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辞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看着他捂着屁股伤处、行动都略显不便的样子,另一只手却还不忘对她上下其手。
这副精虫上脑的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肖状元这是忘了自己的伤了?”菱辞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浓浓的讽刺。
“还是说,大嫂没伺候好你,让你精力无处发泄,跑我这来发疯?”
她在关心我的伤?肖愈心头那点因被拒绝而生的不快瞬间被这“误解”冲淡了一些,反而更添了几分自信。
“无碍,”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中闪烁着赤裸裸的欲望,“我……在上面就行。”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他愿意,菱辞就必须配合。
菱辞心中冷笑更甚,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和带伤的身体?
以前原主记忆里那些场景模糊闪过,没有一次成功过……
她再次用力,一把将肖愈推开,指着门口,斩钉截铁。
“没兴致!我累了,要休息!你,现在,立刻,出去,回你的书房或者,去找你那好大嫂。”
说罢,菱辞不再看他,转身就要掀开被子躺下。
如此清晰、如此决绝的拒绝,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肖愈脸上。
终于看清了菱辞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厌恶。
她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他,用这种语气命令他,她忘了他是谁吗?
他是她的天,她的夫君,新科状元郎!
被彻底激怒的羞愤和被忤逆的暴怒瞬间吞噬了肖愈的理智。
他猛地一步上前,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把狠狠攥住了菱辞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啊——放手!”菱辞痛呼出声,他抓的正是她受伤的左臂。
包扎下的伤口被巨力挤压,剧痛让她瞬间白了脸。
“不让我碰?!”肖愈双目赤红,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和欲望而扭曲。
“你在外面是不是真有野男人了?说!那个跟你一起出入医馆的野男人是谁?”
他像疯了一样摇晃着菱辞的身体。
“别动不动就是野男人,我不是你,没你那么龌龊的癖好。”
菱辞忍着剧痛,奋力挣扎,只想快点摆脱这令人作呕的纠缠。
但肖愈的手如同铁钳,死死扣着她的手腕,怎么也不肯松开。
巨大的屈辱感和被背叛的臆想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你记住,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
肖愈的面容因暴怒和扭曲的欲望而狰狞,他低吼着,猛地将菱辞狠狠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今日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我要定你了!”
他庞大的身躯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猛地朝着倒在床上的菱辞扑压下去。
一只手粗暴地去撕扯她护在胸前的衣襟,另一只手则试图去压制她反抗的双腿。
浓重的酒气混合着男人身上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
“滚开!肖愈,你这个畜生,放开我!”菱辞爆发出惊怒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踢打、抓挠、撕咬!
她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原主,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侵犯她的身体和尊严。
“嘶啦——!”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菱辞的外衫被扯开,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和一小片莹润的肩头。
“装什么!”肖愈的喘息更加粗重,眼中是志在必得的疯狂。
他俯下身,就要强行吻下!
菱辞心中的厌恶就要溢出来,她不顾手臂伤口的疼痛,一把撑住肖愈。
“违背妇女意愿,你这是犯法的!”
“我们是夫妻,犯的哪门子法?阿辞,你难道不愿意?”肖愈被骤然打断,有些没了耐性。
菱辞一把扯出床上的被子,拦在自己和肖愈中间。
“要不,我们玩个更刺激的?”菱辞忽然起了一个念头。
肖愈一听,唇角扬起。果然,这个女人方才是欲拒还迎,如今却已经是把持不住了。
“什么?”
菱辞缓缓开口,“让人去把大嫂请来,让大嫂站在门口,听我们的动静,如何?”
肖愈脸上的温存和期待顿时烟消云散,他如何听不出菱辞话中的戏谑意味,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你还在吃大嫂的醋?要我说多少次,我与大嫂清清白白!”
菱辞心里冷笑。她相信两人没有行过什么实际的苟且之事,可他与魏鸢之间的种种,比苟且还要让人恶心。
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更可恶!
“既然清白,为何怕她看?”菱辞几乎是报复性开口。
“菱辞!”肖愈怒了,声音里带着警告意味,但又充斥着无奈。“你以前是那样懂事,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
菱辞戏谑之心起了,就停不下去。她讥讽道,“我商女出身,如今自是配不上肖状元这样的人物。”
如此戏谑的话,肖愈也不知是不是被状元的光环蒙蔽了眼,竟未听出讥讽的意味。
“不必自卑,你是我的妻子,若你听话懂事,有容人之量,我自会好好待你。”
说罢,肖愈以为菱辞已经答应了自己,便俯身朝着她而去。
眼见一坐大山朝着自己压来,菱辞死活推不动。
情急之下,她猛地抬起腿,对准肖愈腰下某处直直踢去。
只听得哎呦一声,肖愈整个人便瘫软在了床上,随即发出了哀嚎之声。
菱辞趁机从床上起身,忍着手臂的伤痛穿好衣裳。
“你、你这泼妇,竟然伤我!”肖愈痛得直不起身。
“我说了不愿意,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菱辞面上一片冷色。
她不想再理会此人,就要快步离去,刚走到门口,就见魏鸢扶着李氏匆匆而来。
魏鸢猜测肖愈来了这里,两人定然又要吵架,便打算带着李氏过来看热闹。
谁知刚走到门外,就听到肖愈一声惨叫。
菱辞从里面将门打开,便见婆媳二人直愣愣站在那里。
“老二媳妇,愈儿这是怎么了?”李氏慌忙问道,还以为是儿子屁股上的伤口裂开了。
菱辞不愿理会,径自走了。
见她那边做派,李氏气得不打一处,正要上前质问,就见魏鸢惊呼。
“娘,阿愈他……”
婆媳二人慌忙朝屋内而去,只见肖愈捂着腰下面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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