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池暖只感觉到额头传来一阵结结实实的钝痛,鼻梁更是瞬间酸涩难忍,生理性泪水立刻充满了眼眶。
她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堵坚硬温热还带着弹性的墙上,震得她整个人都懵了一瞬,手中的空碗差点脱手。
面前的这堵肉墙正是江御铎!
他刚从厨房里出来,似乎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低着头闯进来,脚步顿在原地。
出于军人防护的本能,在池暖被撞得向后踉跄的瞬间。
江御铎那双常年握枪又充满力量的大手,已经迅捷地伸出,一把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手掌隔着薄薄的衣衬布料,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禁不住他一握的柔软腰线,以及她因为受惊而骤然紧绷的身体。
那触感温热、纤细,与他掌心常年握枪留下而形成的薄茧相比,带来一种他这二十七年前所未有的异样触感,好像他的手掌稍稍用力,就能将这腰肢折断。
池暖整个人都僵住了。
额头顶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特有的皂角气味,混合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以及一种独属于男性充满力量的温热气息。
腰肢上传来的手掌温度更是烫得她怔了怔,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得到。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肌肉的轮廓和热度,还隐约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好像直接敲击在她的心脏处。
与她因失控和害羞而导致狂跳不止的心脏跳动声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脸颊在刹那间红透,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她羞得感觉眼前发昏,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江御铎也愣住了。
掌心下的腰肢比他想象中还要纤细柔软,他只需稍稍一揽就能将这抹身影完全嵌入怀中。
她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身上带着淡淡的肥皂香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清苦。
池暖惊讶抬头,对上江御铎的眼睛。
她那双蒙着水汽,眼眶微红的眸子,还有泛红的鼻尖,直直撞入他的眼底,让他心头莫名一悸。
两人就以这样极其亲密的姿势,僵持在了厨房门口。
时间在这一刻凝滞。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因此变得粘稠暧昧起来。
无声地缠绕在两人之间。
江御铎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和滚烫的温度。
而池暖也感受到他手掌的灼热和胸膛的结实。
“对、对不起!”
池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语气带着哭腔和无比的慌乱,她猛地向后退去,想要去挣脱他手臂的禁锢。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江御铎扶在她腰侧的手,在她后退的瞬间,却不着痕迹的收紧了一瞬,那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无法立刻脱离。
江御铎仿佛是下意识不想让她逃离的反应。
这细微的力道让池暖更加惊慌,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无助又羞怯的望着他。
江御铎对上她那双含着泪水又带着窘迫的眼睛,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这才猛然惊醒,立刻松开了手,手臂垂回身侧,指尖还残留着那纤细柔软的触感和独属于她的温度。
“没事。”
江御铎开口。
声音比刚才更低沉沙哑,还带着一丝紧绷感。
江御铎侧过身,让开了通道。
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恶化微微泛红的额头的上。
池暖几乎是落荒而逃,端着那个空碗,低着头,脚步凌乱地冲进厨房,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久久无法平息。
她能感觉到,腰间被他手掌扶过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力道,在那皮肤上挥之不去。
江御铎站在原地,看着厨房门帘晃动的方向,深邃的眼眸里暗潮涌动。
他缓缓收拢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蜷缩,好像想要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和温度。
鼻腔里好像还残留着她发梢淡淡的香味,和他胸口被她撞过的那片区域的异样感觉。
厨房里,池暖靠着冰凉的墙壁,双手紧紧捂着还在发烫的脸颊。
刚才撞进他怀里的触感好像还滞留在皮肤上,那坚硬温热的胸膛,还有那双扶在她腰间有力的大手,以及那扑面而来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冽气息……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
她用力深呼吸,试图平复这莫名的慌乱。
冰凉的自来水冲在手腕上,让她稍微冷静了不少。
她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
这只是意外,只是意外……
可越是这样想,那腰间残留的触感,越是不断地提醒着她,刚才那短暂又惊心的贴近。
池暖在厨房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感觉脸上的热度稍微褪去了些,这才深吸一口气,洗完碗后,故作镇定地走出厨房。
她低垂着眼,不敢往客厅那边看,只想快点回到卧室里。
“池暖。”
江御铎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吓得她脚步一顿,心跳又漏了一拍。
她僵硬的转过身,看到江御铎站在客厅的木桌旁,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表情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不知怎么的,池暖总觉得他的眼神比平时更深了些。
“江长官,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稳。
江御铎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和她那不敢和自己对视的模样,喉结轻轻滚动了下。
他刚才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看到她今天摘回来的草药,又想起说要给他送东西的事情,本想直接开口询问,话到嘴边,却莫名的说不出口。
他清了清嗓子,拐了个弯问道:“嗯。最近……天气燥,有点上火,你那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泡水喝?”
他的语气有点生硬,还带着点不自然的停顿:“要是没有就算了。”
说完,目光便转向窗外,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但那微微紧绷的下颌线,还有那淡淡泛红的耳尖,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紧张。
他向来直接,想要什么便会下令,何曾这样迂回的找过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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