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云栀,气得浑身发抖却再也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被警卫员强硬地带走。
谢徵看着女儿这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眼中非但没有责怪,反而闪过一丝赞赏。
不愧是他和舒兰的女儿,有魄力!
待那两人被拖远,谢徵对沈云栀道:“沈家剩下的产业,我会想办法替你拿回来。只是当年大部分都捐了,剩下的恐怕不多。”
沈云栀目光坚定:“爸,我知道。但就算只剩下一砖一瓦,只要原本是属于我母亲的,我都要拿回来!”
这不仅是为了财产,更是为了替母亲讨一个公道。
谢徵郑重地点了点头:“好,爸爸帮你。”
父女俩处理完了徐织蕊和沈望山两人,转身进了谢宅。
顾承砚带着满崽立刻迎了上来,眉头微蹙,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解决了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若是那两人还不识趣,他不介意亲自出去“解决”一下。
沈云栀点了点头,神色轻松了些:“没事,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顾承砚这才放下心来,神色缓和。
时间差不多了,随着一道道菜上桌,热气腾腾,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餐厅,令人食指大动。
谢徵作为主人,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动筷。
席间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与温馨,觥筹交错,笑语不断。
……
另一边,徐织蕊和沈望山两人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徐织蕊拍着胸口顺气,嘴里不住地骂骂咧咧,“小贱蹄子!跟她那个短命的妈一样不识抬举!竟敢这么对我们?!一点教养都没有!”
沈望山也拄着拐杖,气得胡子直翘:“谢徵也不是个东西!纵女行凶!我们好歹是长辈,竟然就这么把我们赶出来了?!渊竹的事还没跟他算账呢!”
他们本还想着借此机会,让谢徵看在他们是沈舒兰亲人的份上,放过沈渊竹,没想到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又是愤怒又是茫然,站在寒风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直在角落看着谢宅这边动静的陆月柔,朝着两人走了过去。
“二位老人家,刚才……是在谢家吃了闭门羹?”
徐织蕊和沈望山立刻警惕地看向陆月柔。
他们没见过陆月柔,这会儿听到她这么问,还以为陆月柔是来看他们笑话的。
徐织蕊没好气地问:“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陆月柔并不在意他们的态度,只是目光望向谢家老宅的方向,叹了口气说道:“二位别误会,我只是刚好路过,看不惯有些人的做法罢了。”
“你们是谢部长女儿的亲人吧?”陆月柔看着徐织蕊和沈望山问道。
脸上露出震惊地表情,一脸的想不到。
“唉,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无情无义,连你们这样的至亲长辈都不认。这要是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呢……估计谢部长的脸面也没地方搁了。”
说完,她状似无意地摇了摇头,手里拿着的一份报纸被她翻得哗哗作响,刻意吸引着对面两人的注意。
徐织蕊和沈望山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更是找到了宣泄口,立刻愤愤然地应和起来,当着陆月柔的面就狠狠地抨击谢徵和沈云栀:
“就是!没良心的东西!攀上高枝就忘了本!我们可是她的大姥爷和大姥姥,就算她妈见了我们也得叫一声大伯和大伯母!”
“我们沈家虽然如今落魄了,可是当初也是京市的名门望族,沈家的女儿一个个都是知书达理的,哪里像沈云栀这样粗鄙!目无尊长!若是放到以前,我非家法伺候不可!”
一想到刚刚沈云栀竟然拿几块臭抹布塞到他们的嘴巴里,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感觉那臭味还萦绕在鼻尖。
简直是粗鄙不堪!
毫无教养!
“我们沈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谢徵就教出这样的女儿?我看他这个外交官也当得不怎么样!”
“谢徵也不是个好东西!纵容女儿!还害得我儿子被抓了进去!天打雷劈的!”
两人越说越气,仿佛自己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全然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算计孤女、如今又是为何被赶出来的。
陆月柔见火候差不多了,又叹了口气,添上最后一把柴:“唉,只是我知道这些也没用,我人微言轻,帮不了你们什么……”
“要是这件事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的话,舆论估计就能替二老做主了。”
说着,陆月柔又将那份报纸拿到了胸前的位置,故意引导徐织蕊和沈望山的注意力。
听到陆月柔的话,再注意到这份报纸。
登报!
这两个字立马出现在了徐织蕊和沈望山的脑海里,夫妻互看一眼,都在眼中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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