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同行而来的几名魂尊,脸上的凶悍瞬间被恐惧取代,皆是心神剧震!
他们这才醒悟过来,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哪里是什么待宰的羔羊?
分明是一个他们连气息都感知不到的煞星啊!
连魂宗都被如此轻描淡写地瞬杀了!
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那他们几个小小的魂尊,在对方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惹不起!绝对惹不起!
不知道现在下跪有没有用?
别说逃跑,连动一动手指的勇气都消失了。
他们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脸色惨白如纸,等着宣判。
朱竹青也被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幕给惊呆了。
看着那名魂宗瞬间毙命倒地,她转过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住江云舟。
“你,你杀了他?”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江云舟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无语,多此一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怎么,不能杀?”
“他刚才可是打算要我的命来着。”
“对于敌人,我这人向来没有心慈手软的习惯。”
朱竹青一时语塞,她担心的当然不是这个。
“你,你会惹上大麻烦的,他们可是...”
江云舟直接打断了她,目光扫向那几个噤若寒蝉的魂尊。
“那几个人呢?要一起解决掉吗?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像你这样优柔寡断。”
“他们可是冲着你来的,好好想想你是怎么会变成这般凄惨模样的?想想如果被他们抓回去,等待你的会是什么?这点,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
“怎么?我说错了?要不,我走?”
朱竹青心绪不宁,脑中一片混乱。
江云舟这番话,竟让她一时间无法反驳,甚至隐隐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她内心挣扎了片刻,看着那几个面无人色的魂尊,一路追逃,这些人终究没有对自己下死手。
要不然一个魂宗几个魂尊,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在大魂师逃到这个地方?
“让他们走吧,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短时间内,我也没打算再回那个地方了。”
“这份仇,我会亲自去报,就当让他们回去报信了。”
江云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尊重了朱竹青的选择。
他转向那几个魂尊,“听见了?算你们命大,滚吧。”
朱竹青心头莫名地一紧,一种自己做错了事的感觉悄然升起。
但随即,她又暗自恼火:自己跟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担心这个?
而那几名魂尊,听到‘滚吧’两个字,简直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
巨大的恐惧瞬间被劫后余生的狂喜淹没。
他们再也顾不得尊严,对着江云舟的方向就是一阵猛磕,嘴里语无伦次地道着谢:
“谢大人!谢大人不杀之恩!”
“谢大人开恩!”
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此刻,他们眼中甚至流露感激之色,连滚带爬地起身,身影仓惶地消失在森林深处,生怕江云舟反悔。
解决了碍眼的家伙,江云舟的注意力重新落回朱竹青身上。
“好了,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想收你为徒,你,到底同不同意?”
朱竹青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威胁算是暂时解除了。
她刚想开口郑重地道谢,却又被江云舟这执着无比的问题堵了回来。
她实在无法理解,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为什么非要收自己为徒?
虽然她看不透他的深浅,但刚才那一手秒杀魂宗,确实让她震撼无比,足以证明他实力深不可测。
可他看起来如此年轻,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呢?
魂王还是魂帝?
不对劲啊,这个男人,肯定另有所图,不然为什么要搂得自己这么紧?
她咬了咬下唇,反问:“我,我要是拒绝呢?可不可以只做朋友?”
江云舟眉毛微挑:“拒绝?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只能...”
话未说完,一股倦意席卷了朱竹青。
她只觉眼前一黑,连话都来不及说,便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江云舟看着怀中瞬间昏迷的少女,脸上露出了些许错愕和无语:
“呃,这怎么就晕了?”
“难道是被自己给逼晕的?”
看着一身伤势的朱竹青,江云舟抬手释放了他的第三魂技:灵源复苏。
一道柔和的碧绿色光芒笼罩住她。
这治疗魂技他平日用得不多,但效果却出奇的好。
他猜测,这可能跟他武魂的特性也有关系吧。
朱竹青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在光芒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露出新生的肌肤。
“啧,效果不错嘛。”
江云舟满意地点点头,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暗伤后,这才放下心来。
他二话不说,弯腰一把将朱竹青扛在了肩上,像扛麻袋似的,迈开大步就朝着嗦托城的方向疾行而去。
越靠近嗦托城,官道上的行人就越多。
江云舟尽量避开人潮,但扛着一个大活人赶路,实在太过扎眼。
各种惊诧、疑惑、甚至带着谴责的异样目光频频落在他身上。
更有几个自诩正义的路人跳出来想要英雄救美,结果无一例外被江云舟不耐烦地一脚踹飞。
“聒噪。”
他懒得解释,有这功夫不如多赶几步路。
实力摆在这儿,不服就憋着。
扛着人走了近两个小时,嗦托城那巍峨的城墙终于矗立在眼前。
江云舟停下脚步,仰头望着那高耸的城门和绵延的墙体。
“嚯,够气派啊!”他发出一声感叹。
城内的建筑带着浓厚的异域风情,不过江云舟对此兴趣缺缺,瞥了两眼便不再关注。
刚进城没多久,肩上的少女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朱竹青醒了。
她是被这颠簸晃悠的姿势给硬生生颠醒的,晕过去都不得安生。
“你!放我下来!”
她用力拍打着江云舟的后背,声音带着一丝羞恼。
得益于江云舟的治疗,她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精神还有些疲惫。
一被放下地,她立刻站稳,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绵软无力。
“哟,醒啦!我的好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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