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机场。
“坤儿，什么情况？”
飞机落地后，沈良面露诧异道。
“央视那边不是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个全国城市台协作体是什么来路？”
本来，沈良准备在岛城多待两天，结果文联音像那边和央视好像谈崩了。
也不是谈崩了，而是这个全国城市台协作体开价更高。
如今，国内的电视领域，央视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但，全国各地的城市台，也不能忽视。
根据索福瑞的统计，02年全国电视市场，央视独占31%，省级电视台分得32%。
剩下的37%，全归城市台，也就是各地的市级电视台。
不过。
份额大归大，却也架不住城市台数量多，37%的份额分到上百家城市台，那就是一点点，根本吃不饱。
现在电视剧又是市场化采购，体量更小的城市台，哪有资本跟央视、省级电视台拼？
所以。
各种城市联盟、省内城市台、跨省城市台联盟，甚至省级电视台联盟，都是多如牛毛。
类似的联盟也可以称之为‘拼好剧’。
合买！
“这家协作体其实很有实力。”
陶坤汇报道。
“90年，羊城电视台牵头成立了这个组织，那时候，协作体的作用是交换节目、互用新闻素材。”
“97年以后，电视剧市场化竞争越来越激烈，协作体也有购剧的作用。”
“目前，这家协作体一共有70多家城市台加盟，包括岛城、冰城、江城、长安、庐州、珠江、新郑、喜都……”
听着那一长串的名单，沈良诧异道。
“这么有实力，除了长三角，珠三角、东三省差不多包圆了？”
“嗯，这个协作体的很多城市台效益都不错，所以，资金也比较充裕，不然他们也开不出65万/集的价格。”
“付款呢？”
沈良直接问道：“这些城市体各自为战，要是赖账，到时候都找不到人。”
“签约付20%，审片完付30%。”
陶坤边走边说道：“播完两个月内，付剩下的50%，对了，尾款是有抵押的，羊城电视台用一块500万的地当做抵押物。”
“啊？”
这个骚操作差点让沈良闪了腰。
“这块地不会有什么坑吧？”
不是沈良疑心重，而是城市台路子太野，别看人家只是市级电视台，但再小，也是体制内。
真赖账，你去告一个试试？
申海地区经济效益好吧？
全国龙头！
然而，申海地区的电视台都踏马一赖好几年！
如果遇到电视台换人。
抱歉。
这事我不清楚，谁签的，谁承诺的，你去找谁。
想拿钱？
再公关一遍！
“潘社长托人问过了，问题倒是没有，就是这块地位置有点偏，在远郊的番禺区。”
“地没问题就行。”
不论如何，羊城的地，都踏马值钱，沈良印象里番禺好像有‘睡城’的称呼。
很多打工人都在那边买房，房价是几万，他给忘了。
如果城市台真赖账，他把地拿了，怎么都不会吃亏。
当天下午，沈良和文联音像的潘社长、福纳的范晓天，以及羊城、岛城电视台的影视部主任一起签下合同。
一式五份。
签了这份合同，虽然意味着《开端》短时间内没法上星播出，但那都不是事。
这年头的卫视影响力远不如黄金时期。
何况，70多家城市台的辐射能力，也不比卫视、央视差多少。
等他们全部播完，二轮、三轮还能继续卖。
签完电视台播映合同，沈良又跟文联音像签了VCD版权合同。
10万/集。
小卖150万。
至此，《开端》的单集收益是174.24万，总价2613.6万，扣掉成本，盈利1300万。
后续能不能赚更多，那就要看日、韩地区的收视情况。
如果那边能火，港台以及东南亚地区，还能再卖一波大的。
当晚。
又是会所嫩模一条龙。
下半场，沈良没去，而是回了展览路小区。
一进门他就瞧见大美圆噘着嘴，一副‘我不开心’的样子。
“这谁啊？嘴都能挂油瓶了。”
“哼。”
高媛媛轻哼一声，把头偏到一旁。
“好啦。”
沈良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高媛媛。
“我定了群马县的温泉酒店，去了日本，我好好陪你，好不好？”
“你去日本不是要工作吗？”
高媛媛将信将疑。
“群马离东京只有100多公里，来回不费事。”
沈良微微一笑。
“再说了，开机时间是3月中旬，程尔、罗噔、潘子、杜劫他们已经提前过去勘景，我只要确认一下就行。”
“我算了算，至少有三五天的空闲。”
“啊，才三五天啊？”
高媛媛身子一转，双手搂住沈良的脖子。
“我想让你多陪我几天。”
“忙嘛，没办法。”
沈良环住她的腰，低头亲了一下。
“对了，年前跟你说有件礼物送给你，你想要不想？”
“什么？”
高媛媛目光一转。
双手空空。
也没带包。
“是一首歌。”
沈良拍了拍她的屁股。
“去把吉他拿来，唱给你听。”
一听又写歌了，高媛媛眼前一亮，然后，立刻满心欢喜地迈着小碎步跑去进屋里。
“呐。”
将那把民谣吉他交给沈良，她就坐在沙发上，单手捧腮，满眼温柔的看着调琴的男人。
少顷，沈良轻轻弹起了吉他。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二环？
山上？
刹那间，高媛媛知道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写的了。
肯定是她拍《倚天屠龙记》的那段时间。
原来那次下雨，他都记得。
那会儿，她正好在山里遭遇了一场春雨。
所有的酒，都不如我？
哈哈！
果然，我才是最特别的！
那个酒肯定是意向，代指女人。
“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山河……”
写的真好。
高媛媛目光痴痴地看着弹唱的沈良。
完了。
要溢出来了！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唱完最后一段，沈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高媛媛扑倒。
大和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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