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金陵城的卡车后斗里,松下口中“可怜的前辈”——李海波,正坐在一个空弹药箱上恢复体力。
车厢里除了卡车引擎“轰隆隆”的轰鸣,就只剩十几个鬼子重伤员此起彼伏的哼哼声,有的断了胳膊,有的裹着渗血的绷带,疼得时不时发出闷哼,整个后斗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和汗臭混合的味道。
那挺之前被他死死抱在怀里的歪把子机枪,早就被悄悄收进了随身空间,此刻他手里攥着的,是刚从空间里取出来的茶叶蛋和小米粥。
茶叶蛋已经接连剥了七八个,蛋壳在脚边扔了一地,滚烫的小米粥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他胃里一阵舒服,之前厮杀带来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吃饱喝足,李海波掀开身后的帆布看向车外,吃饱喝足,李海波掀开身后的帆布看向车外,外面已经能看到金陵城的城墙轮廓,路灯昏黄的光在远处闪烁,显然离城区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卡车突然减速,司机按了两声喇叭,似乎在跟路城门的岗哨打招呼。
岗哨的鬼子打着手电筒,爬上车厢扫了一眼,看到满车厢的受伤军官便放行了。
卡车顺利驶进光华门,李海波松了口气,搭鬼子的顺风车还挺方便的。
他安心地坐回弹药箱,从空间里摸出一坛封得严实的老酒,“啪”地拍开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在车厢里散开。
他抱着酒坛“咕咚咕咚”连灌几口,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沾满血污的军装上也不在意,喝完还满足地砸了砸嘴:“啊~!这下爽了!还是老酒够劲,提神醒脑啊!”
他这一声感慨刚落,躺在脚边的一个鬼子突然动了动,那是个断了腿的鬼子军官,之前一直昏昏沉沉的,此刻却被酒香勾得醒了过来。
他费力地嗅了嗅鼻子,猛地睁开眼睛,视线扫过车厢,最后落在了正抱着酒坛回味的李海波身上。
“喂!那个列兵!”鬼子军官扯着嗓子喊,语气里满是命令的傲慢,“把酒给我!老子渴了!”
李海波低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呸!狗日的长得丑,想得还挺美!
这是爷的酒,想喝?下辈子投胎做个人再说吧!”
“八嘎!”鬼子军官顿时怒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断腿的剧痛疼得龇牙咧嘴,只能指着李海波骂,“你叫什么名字?敢这么跟长官讲话?信不信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李海波已经火了,本来就看这些鬼子不顺眼,现在还敢在他面前摆长官架子?
他没等对方继续说,右脚突然往后一勾,精准勾住那鬼子军官的脖子,紧接着左脚猛地抬起,狠狠踹在他的太阳穴上!
只听“嘎嘣”一声脆响,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那鬼子军官的骂声瞬间戛然而止,脑袋歪向一边,彻底没了气息。
旁边的重伤员们吓得瞬间噤声,连疼得忍不住的哼哼都咽回了肚子里,用惊恐的眼神死死盯着暴起杀人的李海波,有的甚至吓得浑身发抖,伤口崩裂渗出血来都不敢吭一声。
特么的,本以为上了车就得救了,没想到车上还有这么一位杀神,这特么是通往地狱的专车吗?
李海波看着他们这副怂样,咧嘴一笑,露出的牙齿上还沾着蛋黄,显得格外狰狞。
他抬脚把脚边的鬼子尸体往旁边一踢, “看什么看?马上就轮到你们了!
刚才有个叫松下的小鬼子,挺喜欢送受伤的战友去见天照大神的,看来这是你们鬼子的优良传统啊!
要不我也发发善心,帮你们一把,送你们早日回到天照的怀抱?
省得你们在这疼得嗷嗷叫,多遭罪。”
说完,李海波“放下酒坛,俯身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鬼子扑去。
那鬼子军官断了一只胳膊,见李海波过来,吓得想往后缩,却被身后的伤员挡住去路。
李海波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没等他发出惨叫,双手抱着他的头猛地一拧,只听“嘎嘣”一声,那鬼子的脑袋歪向一边。
李海波抱着死去的鬼子,非常享受地深吸一口气,“哇!这就是灵魂的味道吗?过瘾呐!”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车厢里接连响起颈骨断裂的脆响,偶尔有鬼子想挣扎反抗,却因为重伤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海波的手掐上自己的脖子。
李海波一边动手,一边还咧着嘴笑,“不用谢我哦!不就是见个天照吗?看把你们激动的,脸都憋红了!
等见到了,记得帮我带句话,就说我们一定会把他的所有子民全部送回来的,当然,只有鬼魂!”
最后一名绝望的鬼子军官,突然爆发潜能,用胳膊撑着车厢板,艰难地爬向车尾挡板。
他看着车外飞速倒退的地面,咬着牙想往下跳,哪怕摔死,也比被拧断脖子强!
可刚把半个身子探出去,后衣领就被一只手死死揪住。
李海波一把将他拖了下来,鬼子重重摔在尸体堆里,疼得龇牙咧嘴。
李海波蹲在他身边,语气“和善”得像在劝小孩,“跑什么呀?
坐车也要遵守交通规则,跳车多不安全!
万一把你摔残了,多不好?”
话音刚落,他不等鬼子求饶,右手猛地按住对方的脑袋,左手扣住下巴,“嘎嘣”一声,最后一个活口也没了动静。
车厢里的十几个重伤军官就全没了气息,横七竖八地躺在车斗里。
李海波站在尸体中间,拍了拍手上的灰,又弯腰捡起那坛还剩小半的老酒,随手收进了随身空间。
卡车依旧在“轰隆隆”地往前开,引擎声盖过了车厢里的死寂。
李海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鬼子军装,满是血污和尘土,贴在皮肤上又黏又臭,浑身都不舒服。
他干脆三下五除二把军装脱了个精光,随手扔进空间角落,接着把空间之门开在头顶,心念一动,干净的河水就顺着空间之门涌了出来,像个简易淋浴头。
要说唯一的不足,就是水有点冷了,好在只是秋天,以他的体质还忍得住。
他站在车厢中间,任由清水从头到脚浇下来,又从空间里摸出块肥皂,搓出满手泡沫,把身上的血污和硝烟味洗得干干净净,连潜入机场时,蹭到头发里的烂泥都给洗了出来。
不一会儿,车厢里到处都是漂浮的肥皂泡,混着血水的洗澡水顺着车厢地板的缝隙流下去,滴在街道上,淌了一路。
(爱腐竹小说网http://www.ifz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