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鹰，不是说好了，有事情咱们一起商量的吗？”
韩三品亲自打过来了电话，进行沟通。
“动不动就开炮，是有点过了！”
韩三品态度凝重。
“我不开这一炮，对我的电影就是致命打击。”曹忠道，“韩董，我和你说过，我不要活路的，我的活路，只能靠这部电影，这部电影活了，我才能活。”
“你之前就想到了会发生这一层？”韩三品惊诧。
“有人急了眼之后，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曹忠道，“不瞒韩董说，最近我走路都是沿着墙根走，身上还揣着一把弹簧刀，我生怕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就撞了大运。”
韩三品沉默，电话这头摸了摸鼻头，有点心疼曹忠了，道：……倒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曹忠淡淡道：“出门在外，男孩子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
“刚才，我收到了一个电话，”韩三品道，“觉得你的扫射太极端，太偏激，有不利影响，是让你沉默的。对方说，贾张科因为你这回应，已经气的进医院了。”
“他没有康复的风险吧？”曹忠很认真的询问。
？？？
韩三品一开始想回答，脑子没跟上嘴巴，第一个字已经蹦出来了才反应过来曹忠这话不对劲儿。
跟不上年轻人这跳脱的思维，韩三品整个人都恍惚了，这小鹰太坏了，我老雕跟不上啊！
这回应有点逗，韩三品没绷住笑。
“我说了我要保你，就肯定能保住你。”韩三品笑了会儿，继续道，“不过我的建议是，朋友要搞得多多的，敌人要搞得少少的。如果你真的对于奖项这件事情有比较偏激的看法，我可以拉陈凯哥来和你当面沟通，私下交流，在网上，尽量不要如此。”
他道，“你的回应，我们没撤，但这个电话不只是跟你沟通，不少导演大概都收到了。至少不要在明面上谈论。”
曹忠问：“所以，上面知不知道？”
韩三品道：“我反正是不知道，但是具体的还要等候研判。你知道，很多时候，机器的反应是滞后的。”
曹忠眯了眯眼睛，接受任务：“我懂了，只要贾队长不妄动，我肯定老老实实。”
“早晚都会老实的。”韩三品的声音肃然了些，“对了，两天票房3300多万，心情如何？”
“还行吧。还没到一个小目标呢。”曹忠淡淡道。
“什么叫小目标？”
“破亿。”曹忠道，“我的预期起码有两个小目标。”
韩三品忽然有点僵硬。
“小子真是好大的口气。你就绷吧，是不是就想当着我的面装一波。你们小孩儿那点小心思，我都懂。”
“真没有。”
曹忠委屈，你没见过大场面，我可是见过的，这部电影能拍出来，票房低才是难事儿！
他的心情的确毫无波澜！
曹忠懒得再跟老头解释，“不过话说回来，我已经在筹备第二部电影了。”
“来中影，咱们面谈。”
韩三品忽然激动起来，“我就喜欢年轻人这种努力的劲头，小鹰，你要是新电影够好，我以后保证不叫你小鹰了，我就叫你曹导。”
“等等吧，剧本正在撰写和完善。”
曹忠解释道，“其实明确来说，我要准备两部电影。一部喜剧，这部我不准备自己导，我想让申奥来执导，我来监制。而我自己执导的第二部电影，我准备遛狗。”
“遛狗？”韩三品不解。
“对，遛狗。”曹忠道，“《南京照相馆》很火，但是有些人很急，那我就让他们更急一点。”
“更急一点，不是白白找骂？”韩三品诧异，“你这是强行给自己加难度啊，到时候舆论上出了问题，岂不是自找苦吃。”
“那你说，如果他们龇牙咧嘴咬我一年，最后却发现一拳打歪了，他们会是什么感受？”
曹忠想到这第二部电影，就绷不住笑。
韩三品感觉百爪挠心，强硬道：“你小子别诱惑我了，庆功宴上，我想看到剧本。”
曹忠道：“你以为只是第二部电影的剧本吗？”
“什么意思。”
“《南京照相馆》之后，还有一个体系。”曹忠道，“韩董啊，就怕你把握不住。”
韩三品呼吸都粗重了些。
“什么体系？”
“这个体系，要看《南京照相馆》的最终效果。”曹忠给老登加油打气，“票房越高，这个体系成功的概率就越大。”
曹忠认真道，“是能让韩董进部的体系。”
他还强调了一个重音。
韩三品听懂了。
“今年我能帮你把这个剧本过去，是因为时间线特殊，明年，我可没把握。”韩三品以为这个体系是关于本子的。
“和这个无关，不用你为难。”曹忠道。
“那我实在是太想进部了~”
韩三品嘴上没说话，心中却已经剧烈翻腾。
“说，你需要什么帮助！”
片刻后，他攥紧双拳，目光透着些炽热。
“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要把我护到电影下映，你要最大限度打击盗版，你要尽量在官网层面上进行更多宣传。”
曹忠道，“我先在这里，谢谢韩董了！”
韩三品挂断电话。
心情复杂，久久不语。
目光看着两日票房，韩三品眯起眼睛。
当初将信心，押注在陈凯哥，押注在港台导演身上，他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华夏电影的复兴吗？
他把华夏电影复兴扛在双肩，那么多委屈压在心头，不就是为了市场？
别管曹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票房现在是实打实的！
他韩三品的双臂，护一个人，还是护的住的！
“赵海城！”
韩三品喊着秘书，“去给我查，只要有盗版资源，盗版VCD，给我严肃处理，顶格处理！我要看到这部电影的极限！”
……
京城。
江文和自己的老师谢晋正在聊天。
谢晋戴着老花镜，看完了曹忠和贾张科回应的全部内容。
他咳嗽了两声，问道。
“这个叫曹忠的，多大了啊？”
“才二十吧。”江文道。
“姑且算得上是真知灼见。”谢晋道，“这小子很爱思考，这三重架构，你肯定想不出来。”
江文眯起眼睛：“那我之前的获奖电影？”
“你那部灿烂的日子，真的灿烂吗？”谢晋道，“后来那部电影，为什么禁导，你心里是最清楚的。跟他的理论对上了，如果这么看的话，这次威尼斯电影节的奖项，你的确拿不到。”
“一点机会都没？”
“没有，”谢晋笑了笑，“如果你真的拿了，你还得谢谢他呢。”
江文凝眉，沉思不语。
心态炸了。
谋事在天，成事在谋这话他之前都喊出去了，拿不到奖项，的确有点小丢脸的！
……
江文炸了，票房也炸了！
周五票房，因为到了休息日，也因为曹忠的回应，票房出现了大幅度逆跌。
2004万！
上映三日，单日突破两千万大关！
总数突破了五千万！
媒体哗然！
周六，
2543万！
周日，
2428万！
五日破亿！
疯了！
《南京照相馆》杀疯了！
曹忠也杀疯了！
这个票房成绩，杀得娱乐圈大导演瞠目结舌。
也杀得曹忠喷的那些导演无人回应。
张卫平想要回喷，被张一谋摁住了。陈凯哥被中影摁住了。江文被谢晋的话摁住了。
一时间，娱乐圈的聚光灯。
都在曹忠和《南京照相馆》身上！
观众在疯狂好评！
票房在疯狂上涨！
把整个电影圈全都震得失声了。
“我草，银幕就这么多，这群观众不是不爱看电影吗？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冯晓刚一开始是震惊，现在，是恍惚，茫然了。
很多人都恍惚了！
睡不着了，这怎么可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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