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拓将安安转述给顾飞扬的资料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
“在你的亡妻施珑去世后,你获得了一大笔遗产。之后你用这笔遗产包装自己,接触到了另一个白富美凤敏,凤敏自杀身亡,大家都在猜测,到底谁是她的神秘男友,那就是你。凤敏是一个歌星,她有很多的粉丝到现在还在缅怀她,你说如果我把你的名字公布出去,会怎么样呢?”
那些网友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柴一峻在舒拓提到凤敏时,脸色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面目的狰狞之色露出来。
“舒拓,没想到我最终还是小瞧你了。不过那也得等你有命回到岸上再说。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身上手脚开始麻木,不听你的指挥?我本在犹豫,要不要对你下手。毕竟,如果你在这里出了事,到时候我难辞其咎。所以我只是在装备上做了手脚。
我在赌天意。
你爱玩,你玩得久,你可能就回不来了。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上来了,但天意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刚刚你在侃侃而谈的时候,一只剧毒的水母已经刺进你的手指,你刚刚没把那刺痛当一回事。我现在可以救你回去,但那水母之毒无人能解。
你母亲也怪不到我头上。阿拓,现在我扶你上岸,等回到岸边,我给你母亲打电话,说不定她还能赶得上见你最后一面。”
在柴一峻说出他被水母刺中之后,舒拓自己已经有感觉了。
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他的命是母亲给的,给以这样的方式救母亲出死劫,也算是还了生恩和养恩,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唯一遗憾的是,他不能给母亲养老送终了。
但族里的那些弟弟妹妹,哥哥姐姐,每一个都会替他尽孝心。
舒拓浅浅一笑:“没事,我死了我不在乎。不过你也不可能跟我母亲结婚了。”
至少柴一峻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了。
柴一峻手紧握成拳,才忍下了把舒拓按下水里的冲动。
他向舒拓游过来,柔声道:“小拓,你被水母刺了神经错乱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会介意的。来,叔叔带你回去,带你回家。叔叔不会把你孤零零地留在这边海域的。”
舒拓心想,安安说得真没错啊,他真是倒大霉了。
明明今天的计划应该算是不错的,至少柴一峻的真面目露出来一点点了。
他的好运原来到头了啊。
舒拓四肢已经麻木,他动弹不得,直挺挺地浮在水面上,眼睁睁看着柴一峻向他游过来,就要拉住他了。
大圆,小圆和小花游过来时,暗叫一声:【啊,不好,这个人被水母咬了。】
小花又不满地甩了小圆一个大逼兜:【都怪你,让你贪玩,让你去把乌龟爷爷当球顶着玩,这下好了,我们过来晚了!】
大圆二话不说朝舒拓冲了过去。
它一个甩尾,把柴一峻砸得眼冒金星,还呛了一口水,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舒拓吃惊地瞪大了眼。
几只虎鲸似乎在吵架。
但它们动作可不慢。
一只直接毫不客气地叼着柴一峻的衣服往前冲,另一只温和地把舒拓甩在了它背上,居然是要驮着他走。
舒拓觉得毒素的确是发作了,他都出现了幻觉了!
他居然骑在一只虎鲸的背上。
妈妈耶!他出息了!
等他真能活着回来,他要告诉妈妈他的奇遇。
就在这时候,黄腹海蛇也游了过来,向它们转述了安安的话。
小花当机立断:【哥哥,你把这个坏蛋打晕,扔到安安所在的岛上。弟弟,你把这个中了水母毒的家伙送到安安那里去。我现在去摇人。】
小花又看向黄腹海蛇:【你也多去摇点人,到时候爬到那船上去。擒贼先擒王,先把船长给咬了吧。】
小花和黄腹海蛇走了。
大圆和小圆一个拉着一个人,一个驮着一个人,快速地向安安那里游去。
安安他们正等在岸边,远远地看到了,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们发现他们这口气松得早了。
大圆毫不客气地一甩,柴一峻被甩上了岸,又一次晕了过去。
李逸风也没客气,拿出一副手铐,直接把昏迷中的柴一峻铐在了一根钢架上,他就算想逃也逃不了,除非他不要自己的手了。
但像柴一峻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舍得伤害自己的身体。
安安叫来了几条蛇,让它们守在柴一峻身边,只要柴一峻敢逃,咬他几口。
舒拓动不了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安安怎么在跟小动物们交流?那些蛇怎么这么听话?
那两只骂人骂得很脏也很凶悍的虎鲸怎么突然就狗里狗气,居然都争着要让安安摸摸。
直到安安的手摸上了舒拓的手腕。
安安像老中医那样给舒拓把脉。
安安已经下定决心,要让自己更厉害一些,她除了上幼儿园和玩耍,还有很多时间都花在了学中医上。
郑德康准备下周就搬到安安家附近住,这样可以方便教安安。
安安:“哥哥,你真的倒大霉啦!你中毒啦!”
舒拓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内心苦笑,倒也不必再说一次。
他的好运真的到头了吗?
舒拓突然想起来,自从舒露笛跟柴一峻在一起后,他好像就开始倒霉了,或者说,他和妈妈都开始倒霉了。
由此可见,柴一峻不是一个好东西!
当一个人总是充满了负能量,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能量都会被吸食掉的。
没有正能量只有负能量了,不倒霉才怪。
舒拓的眼睛慢慢闭上。
安安拿出一颗药丸送到舒拓嘴边:“哥哥,你别睡啊!你快吃药啊!”
沈知寒直接捏开了舒拓的嘴巴,安安把药丢了进去。
舒拓的嘴巴被合上,还能凭本能咽下去。
沈知寒见安安又要给舒拓喂水,踢了一下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李逸风:“你来喂。”
李逸风:“为什么是我?老子才不伺候这蠢小子!”
沈知寒:“不喂?”
李逸风秒认怂:“好了好了,我欠你们父女俩的!”
他接过水喂舒拓喝水。
李逸风也是大少爷惯了,哪会伺候人。
水三分之一进了舒拓嘴里,三分之二全流了出去。
舒拓只觉得身体好像飘在了空中,像是被一朵云朵托着,全身轻飘飘的,暖洋洋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倏然间,一条绳子直接像套牛一样直接将他脖子套住,一个拉扯,他猛地坐了起来,剧烈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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