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深车上只坐了王雅茹。
王雅茹知道儿子强迫婉婉的事情,是又气又狠,咋就这混蛋呢。
一想到等儿子回家,卫东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就开始心疼起儿子来。
她都不敢想那个画面:“儿啊,四年前你真对婉婉做了那样的事情啊?”
谢北深边开车边道:“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然呢?”
他知道婉婉刚才那样说是他死乞白赖的追她,还强迫她,应该是故意说给奶奶听得,这样也是为了让奶奶安分。
可惜让家里的爸妈听到了,他要是狡辩说那个时候是婉婉先追求的他,撩拨他在先,家里人指定是不信的,反而觉得他没担当。
要是真的说了,家里人相信了,他又把婉婉置于何地呢。
还不如承认是他做的。
不是就一顿打,他抗的住的。
王雅茹气呼呼道:“你啊,要我说你什么好,追人是你那样追的啊,你咋就那么虎的,回去挨打我是不帮你的,你就活该。”
谢北深道:“值得,我就爱婉婉。”
王雅茹心里骂着,就是情种,咋就生了这么一个混蛋玩意。
谢北深想到奶奶:“我们刚上午提亲出门前,是不是有人表态说再不安分就自己出去单住,这话我记得,得让她单住。”
王雅茹想到婆婆:“你爸,你爷爷还能让她好过了?今天可轮不到我说,要是别人知道我这个做儿媳把婆婆赶出去了,这话得多难听啊。”
她才没那么蠢呢,她公公今天可是放狠话的,说再要闹出啥,他就和婆婆离婚的,这就得够她婆婆喝一壶的了,哪里还需要她。
谢北深开车带着王雅茹先去看了屋子的装修进度。
他有感觉他明天是来不了的,装修的进度可不能落下,和装修师傅手说了一些注意的事情后,他便带着王雅茹回家。
刚回到家里,就见他家爸,坐在沙发上蹙眉抽烟,衬衣的手袖挽到胳膊上,骑马用的皮鞭就放在茶几上。
爷爷和奶奶都坐在沙发上。
爷爷也是满脸怒气看着他。
谢卫东把还未抽完的半根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脸色沉沉的看着谢北深:“老规则,把军装脱了跪下。”
“要不是婉婉原谅你,指定把你这身军装扒下来,送你去蹲监狱,你简直就是土匪啊,咋就教出你这混账东西了。”
谢北深心里叫苦不已,这女人可把他害惨了,今天这顿打,是真的逃不掉了。
他可不能把婉婉供出来,那晚婉婉就是自愿邀请他进房间的,关上灯后,他都没敢动她,是她又说了几句刺激他的话,他才上的。
他很庆幸那晚上了,不然哪里有这么可爱的儿女。
他脱了军装,把军装放在沙发上:“男儿膝下有黄金,跪我是不会跪的,爸,你打吧。”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能像小时候一样下跪的吗?
谢卫东听到儿子的话怒气更甚,气得脸色铁青,拿起茶几上的皮鞭,走到谢北深身边,抬手就朝着儿子身上抽。
这可比十多年前,用的力道不知道狠了多少倍。
整个屋里只有皮鞭划破空气时短促的“嗖”的一声,狠狠地落在谢北深身上。
谢北深“闷哼”一声,火辣辣的疼,在他背上炸开。
他猛地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他看着爸爸手臂暴起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又是一鞭子落了下来。
王雅茹捂住自己的嘴唇,看着孩子白色衬衣上顷刻间两条血痕,眼泪也落了下来,咬紧下唇瓣,不让呜咽声发出来。
刘菊兰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喊着:“别打了,这不是婉婉都同意嫁给北深了吗?她都说了是自愿的,呜呜呜......停手,快停手,就惩罚北深不吃饭就好,晚上不给他吃饭就成了,快停下。”
谢振国拉着刘菊兰进屋,儿子教训孙子,最好是不要插嘴,而且这次确实是北深的错。
他回来就听儿子说了孙子是怎么强迫婉婉的。
这个事情得多严重啊,还幸亏婉婉原谅这小子了,不然......他都不敢想后果得多严重。
谢北深看着妈心疼他的样子,看向爸道:“让妈先回房吧,你再打。”
谢卫东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道:“进去, 别耽误我教训儿子,你别说话,说的就是慈母多败儿。”
王雅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还是低低的说了一句:“儿子枪伤未愈,你自己看着点哦。”
等王雅茹回到房间后,坐立不安,在房间来回踱步走。
这还是第一次见卫东这么生气,以前用皮鞭,也没下这么狠的手啊。
谢卫东喘着粗气,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在儿子的身上。
谢北深身后的疼痛一蹦一蹦地,浑身冷汗直冒,比疼痛更加深的是婉婉说不爱他的话,任何男人都可以的话,这点疼不算什么。
谢卫东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看着儿子衬衣浑身都血,他才堪堪的停下手。
儿子脸上惨白,这小子是真行,一声不吭,他可是没收着力道抽的,一皮鞭下去肯定是皮开肉绽。
他丢下手里皮鞭,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道:“咋就教出这么一个土匪儿子出来了的。”
他们家里也没有出过土匪啊。
眼里的怒火沸腾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谢北深疼得额头冷汗直冒,看着爸被他气的不轻,还是不忍心,咬了咬牙道:“爸,我只能说,我和婉婉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气了,打也打了,你也消消气。”
谢卫东冷“呵”一声:“以后要是对婉婉不好,你就等着,指定比今天更加惨,不信你试试。”
谢北深轻轻一动,就牵扯到后背的伤,是钻心的疼:“我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儿,我肯定对她好。”
谢卫东看着儿子惨白的脸:“上楼去,看着你就心烦,赶紧上楼,我还得说你奶呢。”
谢北深拿起沙发上军装道:“我奶不是提亲前,表态了吗?不是说再乱说,就出去单过的,你就如她老人家的愿,满足她。”
谢卫东没好气道:“赶紧滚回房间上药,看着你就来气。”
谢北深刚上楼的几步,又想到了爷爷的话来,转眸看向沙发上的谢卫东:“爸,还有爷爷说要是再犯就离婚的,这个也可以安排上,回头我就给爷爷找个年轻的新奶奶回来。”
话完,他便上楼。
每走一步上路,后背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没有回房,而是在楼上最上面的一层台阶坐了下来。
他得知道奶奶是怎么被他爸处理的,等处理好奶奶的事情,他就回宿舍去。
王雅茹熬不住了,她是得下楼看看,刚打开门。
坐在楼梯口上的谢北深听到门口的声音,咬着牙,忍着疼把军装披在身上,不能让她妈看见后背的伤。
王雅茹开门刚准备下楼,就见儿子坐在楼梯上。
走到儿子身边,着急道:“赶紧让我看看。”
谢北深扒开王雅茹的手:“别动,没事,就是一点小伤,上上药就没事了,你去楼下,叫奶出来,我得看爸怎么处理她的。”
他不看见,这心里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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