点!回到手术室让尉迟瑶把东西送进去!陈清清意味深长地斜看着他笑了笑!啥都没说!
知秋木然地躺在手术床上,那张本就苍白无色的脸,此刻毫无生气,犹如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她那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被医助以最羞耻的姿态缓缓打开,僵硬而被动地固定在冰冷的手术支架上。
“滴答滴答”,手术室里机械运行的声响,夹杂着冰凉的器械碰撞时发出的清脆而刺耳的叮当声,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声碰撞,都像是一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在知秋的心上,让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更是血肉模糊。
冰冷且毫无温度的器械,带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顺着她的身体缓缓进入。此刻的她,感觉不到身体上有丝毫的痛觉,因为在那早已破败不堪、千疮百孔的心灵面前,肉体的疼痛早已微不足道。
可她的心,此刻正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着、扯着,每一寸都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灼烧着,那种痛,深入骨髓,痛彻心扉。她只觉得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在这无尽的心痛中窒息而亡,被这难以承受的痛苦折磨致死。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死亡并没有如她所愿降临,她还清醒地躺在这冰冷的手术床上,继续承受着这难以启齿的屈辱。周围医护人员专注而忙碌的身影,在她眼中变得模糊而扭曲,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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