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博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和尴尬，但很快被一种扭曲的兴奋取代，他压低声音，用一种哄骗的语气说:“是钱…哥哥藏的钱。”
“哇……”舒允晏信以为真，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好多钱，这钱好厚啊。”她甚至又下意识地捏了捏。
吴博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享受着那无知小手带来的刺激，诱哄道:“那你多摸摸好吗?帮哥哥摸摸这钱。”
“好啊……”舒允晏丝毫没有察觉任何异样，只觉得这是在玩一个新奇又秘密的游戏。
吴博感到一种卑劣而强烈的快感。
“好啊.….”许悲语丝毫没有察觉任何异样，只觉得这是在玩一个新奇又秘密的游戏。
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但欲望的毒蛇早已吞噬了那点微弱的良知。
他怎么舍得放弃这个机会？这个小白兔一样乖巧，对他全然信赖，可以随意揉捏的小女孩。
“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哦。”他凑近她的耳朵，气息喷在她的颈窝，带来一阵战栗，“这是我们的秘密。”
“为什么不可以说？”舒允晏不解。
“因为.…”吴博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因为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最珍贵的秘密，别人知道了，就不珍贵了，哥哥也不能再给你买好吃的了。”他享受着这种操控感，那不经世事的小手带来的触感，让他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你乖乖的，哥哥下次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舒允晏似懂非懂，但“好吃的”和“秘密”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让她产生了某种幼稚的使命感，她开心地点点头。
在许多年后舒允晏看到的电影里，夏天总是被描绘成最好的季节，阳光灿烂，充满生机，而那个昏暗下午的记忆里，吴博的手也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热度，像夏天最闷热的，无处可逃的粘稠空气。
那只手，如同一条冰冷的蛇，从衣服的下摆悄然游进去，从墙外探入了墙内。
指尖带着粗糙的茧，在她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娇嫩如花蕾的肌肤上笨拙而急切地攀爬，最终落在一片从未有陌生人涉足的，本应盛放着纯粹童真的禁地。
舒允晏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那感觉陌生而怪异，让她本能地有些僵硬，但潜意识里又觉得，拒绝这个对她好，给她买零食的哥哥是不对的。
她看到他脸上那种沉浸在自我满足中的笑颜，虽然那笑容让她隐隐不安，但她笨拙地以为，自己让他开心了。
于是，那点微未的，取悦了他人而带来的虚假快乐，暂时压过了身体本能的不适。
直到外面店里传来喊人买酒的声音，吴博才像惊醒一般，猛地将手抽了出来，迅速将她从腿上放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你先回去，明天再来，哥哥给你好吃的。”
舒允晏乖乖地点点头，像完成了一个任务，懵懵懂懂地走出那间令人压抑的小屋。
看着她蹦蹦跳跳，毫无防备离开的背影，吴博靠在昏暗的墙边，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满足和轻蔑的笑意。
真是…太好操控了。
许多年过去，当舒允晏真正明白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时，那间昏暗的杂物间，在她记忆里便无限延伸，扭曲，变成了一座永远也走不出去的迷宫。
那个错误，像一道被污秽流水划出的深刻伤痕，早已渗入生命的土壤，不可逆回，永难磨灭。
那只天真摸索过“鼓鼓的钱”的手，在很多个夜晚，都会在记忆里灼烧起来，提醒她那份被过早玷污的纯真，和那个阴雨天里，无声崩塌的世界。
……
舒允晏因为贪玩没有写语文作业，第二天早上，她硬着头皮，在一众交作业的同学中缩着脖子，希望老师能忽略她。
但班主任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一圈，立刻就锁定了她空着的双手。
“舒允晏，你的作业呢？”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舒允晏头皮发麻，慢慢地站起来，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老师……我……我忘记写了……”
“忘记？”班主任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我看你是玩忘记了吧！过来！”
舒允晏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步挪到讲台边。
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同学都屏息看着。
班主任拿起那根竹鞭，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抓住舒允晏颤抖着伸出的右手，竹鞭带着风声就狠狠抽了下来！
“啪！”
一声脆响炸开在寂静的教室里。
尖锐的疼痛瞬间席卷了舒允晏的感官，她嘶地倒吸一口冷气，眼眶立刻就红了。
“贪玩！我让你贪玩！”班主任一边厉声斥责，一边毫不留情地接着抽下第二下、第三下……
竹鞭密集地落在舒允晏的掌心，手指上，每一下都带来火烧火燎的剧痛。
舒允晏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身体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很快，她那小小的手掌就变得通红肿胀，像一只发酵过度的馒头。
更可怕的是，在她五根手指的指尖和与手掌连接的关节处，开始鼓起一个个亮晶晶，透明的小包，里面的组织液迅速汇聚，颜色变得越来越深，逐渐变成了骇人的紫红色子那是被硬物反复猛烈抽打后形成的血泡。
“都看见没有？这就是贪玩不学习的下场！谁以后再敢不按时完成作业，这就是榜样！”
一个小时过去了。
语文课早已结束，教室里换成了数学老师平静无波的讲课声。
可舒允晏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僵坐在座位上，右手像一块沉重而陌生的烙铁，搁在冰凉的桌面上，不敢移动分毫。
那阵尖锐的，撕裂般的抽打痛感似乎稍微麻木了一些，但另一种更深沉，更令人恐惧的疼痛却汹涌而来。
那几个血泡，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肿得更加惊心动魄。
它们鼓胀得几乎透明，像五颗畸形而饱满的紫红色葡萄，死死地缀在她的指尖和指根关节上，皮肤被撑得极薄，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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