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用力向它们挥手,在内心里跟它们对话:“你们快走呀。我知道你们来了,谢谢你们来看我。不要离我们太近啦,会伤到你们的。”
因为今天要来航海上岛,安安找了好些海洋相关的科本绘本,恶补了一些海洋动物方面的知识,还跟着沈知寒一起看了一些海洋世界,对海里的动物大概有了点了解。
安安听到了那些海豚们快乐地回答:【好呀,谢谢你关心我们。我们会小心的。】
安安:“是的,要小心哦。那些网子,小心不要离人类的船太近哦。我爸爸说,不是所有人类都是好人。你们不要靠近他们哦。万一他们把你们抓起来带上岸,你们就活不了啦。”
安安从沈知寒那里学到的,要告诉动物们不要随意亲近人类。
安安问过沈知寒:“爸爸,那动物们亲近我,是不是也不可以呢?因为我也是人类。若是它们亲近我习惯了,是不是以为所有的人类小孩也都是一样的?但我们小孩会长大,我们小孩长大了,是不是也会变成现实的大人呀?”
安安还记得自己问这话时,沈知寒沉默了许久。
最后沈知寒回答:“是,动物朋友们亲近你也是不可以的。如果你需要它们帮助,或者它们需要你帮助时,你们互相伸出援手,然后再彼此告别。但这一刹那的相遇,却已经是永恒。”
安安:“我好像明白啦。我现在遇到的那些动物朋友们,有可能我们以后永远不会再见到啦,但它们永远在我心里。我也永远在它们心里对不对?如果哪一天,我再遇到大白,它是不是也还能认出我来?大白也许再也不会遇到人类了,但它会不会想到我时,心里还会有一丢丢的开心呢?”
沈知寒没有再说话,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沈知寒的眼里,是安安没有看懂的情绪,但安安觉得爸爸是超爱她的!她也超爱爸爸!
这也是一种相互吧?
那些海豚远远地跳跃,跟着安安他们的游艇航行了一段路后,就消失在地平线。
越往海岛方向去,海水越蓝。
今天又是个晴朗的天,阳光下,海水的颜色越发迷人。
往远处看,海天相接,大海永远看不到尽头。
安安 安静下来,专注地看着远处。
今天天晴微风,海面很平静,波浪不大。
李逸风今天难得穿成海滩风,花衬衫,白短裤,戴着一个墨镜,宽松的衬衫似乎都无法掩盖他一身的腱子肉。
听到今天自己前来的目的,李逸风对舒家也有所耳闻。
“舒家啊?如果舒拓那小子猜测的是对的,安安的情报网不容小觑,那这个柴一峻是该好好查查。不过也得等他真犯了事才好查。”
他不能做非法调查别人的事。
游艇在一个海岛靠岸。
李逸风像是反应过来:“你的岛?什么时候买的?”
沈知寒没有否认,将安安小心地抱到岸上。
结果他们刚上岸,远远地一个长长的鱼鳍露在外面的大家伙,乘风破浪般地向他们游过来了。
李逸风大惊失色:“啊,大鲨鱼?”
安安已经听到了对方的声音,那声音还挺奶呼呼的,就像两三岁的小朋友说的话。
【小幼崽,发光的小幼崽。】
安安让沈知寒把她放下来,她站在岸边,笑得有些开心:“爸爸,是虎鲸耶!”
李逸风:“啊,还不快跑!这邪恶的胖茄子,海里的街溜子!”(街溜子,此处的街读作gai,平声)
李逸风话音刚落,那头虎鲸已经冲到李逸风面前,一道大浪向他袭来,让李逸风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虎鲸骂骂咧咧:【你才是街溜子!你全家都是街溜子!我明明是全家最帅的崽!】
李逸风虽然听不懂,但也觉得对方骂得很脏。
虎鲸骂骂咧咧还不罢休,居然还想冲上岸来跟李逸风一个大逼兜!
安安幻视虎鲸插腰骂街,简直是看呆了。
她在梨花村时,倒是看过老太太们吵架,那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
眼前的虎鲸声音那么奶,结果骂人这么利索,还不带一点重复的。
啊,她的耳朵脏啦,全是屎尿屁。
李逸风见安安表情一言难尽,忙问:“安安,这只胖茄子在骂什么?”
安安:“逸风叔叔,你不会想知道的。”
李逸风:“你告诉我,我能承受。”
安安:“逸风叔叔,它叫你有本事下海,决一死战。”
李逸风腿肚子一个哆嗦,忙往后退了一步。
笑话,谁能不怕啊!
他又不是安安,有天生能让动物亲近的能力。
李逸风毫不怀疑,他敢下水,这只胖茄子一击就能把他撞飞上天。
李逸风:“有本事你上来啊!”
虎鲸:【有本事你下来啊!】
一人一虎鲸居然就这样幼稚地吵起来了,没眼看,没眼看。
安安一巴掌无奈拍在额头上:“你们慢慢吵,我跟我爸爸上岛去了。”
舒拓和柴一峻要潜水的地方就在他们隔壁岛上,遥遥相望,要赶过去估计十分钟不到。
一岛之隔,这里如世外桃源,那边有人气。
不过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日的原因,又或者柴一峻花了大价钱把场地都包下来了,除了教练和必要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其他客人。
舒拓并不慌。
他从小到大运气都很好。
听他说,他生下来的那一天,舒露笛是在签大单时,肚子开始阵痛的。
对方本来还想再讨价还价,一看舒露笛都快要生了,不敢耽搁,利索签完字,还顺手把舒露笛送到了医院,后来还认舒拓当干儿子。
舒拓满一岁抓周时,却是没抓东西,而是直接爬到一个人面前,一抓就是一个大佬,之后,这个大佬也给他们家提供了很多资源。
三岁那一年,舒露笛车上带着舒拓被车撞了,双方的车撞得稀巴烂,对方受了重伤,他们母子俩毫发无伤,医生还不敢相信,直呼奇迹。
十岁那一年,有人高空抛物,眼看那东西就要砸在舒拓头上了,结果一阵风刮来,那东西偏移了一下,砸在舒拓脚跟前。
舒拓除了吓了一跳,也没有一点损伤。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
舒拓觉得,他今天一定不会有事,有事的只会是柴一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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