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买下我?”
花金娘像是被赫连的话烫了一下。
她脸上凝固的心虚表情瞬间被羞涩取代。
“哎哟!公子,您真是……真是慧眼识珠!我和福安的确是照顾人的一把好手……”
花金娘捏着手帕的手拍了拍身边的福安,“不过加上我和福安的话……这价格会不会有点儿太低了?”
她试探地望向赫连。
赫连眼中带着深思,目前没有新月饭店的消息,新月饭店也不是短时间之内就能找到的。
说不定又会像上一次青乌子那样阴差阳错就完成了任务。
他不能心急,必须先把住所定下来。
从之前被追杀的藏海就能看出,他这个蛇神的存在已经被人知晓。
为了藏海的小命考虑,他们还是待在这种荒郊野林比较安全。
有了上一次的任务经验,赫连不会轻易地放过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任何人。
包括花金娘和店小二福安。
见赫连没有说话,花金娘唾沫横飞,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极力渲染着自己和福安的价值,希望能让赫连加价,再赚一笔。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福安走到门外望去,惊疑不定地朝着花金娘跑来:“老板娘!老板娘!是官兵!是官兵来了!”
赫连立即看向了藏海,藏海的小脸被吓得惨白,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花金娘大叫一声:“什么!”
她立即站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她的目光朝着赫连望去。
赫连牵住藏海的手,朝着楼上走去。
【皇帝的新衣plUS版,最多可容纳三个人哦!价格只需888888,比同时买两件皇帝的新衣更划算哦……】
“买。”
赫连毫不犹豫地喊道。
以后用到这玩意儿的时候应该不少。
【好嘞!】
嘭——
一声巨响。
如同平地惊雷,猛地在客栈门口炸开。
本就摇摇欲坠的客栈大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狠狠一脚踹开。
门轴立即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花金娘嘴角抽搐。
你大爷的!
别再损坏她为数不多的财产了好吗?
“给我搜!”
“一只耗子也别放过!”
粗粝的吼声从大门口响起。
十个腰挎长刀的官兵,凶神恶煞地走进客栈。
为首的官兵眼神凶狠如鹰,一手按在刀柄上,一手叉腰,像一尊铁塔般堵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出,目光在大堂里扫视。
花金娘被吓得魂飞魄散:“军爷!什么风把您几位贵人吹到我们这山旮旯里来了?快请坐!……”
她的目光紧张地看着眼前这群官兵。
为首的官兵懒得看她一眼,大手一挥,不耐烦地打断:“少废话!奉朝廷钧旨,捉拿要犯!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崽子?男的!叫汪藏海!这是通缉令!”
他唰地一下抖开一卷粗糙发黄的纸卷,上面用浓墨画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旁边写着“汪藏海”三个大字。
“朝廷钦犯,窝藏者同罪,格杀勿论!”
“你可要想清楚了!”
官兵看着被吓得面无血色的花金娘,一字一句地说道。
花金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汪藏海?
藏海!
画像上的孩子不就是刚刚那个孩子吗?
花金娘神经紧绷,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军爷,我们这……哪儿有人来……来啊?”
福安也被吓得不轻,低垂着头,恨不能钻进灶膛里去。
为首的军官眯了眯眼,看了一眼桌上还散发着热气的茶水,看向楼上:“去二楼搜!”
“是!”
他身后的官兵立即散开,朝着二楼跑去。
花金娘瞳孔紧缩,呼吸都要停滞了。
为首的官兵扫了一眼花金娘和福安,他走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盯着他们的眼睛:“你们应该知道窝藏朝廷罪犯是什么下场,现在说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花金娘张了张嘴。
为首的官兵紧紧地盯着她。
“军爷,我们这小地方真一个人都看不见……”
花金娘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官兵微微皱眉,将目光从她脸上收回。
客栈里响起了各种声音。
官兵们粗暴地翻找着各个角落。
“大堂没有!”
“厨房空的!连粒米都没有!”
“后院就几间破草棚,耗子洞都掏了!没人!”
“楼上房间也搜了!没有人!”
“……”
搜查的官兵陆续回报。
他们重新聚集在大厅之中。
花金娘总算是能够呼吸了。
为首的官兵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面无血色的花金娘和缩成一团的福安。
他大步走到花金娘面前,居高临下,浓重的煞气扑面而来,压迫得花金娘几乎窒息。
“老虔婆!”
官兵的声音带着戾气,“真没见过?这方圆几十里就你这一个窝……”
“没……没有!真没有啊军爷!”
花金娘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涕泗横流,脸上的脂粉被冲得糊成一团。
你才是老虔婆!
你全家都是老虔婆!
花金娘心里骂着,脸上却还是一副惊恐不已的样子。
她双手胡乱地摆着,朝着官兵伸去,声音嘶哑地哭嚎:“我在这荒山开店十几年了,老实本分,连只耗子都不敢得罪,哪敢窝藏朝廷钦犯啊!军爷明鉴啊!”
官兵嫌弃地看了一眼花金娘的脸。
他将通缉令扔在了柜台:“好好看着上面的人,什么时候出现了,立即来报官!”
“是!是!”
花金娘连连点头。
“走!”
官兵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花金娘的视线中。
花金娘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官兵们离开。
她伸出手,福安立即将通缉令递给她。
花金娘垂眸盯着通缉令上的藏海。
“上去看看。”
花金娘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确认官兵们不会再回来,将通缉令塞进怀里,朝着二楼走去。
“人呢?”
福安看着二楼空无一人的屋子,呆住了。
花金娘眉头紧皱,忽然,她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福安立即扶住花金娘的手臂。
只见他们眼前的空气像是被投入了石子的水面,无声地波动起来。
一只手像是掀开了无形的帘幕,凭空出现。
紧接着,是一点幽碧的光泽,绿色的长发像是碧绿的河流从空间的缝隙之中流淌出来。
花金娘和阿福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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