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你应该知道这场战斗意味着什么吧?”
甚尔皱眉注视着禅院甚介的身影,大声说道。
“所以呢?”
禅院甚介转过身,双目平静的看着他。
为了所谓的尊严?还是为让那些人后悔?
他当然知道甚尔心中所想,但...就算打败了五条悟又如何。
如果只是为了让那些人后悔,他当年做的事情已经足够禅院家后悔一辈子。
注视着神色平静的禅院甚介,甚尔愣住了,手中飞速旋转的天逆鉾缓缓停止。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甚尔刚燃起的战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他升起通过战胜五条悟来回应否定他们兄弟的禅院家和咒术界的心理时,他便已经输了。
不知何时,他竟想要捡起那曾经早就抛弃的尊严。
“切,多管闲事。”
收起咒具,甚尔直接离开,虽然明白甚介为什么阻止他,但他心里就是不爽,明明只是大他一岁,偏偏什么时候都用一副长辈的样子对待他。
见状,禅院甚介松了一口气,否定咒术界这件事,可不是打败一个五条悟就能证明的。
“喂喂喂,你们就这样走了?有些过分了吧?”
漂浮在天空上的五条悟挡在二人面前。
虽然他现在更想感受这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但二人当着他的面就这么离开,是否有点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
看着身上沾着血迹,表情有些发癫的五条悟,禅院甚介脸色一顿,差点忘记这家伙。
“五条...悟,对吧?”
“天内理子没有死,你和我们无冤无仇,不走难道你要请我们吃饭吗?”
禅院甚介反问,二者之间的矛盾来源是天内理子,而现在天内理子活得好好的,所以他才认为二人根本没有战斗的必要。
又不是咒术师遇见咒灵,非得分出个你死我活才行。
“嗯...”
五条悟思考片刻,反应过来,“小理子没死吗?但是...他刚刚可是差点把我杀死,这难道不算仇?”
难道说,他不能为自己报仇?
闻言,禅院甚介突然笑起来,“所以你死了吗?不仅没死,还因此觉醒了反转术式,而且...你的收获不止如此吧?”
“好好记住这个人情啊,未来可是要还的。”
禅院甚介说着便挥手离去,留下懵逼的五条悟在原地发愣。
“什么意思?”
五条悟看着远去的二人,抬起手做出起手式,但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直至二人消失在他视野中。
“搞什么啊,这么说来反倒是我该感谢你们咯?”
五条悟终于从那种奇妙的状态中恢复正常,缓慢落到地上,摸着下巴,陷入怀疑。
“话说...这两个家伙到底是谁啊?”
搞半天,五条悟也没想明白这两兄弟到底是什么人,总感觉在哪见过。
他不知道,小时候他还真和禅院甚介两兄弟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没过多久,夏油杰与天内理子找到五条悟。
“五条,你这边没出事吧?”
看着五条悟身上的血迹,夏油杰满脸担心。
天内理子见五条悟眼神平静,突然感觉他有点陌生,“你这边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遇到个有趣的人。”
五条悟看着天内理子,恢复到令人熟悉的表情,“小理子出现在这里,看来是选择了离开,唉...小屁孩果然麻烦。”
闻言,天内理子顿时变得气鼓鼓的,明明是他们给了她选择的机会,现在还要来调侃她。
表面生气,内心却暖洋洋的,至少从今天开始,她有大把的时间来享受美好的青春。
“五条,接下来可有得麻烦了。”
因为天内理子的事情,天元大人或者整个咒术界估计都要讨伐他们两个。
“杰,你不会害怕了吧?”
“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最强的。”
三人在余晖下向前走着,影子印在地上,两长一短,显得极为和蔼。
......
“呐,所以你这几年都在吃软饭?”
禅院甚介一脸严肃的看着甚尔,“堂堂男子汉,有手有脚,怎么能吃软饭呢?甚尔,你堕落得太严重了。”
“都说是以前的事情,现在我已经入赘伏黑家了。”
甚尔有些无语,干嘛老是强调他吃软饭的事情,他又不是不赚钱。
“入赘嘛,这样也好,听老头子说你还有个儿子,哪天带我去看看。”
禅院甚介想起欧豆豆现在是有家事的人,暂时原谅了这几年对方吃软饭的事情。
“惠吗?已经好几年没见他了。”
显然,甚尔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心中对惠有着愧疚,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补偿,索性卖给了禅院家。
“不过,现在应该是你向我解释吧?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甚尔注视着甚介,他心中的怨气差不多已经消散,但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总感觉不舒服。
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甚尔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在禅院家很不受待见,受尽了白眼与嘲讽。
而他的哥哥甚介每次都表现得无所谓,像是完全不在乎一般。
但却在某一天,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般,在禅院家大开杀戒。
甚尔不知道具体经过,但他知道,那一次过后,禅院家少了三分之一的族人。
也是自那以后,他的哥哥从咒术界消失,而禅院家的人再次看见他时,眼神中除了嘲讽,还多了一丝恐惧。
闻言,禅院甚介沉默片刻,“老头没告诉你吗?”
他缓缓开口将当年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简单概括就是,哪怕整个禅院家的人都看不起他,嘲讽他,他都无所叼谓,反正身上不会少块肉。
况且他知道天与咒缚的强大,每天忙着开发天与咒缚,哪有时间理会那群咒力猴子的嘲讽。
但禅院家有些人因为他们兄弟二人没有咒力的原因,伤害到了他的母亲,也是整个禅院家唯一让他感受到温暖的人。
母亲受到伤害,让他彻底无法忍耐,一怒之下杀了许多人。
如果不是他母亲哭着出面劝阻,以及禅院直毘人的阻止,恐怕禅院家现在人更少。
只不过,当年年少轻狂的他见母亲竟然为禅院家求情,他很不理解,与其大吵一架之后离开了禅院家,开始了他在国外的堕落生活。
期间他想过很多,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开了,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
直到直毘人托关系找到他,告诉了他母亲的死讯。
之后他进入一段消沉时期,也是那段时间认识的九十九由基。
时间渐渐冲刷掉心中的不解,他活得越来越放松,直到因为甚尔的事情再次回到这里。
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见到这个世界母亲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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