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传来的巨大动静,自然也惊动了住在附近的大臣们。他们还以为有人造反了。
于是大半夜的一个个纷纷从美人的肚皮上爬起来,飞快的赶到王宫“勤王”,准备捞个大功劳。
结果看到的却是满皇宫密密麻麻,见东西就咬的疯狂鼠群。
那“咯吱咯吱”无差别啃咬东西的场景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一些人忍不住当场吐了出来,一些人则转过身疯狂的逃跑。
只有极少数人壮着胆子,忍着恶心,拿着东西在打老鼠。
然而这点攻击力,对于成千上万的只老鼠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混乱中,突然有人大喊:“国王不慈,惹怒了上天。
这些老鼠是天神降下的惩罚,所有人必须远离。否则,神罚会波及每一个企图帮忙的人。”
这一声喊出来,所有人立刻疯狂后退。尤其是正在忙帮灭鼠的人们,纷纷丢了东西,疯狂的调头往家跑。
生怕晚了一步,就真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远处的大树叉子上,江暖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切,乐得嘎嘎的。
戳了戳坐她旁边的时长空:“这家伙喊啥呢,把人都给吓跑了。”
时长空摇了摇头,表示他也听不懂。
这夫妻两人为了不暴露白泽真正的本事,连个翻译都没带,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最后还是白泽问了树上的一只夜枭。夜枭当了一传翻译,白泽当的二传翻译。
夫妻俩这才听懂了,合着里头喊话的那个家伙还是个“友军”。
可以肯定不是大景帝国的,至于是一直同国王一族不对付的他加禄人还是伊富高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破地方,蚊子太多了些。
哪怕夫妻两人都带了驱蚊的香包,还是被咬了好几口。
因此看了会热闹后,江暖就果断的带着她亲爱的丈夫兼保镖兼打手麻溜儿的撤回了会馆。
与此同时,杨乐帆等人也将前来烧会馆的一群“小老鼠们”全都逮了起来。
关在一间空杂物房里,拿绳子绑了双手双脚吊在房梁上。
吊了一整排,看着跟那啥似的,十分壮观。
大半夜的灯光昏暗,江暖推门进去着实吓了一跳:“不是,大半夜的,你整这一排人形风铃刷怪吓的。”
杨东帆嘿嘿一笑:“对不起,臣也是为了让他们快点开口,才出此下策的。”
挂着的这些家伙都已经被用过刑了,那身上裂开的血条子,横七竖八的,看着格外的凄惨。
杨乐帆笑眯眯的递过去一份口供:“都招了,就是法坤多派来的。
这老东西打算烧死我们好强占水泥和船队,真是想瞎了心了。”
江暖接过,就着烛火看了一眼就放在火上点了。
江暖问时长空,这些人怎么处理?
时长空交待亲兵:“留着没用,都处理干净了吧!”
“是......”
次日,吕宋的百姓们看到原本是王宫的地方,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片废墟,全都惊呆了。
紧接着坊间就传出,是国王陛下做了恶事惹怒了上天,所以天神才降下惩罚。
派下鼠群咬坏皇宫,以示惩戒。
至于那个被吓得半死的吕宋国王法坤多,在天亮鼠群退走后,终于被大臣们从前废墟里救了出来。
安排到了离皇宫最近的一处庄园里。
法坤多又惊又气又怕,救出来后竟然直接病倒了。
晕死过去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交待继承人大王子下令全国灭鼠。
法坤多表示,他跟老鼠有不共戴天之仇。
与此同时,胡思年那边的伙计也过来禀报:“夫人,他加禄人那边联系上了,您可要见见。”
“人在哪里?”
“就在我们胡氏的会客厅。”
“走,去见见。”
胡氏的私人办事处就在大景帝国商会会馆的隔壁,从这里过去很近。
令江暖意外的是,这位他加禄部族的联络人居然是位上了年纪的妇人。
穿一身本地他加禄族特有的鲜艳服饰。
这妇人看到江暖的容貌后愣了一愣,随后便感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礼,连忙收回了目光。
这妇人也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开门见山的问江暖:“你就是时夫人?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想要见我们首领?”
江暖笑了笑了:“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首领商议。”
对方直接,江暖也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他加禄人跟伊洛克人有血仇。
所以我想跟你们合作,把费德南.法坤多从王位上拽下来。”
这妇人也是个聪明的,听闻后神色上并无多大的波动:“我想知道,你一个外来者。
为什么会想推翻现任的吕宋国王。”
江暖冷冷一笑:“因为,他看上了我们的货和船却不想付钱。
半夜里派人到我们大景帝国的会馆,浇火油放火,意图烧死我们,这理由够吗?
若不是我的侍卫警醒,这会儿只怕我和我的家人以及所有的侍从、船员全都已经葬身火海了。”
她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没说具体时间而已。
否则解释不通,昨晚上才烧的会馆,你为什么早好几天前就派人去联络他加禄人了。
妇人闻言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原由,不过并未说什么。
只又问了一句:“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跟你们合作。”
江暖微微一笑,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在此刻展露无疑:“就凭我凭一己之力,在一夜之间毁了法坤多的王宫。”
妇人大惊失色:“怎么可能?那明明就是老鼠......”
“呵呵,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中原文明已延续数千年,一点小手段而已经。
他差点杀我全家,我只是毁去他的皇宫而已,这并不能令我解恨。
况且,这次的谋划不成,他定然还会有下一次的行动。为了我们自身的人员和财产安全。
我只能选择选择先把他干掉,一劳永逸。
诚然如您所说,我们是外来者,在此处没有任何的根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你们合作。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答应。那我只好去找伊富高人合作了,他们一样苦伊洛克人久矣!”
事成之后,那么这边偌大的利益可就就没你们他加禄人什么事了。
那妇人显然听懂了江暖的话,看着江暖好一会,方才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我不得不承认,你们对我们这个岛上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
江暖点头:“承蒙夸奖!你必须得知道。
我全家老小家和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多做点功课,小心一点没坏处。。”
“不知不说,你很聪明!”
那妇人突然转了话题,问了江暖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夫人是第一次来我们吕宋吗?”
江暖摇了摇头:“不是,这是第二次了。
我四五年前曾来过一次,老实说我那会儿对这里的印象很不错。
所以,这一次才会拖家带口的打算故地重游,结果......”
她苦笑一声:“那会儿我终归是太年轻了些。”
这妇人听了眼前却是一亮,又问:“敢问夫人的真实姓名?”
即然要合作,江暖自然也会拿出几分诚意,况且她名字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江暖!”
“江暖?”这妇人听闻突然激动起来,倒是把江暖给整得有点莫名其妙。
狐疑的问:“我的名字很奇怪吗?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那妇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很快冷静下来。
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夫人的名字与我一个故人相似而已。”
事情聊完,女人也没有多待,转身就要走。
江暖告诉她,自己最多再等他们三天。
如果三天内,他们的首领不来,那么她便会视为他们放弃,然后另找他人。
那妇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后便起身离开了。
白泽这两天虐法坤多虐得老爽了。
拆完了王宫,它还时不时的跑到法坤多养病的庄园去,搞出点动静出来。
那庄园子里人都是皇宫蹋了以后搬过去的,早被鼠群给吓出心理阴影来了。
这时不时再冒出来几条毒蛇,一小群老鼠什么的的,那真真是吓得哭爹喊娘的。
这几天关于国王费德南.法坤多惹怒了上天,被天神惩罚的事情传来越来越广。
再加上都搬到了庄园里来了,每天还是会有老鼠和毒蛇跑到国王的卧室里光顾。
明明国王陛下都已经接连换了好几间卧室了。
可不论他换到哪个卧室,房间和窗户关得有多么的严实。
守卫的卫兵有多少,总会在卧室的各处发现这些东西,实在太吓人了。
而且,听庄园里原本的仆人们说,在这以前,庄园里从来就没有这些东西。
或许偶尔有一两只老鼠,看到人后也会飞快的逃走。
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恐怖。
也许真的就像外面传的那样,是现任国王惹怒了上天,所以天神才会隆下神罚的。
因此,谣言越传越广也就越传越离谱,使得庄园里的仆从们也越发的人心惶惶,甚至还要逃跑。
法坤多好不容易苏醒,又被窗外的卫兵和仆从们的议论声气得差点再次晕死过去。
于是咆哮着下令,谁再敢乱传谣言,就割掉谁的舌头。
高压之下,明面上是没人再敢说了,可是仆人们更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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