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年纪不大,二十五岁左右。
下半身紧身修长的破洞牛仔裤,踩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上半身胸脯将短袖撑的鼓鼓囊囊的,披着一个防晒外套。
一头乌黑长发扎了起来,露出雪白细腻的脖颈,非常白的皮肤,但却是给人一种极其健康的感觉。
此人正是魏胜男。
“哟,我的小男朋友也在呢?”
魏胜男取下墨镜,打趣的走了过来。
我脸一红,瞥了一眼金姐。
关于我跟刘向阳说,我跟她是男朋友这个借口,刚刚我可没说。
金姐果然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我。
“金...金姐,那啥,你们聊,我出去了。”
魏胜男看我这怂蛋的样子,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袖一角,调戏我道。
“怎么,丑媳妇儿要见公婆,这见姐姐,我都不怂,你怂什么?”
“你放屁,你什么时候成我媳妇儿了,我警告你别瞎几把说。”
“行了,项凡出去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我飞速离开了包厢,躲进了车里。
虽然不知道金姐把魏胜男叫过来做什么,但我猜到了,应该跟厦门三大家族的刘家有莫大关系。
而接下来,让我感到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发生了。
在刘向阳和王老板离开不久,莫约过去半个小时左右,陆陆续续有很多车开始聚集在酒泉饭店。
一些人我认识,但更多的都是操着不同口音的外来人。
但无一例外,都是一些看起来不简单的人物。
他们似乎收到了金姐的传召,全部聚集在大汉市,即将开始一场什么行动。
“哟,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我新收的干儿子吗?”
一个刺耳的中年老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定眼一看,傻逼李建伟怀里搂着两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过来。
不是上一次那个大胸女人,估计玩腻了踹了。
我瞥了他一眼,当即骂道,“草泥马李建伟,你昨天让我打刘向阳一巴掌,你狗日的马上就挂电话。”
“你是不是想要害你爹?”
刘向阳怕他,我可不怕。
李建伟也不生气,将手中的雪茄让身边女人拿着,他伸手进来搂住我的脖子。
“放你妈的屁,老子昨天手机停电了,我怎么可能挂你电话?”
“去你妈的吧,你妈死了,”我丝毫不给他面子,推开了他。
李建伟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小崽子,你妈的,你怎么满口脏话呢,你动不动就是我妈,我妈的。”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再怎么说,我在大汉市地下市场,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肚子窝着火呢,扯着嗓子声音更大了。
“我就骂怎么了,草泥马,把你妈吊起来草,你打老子,龟孙!”
“老子撕烂你的比嘴!”李建伟一把扯开车门,冲进来就掐我脖子。
我看他真的动了肝火,赶紧扯着嗓子道,“你来,你来啊,金姐这傻逼要干我。”
哪知道他压着我,却忽然压低了声音。
“小崽子,安静点,听好了,我话只说一遍,接下来我的每一句话,都关乎你的生死。”
“嗯?”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
他拉上车窗,声音更低,“看到今天聚集了这么多人了吗?”
“看到了啊,你这傻逼也来了,咋了,”我眨了眨眼睛。
今天确实古怪,为什么在刘向阳走后,来了这么多人。
李建伟沉声道,“具体原因涉及了公会利益,公会这边打算要搞厦门刘家了。”
“而我得到可靠消息,刘家日渐雄壮,打算脱离公会。”
“这场冲突在所难免,刘家一定会借你这件事情,直接跟金总掀桌子。”
“不管成不成,你小子一定会成为导火索。”
“刘家也是金姐公会的人?”我疑惑。
“商业界,排的上号的,都在公会,而且都是干部级别的。”
“虽然我知道金总看重你,但难保不定到时候公会这边压不住刘家,拿你交差。”
“金美庭这个女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城府比你想象的要深,甚至比孟老大更危险。”
“所以无论是公会还是刘家,你到时候结局不会很好看。”
“你妈的现在就躲起来。”
我摇头,“你妈的放屁,你是在挑拨我跟金姐的关系。”
他捏住我的下巴,“你是傻逼吗?”
“你跟她非亲非故的,她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我愣住了。
“当然最好的结局就是,这一次公会一众,拿下厦门刘家,你就不会成为平息双方怒火的替死鬼。”
李建伟甩了我一巴掌,“你傻了,说话。”
我说不出话了。
我不相信金姐会这么对我。
可又想到金姐说过,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朋友,但有真正的利益。
利益是绑定关系,绑定南北方,绑定五湖四海大佬们的关键枷锁。
我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如果到时候公会压不住了,我的死无足轻重,我就是双方的替死鬼台阶。
“总之,听老子的话,我下车后你马上就走,我怀疑金总派人在看着你,这女人比你想象的要可怕。”
说完,李建伟不动声色下车了,对着我骂骂咧咧。
“草泥马,下一次你再对我大呼小叫,老子还弄你。”
说完李建伟离开了,我则是在车厢里发呆。
害怕吗?
害怕。
特别是当知道,我最信任,最亲近的金姐会因为利益和发展牺牲我,我背脊发凉。
但转念一想,金姐帮我安葬了我妈。
我项凡就应该报恩。
我不走。
这场会议很快结束,比我想象的要快。
只是过去了十几分钟,这些神秘公会的老板们走了出来,神情皆是凝重坐车又离开。
很快金姐和李建伟最后走了出来。
李建伟看到我还在这里,明显一愣,但并未多说什么。
只是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傻逼似的,但似乎也多了几分敬佩。
“金姐,去哪儿?”
金姐坐了进来,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她显得非常疲惫。
“金姐?”我看向后座,“你睡着了吗?”
金姐忽然睁开眼睛,平静的看向我,那张脸冷漠的有些陌生,让我汗毛竖立。
“项凡,姐让你去做一件事情,你愿意去吗?”
我一愣,又想起了李建伟那傻逼的警告。
“姐你说,”我深呼吸几口气。
“我身边有几个老板要动刘家,但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而现在理由来了。”
她看向我,“厦门刘家那位族长要来大汉市了,我要你给我拖延时间,我会让人去厦门动他的老巢。”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发现厦门自己的地盘出现问题,你可能会死,你愿意吗?”
虽然我有预料,可听到金姐这样说,我鼻子莫名一酸。
擦了擦鼻子,我眼神坚定道,“金姐让我死,我就死。”
“为了金姐公会的利益,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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