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迈步走进光线略显昏暗的店铺。
目光迅速扫过货架上那些蒙尘的杂物,很快便锁定了几块不起眼的矿石上。
“老板,这几块石头怎么卖?”江云舟的声音打破了店内的沉寂。
躺椅上的胡兰德这才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瞥了瞥江云舟手指的方向,漫不经心道:“哦?客人这是都要?”
江云舟点了点头。
他对矿石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块,但无所谓,打包带走总没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全部打包,一百金币。”胡兰德眼皮都没抬,报了个价。
江云舟眉头微蹙,想着自己若是痛快答应了,是不是一会又要加价了?
果然,这家伙真就是个奸商,对金魂币的执念跟自己有得一拼!
几块破石头敢要自己一百金?
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不,他这就是在抢!
“太贵,便宜点。”江云舟语气平淡。
“便宜不了。”
胡兰德依旧懒散,甚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爱买不买。”
呵?
江云舟乐了,胡兰德此时应是78级魂圣,他可不带怕的,即便他现在是魂斗萝又如何?
惯着你?不存在的!
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将那几块矿石一把抓起,顺手往旁边的旧木桌上一拍。
“啪!”
五块石头,五枚金灿灿的金币整齐地摞在桌上。
“我觉得就值这个价。”
江云舟抓起矿石,转身就往外走,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拖沓。
“朋友!”
胡兰德从躺椅上弹了起来,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冷意。
一股属于魂圣级别的威压向江云舟涌去,“这样做,怕是不太妥吧?”
本以为江云舟会大惊失色,然而他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情况。
只见江云舟脚步顿住,缓缓转身,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奸商,你确定不让我走?”
“我觉得这几块石头就值五个金币,说不定你还赚了呢?”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大山,或莫名其妙。”
他把玩手中的矿石,继续说道:“敢说不卖,我弄死你。”
“哈!”
胡兰德气笑了,自己这是碰上中二少年了?
还真有人以为他就是普通人?
他脸带戏谑,威压逐渐加强,想要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压趴在地上。
“口气不小,小伙...”
话未说完,胡兰德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股远比他更加恐怖的威压,直接降临在他身上。
这股威压瞬间就将他压制得死死的。
“呃!”
胡兰德闷哼一声,只觉得呼吸困难,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他惊骇欲绝地看向江云舟,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威压的层次已经远超过了他,甚至超越了魂圣,他根本反抗不了。
“五个金币,能卖吗?”江云舟的声音依旧平淡。
胡兰德是个人精,短暂交手,就已经认清了两人之间差距。
对方根本不是在虚张声势,是真的有弄死他的实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钱当然没有命重要!
“卖!卖!五个金币我卖了!”
胡兰德拼命点头,生怕晚了一秒对方就会改变主意。
反正这几块破石头收来也没花几个钱,十金币他确实还有的赚。
江云舟闻言咧嘴一笑,想坑老子金币?门都没有。
要不是确定里边有一块含有板晶的矿石,他连五个金币都不会给。
收回释放出去的威压,脸上重新挂起人畜无害的笑容:
“这么紧张做什么?别担心,我不是什么好人。”
“做生意就好好做,早这样,大家都省事,没想到老板你还挺好说话的...”
他自顾说着,也不看胡兰德什么表情。
掂了掂手中的矿石,转身优哉游哉地走出了店铺。
直到江云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后。
胡兰德才一屁股瘫坐在躺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刚才那股冰冷的杀气,他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敢肯定,若是自己刚才硬气一点的话...
现在说不定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这种实力,在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人可以拿他怎么样。
实在太欺负人了,什么叫他好说话在?
憋屈,实在太憋屈了。
可是真的打不过,光是气势就弱了人家一大头。
“难道是封号斗萝?不可能啊?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虽然心有余悸,但他依旧伸手想去收起桌上那十枚金币,此刻也只有金币能给他带来慰藉。
只是刚伸出手指触碰到桌面时。
“咔嚓嚓——”
那张看似完好的旧木桌,毫无征兆地瞬间崩解,化作一地切口平整的细碎木屑!
金币叮叮当当地滚落在木屑之中。
胡兰德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头皮发麻,显然被吓得不轻。
他猛地缩回手,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冷汗再次浸透他的衣衫。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他什么时候动的手?”
他甚至都没有看到对方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嗦托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尊煞神?”
胡兰德惊魂未定,再看向那堆木屑和散落的金币,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惹不起,惹不起,这个地方不能待了,得赶紧走!”
他再也顾不上其它,手忙脚乱地将金币扫进口袋,锁上铺门,头也不回地朝着史莱客学院的方向疾掠而去。
他现在只想离那个恐怖的年轻人越远越好!
酒店套房
江云舟在外面逛了半天,还顺便品尝了几样特色小吃,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回去时,他特意打包了几份看起来还不错的小吃。
推门进入套房,看到朱竹青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的阴影里,望着窗外发呆,连他进来都没有丝毫反应。
夕阳的余晖勾勒出她单薄而倔强的侧影,带着一种破碎的寂寥。
他想着,看来这姑娘被伤得不轻呐。
“徒儿,吃饭了。”
江云舟将打包盒放在桌上,难得大方了一次...
“喏,这顿...为师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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