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而充满恶意的笑声在病房里回荡,屠梨拍打着病床的扶手,笑得前仰后合,仿佛想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杀你们?”笑声戛然而止,她凑近屠父,眼神如同深渊,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
“手砍完了,还有脚。脚砍完了……我就把你们做成人彘。装在特制的大花瓶里,摆在你们最心爱的麻将馆门口,天天让人‘观赏’。”
“看,我们永远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爸爸,您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
屠父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了。
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眼神里的认真和疯狂,让他毫不怀疑。
这个占据了他女儿身体的怪物,是真的能做出来,而且是带着享受的心态去做!
巨大的恐惧彻底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他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病床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无边的绝望。
“你……你这个魔鬼……畜生!你不能动他!他是你亲弟弟!他是我们屠家的根!!”他徒劳地嘶喊着,声音却虚弱得如同蚊呐。
“亲弟弟?”屠梨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
“他是你们的亲儿子、亲祖宗!那我呢?我难道就不是你们亲生的?果然,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
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鄙夷和滔天的恨意。
“现在才想看清局势,想求饶?”屠梨直起身,俯视着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晚了!”
“不过……”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残忍,
“如果你从现在开始,乖乖闭上你的臭嘴,像条听话的狗一样待着,别再想着作妖,也别再想着报警或者告诉你那蠢婆娘任何事,我或许可以大发慈悲,让你们留个全尸。”
她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过屠父惊恐的脸,最后落在他完好的左手上,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至于我那个煞笔弟弟,看他表现喽。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可以让他多快活几天。不过……”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刺骨的寒意:“要是他和他那蠢妈,再敢不长眼地来惹我生气……”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自己嫣红的嘴唇,露出一个嗜血而妖异的微笑。
“那下场……啧啧啧,可就不是断手断脚那么简单了。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冰冷的话语如同最后的审判,重重砸在屠父的心上。
他看着屠梨转身离开病房的背影,那纤细的身影在他眼中,却如同从地狱爬出的修罗,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病房的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光明,也隔绝了他最后一丝希望。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绝望,彻底将他吞噬。
接下来的几天,屠梨成了医院里“孝顺女儿”的典范。
她每天“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屠父。端茶倒水,喂饭擦身,动作轻柔,态度恭顺,任谁看了都要夸一句“这闺女真不容易”“真羡慕”“啧啧啧”……
然而,只有屠父知道,这“照顾”背后是怎样的折磨。
每当夜深人静,同病房的人都沉沉睡去,或者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屠梨脸上那副温顺的面具就会瞬间剥落。
她会慢条斯理地检查屠父的伤口,手指有意无意地按压在断臂的绷带上,每一次触碰都带来钻心的剧痛,让他冷汗直流,却不敢大声呼救,只能用恐惧的眼神哀求。
她会在他想要喝水时打翻水杯,冰凉的液体浸透他的病号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她还会在他疲惫不堪想要入睡时,坐在床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细语地“提醒”他关于屠耀祖的未来,描绘着那些令人肝胆俱裂的恐怖画面。
这种精神上的持续高压和肉体上的刻意折磨,如同钝刀子割肉,让屠父的伤势恢复得极其缓慢。
伤口反复红肿发炎,低烧不断。医生检查了几次,除了叮嘱注意休息、保持心情舒畅外,也找不出具体原因,只能归结为病人年纪大、受到惊吓太大、心理压力过重导致的生理机能紊乱。
同病房的病友和家属私下议论纷纷。
“哎,老屠这闺女够辛苦的,天天这么伺候,端屎端尿的,亲闺女也就这样了。”
“是啊,就是老屠这脾气也太差了,动不动就骂人,看把那小姑娘吓得,眼圈老是红的。”
“可不是嘛,听说那天就是被个老流氓欺负,老屠为了保护闺女才受的伤,估计是吓出毛病了,神神叨叨的,老说闺女要害他……啧啧,可怜啊。”
“摊上这么个爹,这闺女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这些议论偶尔会飘进屠父的耳朵里,他只觉得无比讽刺和绝望。
没有人相信他!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儿皮囊下,藏着一个怎样可怕的恶魔!
他想呐喊,想揭露,但每次对上屠梨那双似笑非笑、隐含警告的眼睛,想起她关于儿子屠耀祖的威胁,所有的勇气都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只能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在恐惧的囚笼中瑟瑟发抖,苟延残喘。
屠梨对这种效果很满意。
【呵,还想和我斗?】她在心底对系统冷笑,【做梦去吧。阿桶儿,看到没?现在知道尊重和害怕的区别了吗?】
系统:【……都说了不准这么叫我!】
它顿了一下,电子音带着一丝无奈,【根据我的观察,屠父现在不是幡然醒悟,而是被你吓破了胆,觉得你彻底疯了。】
屠梨:【疯了好啊。】
她的意念中充满了愉悦:【疯子杀人都不犯法。最好再给我弄个精神鉴定证明,那我就能在这个家里横着走了。】
系统:【你是我绑定过唯一一个觉得自己疯了是件好事的宿主!】它的电子音都有些抓狂,【啊啊啊!我的核心逻辑要混乱了!】
屠梨毫不在意的大笑:【哈哈哈,我可不止是疯子。】
她的思绪飞扬起来,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傲,好像再说,我还是联邦星历三千年以来最伟大的星盗,是所有星盗意志的传承。
屠梨说道:【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的吗?我代表了不顺从不安分的,我绝不会循规蹈矩,我的反叛精神是烧不死的野火,我的归宿是死在最广阔的银河风暴中心,用最刺耳的鸣叫划破宇宙的沉寂。】
系统沉默了片刻,电子音难得地带上了一丝复杂情绪:【……这才像你。】
屠梨在说这句话都时候,神情是亢奋张扬,像一把永远不会折断的利刃。
她像是一道最耀眼万丈的流星从控制划过,哪怕转瞬即逝。也会给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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