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我是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收留这个烂货?我可是听知情人说过,当时她被劫匪掳走,在山上待了整整一夜,被五六个男人轮番糟蹋,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估计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一个中年妇人手里纳着鞋底儿,嘴上却是抱怨个没完。
她对面坐着个俊秀青年,穿着当下时兴的的确良衬衫,手里正捧着一本书看。
听到母亲的抱怨声,周明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清禾现在过得这么难,她家里人都被下放了,她如今又挺着大肚子,我不管她,谁还能管她?我对外说的孩子是我的,这番话你可不能出去乱说,记住了吗?”
中年妇女听到儿子这么说,嘴里哼了一声。
“你往外这么说有什么用?别人谁信?在大家眼里,她就是个破鞋。我告诉你,她要是再不把家里给留的小黄鱼拿出来,我就把她赶出去,让她连保姆都没得做。”
正说着话呢,大门外传来了动静,有客人来了。
周明华冲母亲使了个眼神,让她注意自己的言行,随后阔步走了出去。
院子外进来三个男同志,皆是身材高大,气质不凡。
其中有一位身着迷彩短袖,身材最为挺拔。他走在前面,双手插兜,剑眉下是一双如鹰般锐利的明眸,看起来肆意又张狂。
“砚舟,你们可算过来了,快进屋,饭菜一会儿就准备齐了。”
傅砚舟微微颔首,跟着周明华进了屋,进去后,目光却是在屋内急速掠过,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眉头下意识蹙起。
周明华心中冷笑,面上却是热忱,“清禾正在炒菜,估计很快就过来了,咱们先坐下喝几杯。”
其余两位男同志面色多少有些古怪,谁不知道他们老大对沈清禾情有独钟,以前在一个大院的时候,就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
奈何沈清禾是资本家大小姐,看不上他这个糙汉子,连个眼神都没给过。
而且他们家下放的事情,傅砚舟也帮忙了,不然能是下放到京市附近的生产队吗?最起码也得是北大荒。
处理完这件事,老大紧急归队,这一去就是半年,再回来就得知沈清禾住到了周明华家里,两人都要准备订婚了。
而且沈清禾还大了肚子,看那样子再过几个月就得生了。
回来后他们不敢说,怕老大受不了这个刺激,但最后傅砚舟还是知道了,昨天刚回来,今天就闹着要来找周明华聚一聚。
说是聚一聚,其实有什么好聚的?两人打小就不对付,他们跟着过来,就是怕一会儿打起来。
几人坐在一起,两杯酒刚下肚,就见门帘被人撩了起来。
率先入眼的是一双嫩如葱白的纤纤细手,随后便是一张不施粉黛却娇媚无比的艳丽面容。
不光是傅砚舟愣住了,就连身边的两位男同志都卡了壳。
半年没见,沈清禾的美貌没有削减,反而越发妩媚动人。
可能是因为尝过情事,浑身上下更是有股说不出的韵味。
她身上穿的是最普通的料子,可依旧掩盖不住她那火热的身材。
哪怕是怀孕了,大着肚子,都能看出她胸部丰满,双腿细长。
也难怪老大这么念念不忘。
傅砚舟几乎是瞬间瞳孔皱缩,一双黑眸紧紧盯着沈清禾的肚子。
她真的怀孕了,怀的是周明华的种!
转瞬间,傅砚舟眼底酝酿着风暴,他怒极反笑,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出声带着浓浓的讽刺。
“这不是沈大小姐吗?以前不是最注重名声,怎么这会还没结婚?就大了肚子,看来你高人一等的腔调果真只是针对我一个人。”
沈清禾抬头,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对她恶言相向,想到近些日子来的遭遇,不由红了眼眶。
本来她只是个大一新生,没想到一觉醒来就成了被迫害的资本家大小姐,外面四处都在传她被劫匪睡了,是个破鞋。
就在她手足无措时,周明华出现了,从原主的记忆中搜索一番,确定这个周明华是好人,她松了口气,暂时住到了周明华家里。
可后来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周家人每天想着办法打问小黄鱼的下落。
可她根本没有小黄鱼,家里就没给她留。
后来发现怀了孕,更是寸步难行,没有办法,只能依靠周家暂渡难关。
名义上,她是周明华未来的未婚妻,实际上却是保姆都不如。
今天一大早她就起来准备了,周明华说要做菜,招待几个客人。
她这忙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做完饭菜,刚进门就要被人这么羞辱。
看到沈清禾红了眼眶,傅砚舟一愣,心中闪过一抹不忍,但很快又掩饰了下去。
“沈大小姐真是越发不中用了,怎么开始哭哭啼啼了?明华,是不是在你这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周明华嘴角抽了抽,心中满是得意,傅砚舟比他优秀又怎么样?他喜欢了十来年的姑娘,最后不还是委身于他?
“那怎么会,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毕竟都快订婚了。行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喝。清禾,你就别上桌了,都是一帮男人,你一个女同志也不方便,你去隔壁屋吃。”
沈清禾点了点头,放下盘子后,小心翼翼出了屋子。
她现在肚子大了,走起路来都费劲。
从厨房拿了些吃的,直接回了隔壁屋子。
说起来是屋子,其实就是个储物间,稍微修整了一下。
看到沈清禾在这里是这个待遇,傅砚舟拳头都捏紧了。
酒过半旬,众人都喝多了,傅砚舟站起身,“你们接着喝,我去上个厕所。”
周明华今天大仇得报,喝的最多,摇头晃脑应了一声。
傅砚舟出了屋子,看了一眼厕所的方向,却是径直去了隔壁屋。
沈清禾现在刚吃了饭,正坐在凳子上发呆,发愁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现在是一九七八年,也不知道原主的父母什么时候平反,难道她真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窝窝囊囊地过一辈子吗?
想到伤心处,沈清禾年底又蓄满了眼泪,就在这时,一抬头便看到有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对他恶言相向的男同志。
傅砚舟长得凶,如今站在那里更是压迫感十足。
沈清禾下意识站起身,“傅同志,你有事吗?”
傅砚舟大步向前,沈清禾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后背都贴到了墙上。
傅砚舟看着她这张脸,心里发狠,直接把沈清禾压到了墙上,大手更是死死捂住沈清禾的嘴巴。
沈清禾没想到这男人这么大胆,这可是七十年代,流氓罪是要枪毙的,他要干什么?
傅砚舟俯身,墨黑的双眸与沈清禾平视,表情隐忍。
“沈清禾,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沈清禾用力挣扎,结果都是徒劳的,这男人的力气超乎了她的想象。
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充斥鼻尖,沈清禾觉得自己有些晕了。
下一秒,男人粗粝的指腹从上衣下摆探了进来,摩挲着她腰间的嫩肉,随后更是一路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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