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通州城的人们渐渐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那座被小玉宗掌控着的跨洲传送阵,竟然变得只能进不能出。
一问原因,得到的只有一句出了问题,其他的无可奉告。
有心思敏锐的人从空气中嗅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尤其是那些较为强大的散修更是早早的避开了通州城,去往通州其他地方。
此时,通州一间名为醉天仙的酒楼之内,有着几个气质出尘的青年正围坐在一起,脸上愁云密布。
其中一个青年左右环顾一圈后压低声音冲着旁边的青年问道:“师兄,小玉宗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那青年笑了笑,脸上并无太多担忧之色,低声道:“发现我们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无须担心,我早已让秦师弟发了求助信。”
“等着吧,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话音落下,几个青年顿时面色微松,正想饮上一杯,却听到一道戏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我倒是很好奇,都会有谁来接你们?”
几人闻言,脸色骤变,猛地起身,视线在空中飞快交汇一瞬,便极其默契地化作数道流光,朝着酒楼门窗各处疾射而去,试图分散突围。
然而,他们刚出门口,身形便硬生生顿住,脚步再无法挪动分毫。
目光所及之处,酒楼外已被数十道杀气腾腾的身影团团围住,堵死了所有去路。
“反应倒是不慢,可惜,没我快。”
这时,一个身着锦袍,面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意味的青年,缓步从酒楼内走出,目光如同猫抓老鼠般看着他们。
眼见生路被堵,那领头的青年脸上浮现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拱手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我等似乎没得罪过你吧?”
“嗨呀,忘了自我介绍了。”
青年的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容,目光缓缓扫过几人充满惊惧的脸。
“鄙人小玉宗少宗主,牧歌。”
“观察你们这些天玄宗的高徒可有些时间了!”
话音落下,青年顿时变得面无人色,强装镇定道:“原来是牧少宗主当面,不过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等皆是散修,并非天玄宗的人。”
牧歌嗤笑一声,脸上的戏谑之色更浓郁了几分。
“是吗?”
他轻轻拍了拍手掌,围住的人群分开一条缝隙,一个让他们无比熟悉的身影,低着头,慢吞吞地走了出来,站在了牧歌身侧。
牧歌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如同展示一件即将被买卖的物品。
“那么,这个人……你们总该认识吧?”
那青年看清那人面容的刹那,瞳孔骤缩,失声惊呼:“秦朗……秦师弟?”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朗闻言抬起头,脸上满是愧疚与恐惧交织的复杂神色,嘴唇嗫嚅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牧歌的笑容越发灿烂,却带着令他们通体发冷的寒意。
“他当然是准备送信的时候被我给抓住咯。”
“若不是他及时告知你们的藏身之处,以及传讯求救的细节,本少主又如何能布下这张大网,静候可能来自贵宗的接应呢?”
他环视面无人色的几位天玄宗弟子,声音陡然变冷:“通州城这地方可不欢迎天玄宗的人。”
“现在想走?怕是有点难了。”
“请各位随我走一趟吧,我耐心有限,希望你们能够识趣些。”
顿了顿,牧歌咧嘴一笑:“放心,小玉宗会尽到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各位的,顺便……再等等来接你们的人。”
他特意加重了接字,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动手!”
几乎在牧歌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玄宗领头青年猛地一声暴喝,抬手打出一道掌印直奔牧歌面门而来。
其余几名弟子也同时动手,各色光芒亮起,试图合力撕开一道缺口。
“困兽之斗。”
牧歌摇头轻笑,面对那凌厉的掌印不闪不避,缓慢的抬起手。
双掌对碰,掌印瞬间爆碎而去,只见牧歌身影一闪,下一瞬便出现在青年跟前,几乎和他脸贴着脸。
“你完了!”
牧歌冷笑一声,青年只觉小腹一股巨力袭来,身体如柳絮般飘飞出去,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其他天玄宗弟子的攻势也被小玉宗众人轻易拦下,人数和实力的差距悬殊太大,他们突围的机会几乎没有。
牧歌面色淡淡地看着被成一团背靠背警惕防御的天玄宗众人,像是在欣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带走。”
他轻轻挥手,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要好好招待他们,千万不要骂,更不能打……”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话语中没说完的意思,却让所有天玄宗弟子心底都泛起寒意。
几名小玉宗弟子上前,用特制的镣铐锁住了他们的灵力,推搡着将他们带走。
街道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空气中残留的灵力波动和醉天仙酒楼前些许的狼藉,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牧歌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被押送离开的方向。
在他身旁,秦朗早已是面如死灰,他甚至不敢用正眼去看牧歌。
牧歌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别害怕,我不会杀你的。”
“相反,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当然了,不杀你的前提是你能体现出你的价值,若是废人一个,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够留着你。”
“你说对吧?”
秦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感觉腿肚子都在打转,颤抖着声音说道:“明白,牧少宗主有事尽管吩咐。”
“嗯,我最喜欢你这样懂事的人。”
牧歌拍着他的肩膀,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继续说道:“那就劳烦你写封信传回天玄宗。”
“我知道你们天玄宗的传信秘法有些门道,或许能夹带点私货。”
“比如一个不起眼的求救印记,或者一点只有你们才懂的暗号。”
“你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看出来,看不出来就算你好运,若是看出来了,就只能怨你命不好了。”
“不敢不敢……”
秦朗都快被他吓哭了,自己不过是个跑腿传信,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要命的人。
牧歌很满意他的反应,一番刺激下来,除非此人真是头铁,否则是万万不敢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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