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有点想法……”
齐诗语拧了拧眉梢,又看了眼那几块大一点的残次品,道:
“这些边角料除了做发饰,我们还可以做各种各样的包包,收纳袋,小玩偶吊坠……这些都能拼接的,不过我们还是先试试你爸爸的主意,看看能不能尝试吃下那些成品。”
两人把东西搬到家属院后,还是来到了张敏的家里,主要是她的房间够大!
“诗诗,省城来电话了,找你的,有一段时间了,说是让你回来后赶紧给回个电话。”
一个大娘见着两个丫头抱着一堆东西进屋后,敲了敲门。
省城?
齐诗语东西还没放下呢,扭头就问:
“是我大伯娘打的电话?”
那头摇头:
“听声音不像,是一个年轻的男同志,听着挺陌生的!”
挺陌生的男同志?
齐诗语想到了医院的季铭轩,扭头和张敏道:
“我去邮局回个电话。”
张敏点头:“行,那你快去。”
贺子为已经在电话那头等了好一会儿了,眼瞧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额头那冷汗就没停过,早知道……
又十分懊恼地拍了下自己那欠欠的嘴,一直到——
来电的铃声犹如天籁,也就才响了一声,他就捞起来听筒:
“嫂子,我是小贺。”
齐诗语愣了下,还在疑惑电话那头的小贺是谁,那头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了——
“嫂子,抱歉了,我忘了我要回去汇报工作,今晚就得走,您有空的话要不还是来医院吧,季副营长这儿烧不退的话,的确少不得人……”
听着那话,齐诗语才恍然大悟:
这小贺疑是她结婚证上老公的姘头来着?
不过——
这姘头这么不靠谱吗?
她才被他从医院打发回来,就又要她去?
“明天行吗?”
“不行!”
贺子为当即就道,继而察觉自己态度不对,又委婉地道:
“这个……嫂子,您知道的,类似我们这种工作,机动性很强的,说动身就得动身……”
齐诗语还有些犹豫,她怎么都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而且,她刚刚才搂了一批货物回来,那想法才有个雏形,具体怎么完善还没同张敏商量好呢,就要甩下这些摊子?
贺子为久久听不见那边的回话,也是不要脸了:
“嫂子,拜托了,救我一条狗命……”
他若是今天不能把小嫂子弄回来,老季那有异性没人性的狗东西真能让他手写一万五千字的检讨。
他还会逐字检查,稍微哪一个字让他觉得不诚心,他真能打回来再加三千字!
齐诗语见他这么低声下气了,只好道:
“其实我现在真有点忙,不是不愿意过去,就是我才把布料买回来,想给你们季副营做几身换洗的衣服……”
“做衣服?”
贺子为诧异出声,顿时有了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问:
“亲自动手给我们季副营做衣服吗?”
齐诗语:“……啊。”
她到底是该承认亲自动手还是不该承认……啊?
贺子为:“成,嫂子你安心给老季做衣服,老季这里交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齐诗语顿时有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不是说要着急回去汇报工作,今晚就走?
所以——
他打这通电话找她的意义……?
一头雾水的齐诗语掏了五毛钱给邮局的人后,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往回走,话说……
宸宸是不是玩得太疯了?
想了想,又掉头回邮局,往西河村拨了一通电话。
被齐诗语惦记的季以宸在西河村和他的一帮小哥哥们玩疯了;
今天村里起鱼,塘里的水放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差不多了,一大早的村里大大小小的几乎全在这里,集中看热闹!
季以宸小朋友被他的太姥姥换上了一件不知道是那位小哥哥的T恤,也有可能是哪位表舅的衣服改的?
T恤的长度直接到了他的膝盖,都不用穿裤子了,领口也很大,穿上去白白嫩嫩的小胸膛都裸露了出来,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两点……
他也不嫌弃,应当说他现在没有精力去纠结穿得好不好看。
他的腰间挂着一个太姥爷为他特制的那种竹制的小背篓,打着赤脚踩着水走在了已经变成了浅滩的池塘里面,抿紧了唇瓣,两只小胖手则在自己的脚丫子前方摸索着什么,那小表情可严肃了!
现在也不说怕脏怕虫虫了,就在水里摸索着,一直到——
“哥哥,宝宝摸到啦!”
一个滑不溜秋的触感在他的两手间打了一个水花,季以宸下手果断,力度又大,一只手快速卡住了鱼头,先死死地摁住了,另一只手则擒住了鱼身,一条将近成人巴掌大的喜头鱼被高高的举起来,下面是那张被晒得红扑扑的脸蛋,洋溢着格外纯粹明媚的笑意。
那副惹眼的样子,看乐了岸上看热闹的大人们,就那么宠溺地看着小家伙在水里扑腾着。
“快,赶快放你竹篓里面,它就溜不走啦!”
年龄稍小的丁志安是沉不住气的,看见了季以宸抓到了一条鱼,跌跌撞撞地踩着水往他那个方向去,还不忘叮嘱他赶紧把鱼收起来。
丁志远看了看:“这是鱼,放篓里一会干死了,得放水桶里!”
他的话音刚落地,丁志伟过来了,扯着自己的竹篓,道:
“宸宸,你放哥的篓子里面,哥给你运岸上去,这个得用水养着!”
“好哒!”
季以宸乐滋滋的把鱼往竹篓里面放,完了还不忘叮嘱一番:
“志伟哥哥要保护好它唷!宝宝要用它炖汤给麻麻喝!”
丁志伟看着一脸兴奋的季以宸,到了嘴边的那句“诗诗姑姑大概率不大喜欢吃这种喜头鱼,她嫌鱼翅多!”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季以宸见他往岸上走了,这才扭头看向另一边被自己的父亲摁住的那个才2岁的丁志成:
“志成哥哥,你真的不下来吗?抓鱼好玩!”
丁志成原本就在上面和他父亲才闹了一通的,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股铆劲儿就要往水里冲。
丁春华听着季以宸坚持叫他儿子哥哥,那表情囧囧的,他尝试纠正过了,可纠正不过来……
“你还是别下去添乱了,那水对于你来说还是有点深,你没见你志辉哥哥还在艰难的和水做斗争么?”
他的话刚落地,三岁的丁志辉才走了没两步,那脚深陷淤泥,试着拔了拔,没拔出来不说,自己还被那力度给带得‘扑通’一下,立马坐下去了;
那污水当即就没过了他的肩膀,到了脖子处;
他显然是有经验的,就在坐下去的瞬间,那脖子跟大白鹅一般的姿势拉得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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