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江云舟,继续问出心中的疑惑:“孤还有一个疑惑,不知江院长是否方便告知?”
江云舟收敛笑意:“可是想问江某魂环之事?”
“江院长聪慧过人,正是此事。”雪青河点头道。
江云舟爽朗一笑:“这事,怕是要让青河兄失望了,三言两语说不清,索性就不说了。”
这事根本无法解释,连三个徒弟他都不曾说过。
雪青河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确实有些越界了:“无妨,是孤唐突了。”
接下来,两人依旧相谈甚欢。
雪青河更有一种相见恨晚,宛若老友重逢的感觉。
而江云舟知道隐藏在这面皮底下的是一个大美妞。
否则他压根就不会有跟一个男人有聊这么久天的欲望。
谈话内容也很简单,无非都是一些相互试探的话。
江云舟所答半真半假应对自如,对方倒也听不出破绽。
而他所说之话,每每能恰到好处戳中她的内心,让她频频走神。
她渐渐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更多的是在撩拨她。
回想到初见时的那个拥抱,心里不由想着:难道他真的喜欢男人?
这这这,也太可惜了吧!
她对自己的伪装很有信心,所以压根就没往江云舟把她当女人这方面想。
虽然有撩拨的嫌疑,但她感觉他了解她,即便是男同,应该也不妨碍两人之间的友情吧?
她觉得江云舟很适合做朋友,可以说些心里话,所以她很想要这个朋友。
男同就男同吧。
毕竟她直至现在也还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
天知道,她多么希望有一个能理解她,能陪她说些心里话的朋友。
而眼前这个男人不仅生得好看,言谈更是甚得她心,心中默默想着:这个人她要定了。
直至日暮西沉,雪青河才起身告辞。
“江院长,你我甚是投缘,日后,定要多多来往。”
江云舟笑着附和:“这是自然。只是我刚得罪了四皇子,往后怕是麻烦不断,可能没有时间去拜会青河兄了...”
雪青河暗想,这人倒是直接得很!
说这话,不就是明摆着是想让她去替他解决这些麻烦吗?
没关系,这正合她意,她本来也想这么做的,只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与江云舟一通畅谈之后,对他的好感几乎已经拉满。
只需要回去之后再结合下属收集来的信息,便知这江云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此事,孤会帮忙周旋,你且放心在此传道授业便是。”
“这岂不是给青河兄添麻烦了?”江云舟故作惊讶。
雪青河暗暗鄙视了一下江云舟,咋又装上了?这不就是你心中所想?
她保持平静,言道:“不麻烦,小事罢了。”
“好了,时辰不早,孤还有事要办,这就告辞了。”
“青河兄日理万机,便不留你了。”
一场各怀心思的会谈,就此落下帷幕。
江云舟望着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天抖皇宫,雪嘣寝宫内。
一名侍卫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地禀报:“四、四皇子,派去的那百余人全、全死了...”
“什么?全死了?”雪嘣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惊得侍卫头埋得更低。
那些可是他和雪星偷偷养起来的私兵打手,处理过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没想到一去无回,如何不让他震惊。
他强压怒火,咬牙问道:“那,至尊学院现在怎么样?”
“回、回四皇子,那至尊学院毫发无伤,那江云舟只出了一招,百余人就全没了。”
侍卫声音发颤,“而且他、他是一名魂斗萝,魂环配置非常古怪。”
雪嘣听得差点背过气。
一招秒杀百人?还包括魂帝魂圣?这特么是什么怪物?
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说清楚,魂环怎么个古怪法?”
“他、他的魂环是:紫、紫、紫、紫、黑、黑、黑、黑...”
“什么?你确定你没看错?”雪嘣彻底绷不住了。
“属下不敢欺瞒......”
雪嘣整个人都懵了。
他不过就是看上两个姑娘,怎么会惹上这种怪物?
这下别说收服对方,这会算是结下死仇了。
怕是已经得罪死了对方,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他以后若是再出门,岂不是很危险?
若是让他整天待在皇宫之中,那跟囚禁他有什么区别?
被一个这么强的魂斗萝盯上,他怕不是要带个封号斗萝当保镖才能安心出门?
可他上哪找个封号斗萝当保镖?
他在寝室内来回踱步,脸带焦急之色。
“还有办法,毒斗萝,对,毒斗萝一定可以对付他!”
他现在只能把希望全寄托在毒斗萝身上,日夜祈祷江云舟赶紧死。
正当他心神不宁时,又一名侍卫慌忙来报:“四皇子!太、太子殿下来了!”
雪嘣‘噌’地坐起来:“皇兄?他来找我做什么?”
还没等他理清思绪,雪青河已经一脸寒霜地走了进来。
“皇、皇兄深夜前来,不知有何吩咐?”雪嘣连忙起身,声音都虚了几分。
雪青河冷哼一声,语气严厉:“皇弟,是不是我平日对你太过纵容,让你连法纪二字都忘了?”
“你明知宁容容是什么身份,还敢当街调戏她的朋友?你将我这个皇兄、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人家只扇你几个耳光,已经是看在你皇子身份的份上!若换作别人,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至尊学院那边的消息,你应该收到了吧?”
雪青河目光如刀,“我劝你最好立刻收手,亲自登门道歉,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说完,他袖袍一拂,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又轻飘飘丢下一句:
“你,好自为之。”
雪嘣在雪青河面前一个字都不敢反驳,直到对方走远,才猛地露出狰狞之色。
让他去道歉?想都不要想。
他早就怀疑自己那几个兄弟的死和雪青河有关,一直以来又怕又恨,这才不得不装疯卖傻、藏拙自保。
这么多年下来,纨绔演久了,倒真成了习惯,强抢民女、欺压平民的事也没少干。
要不是顶着个皇子名头,他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不知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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