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是我儿子,她和那个泼妇是夫妻,钱财不分家。如今他们出事了,就算有两个孩子。但孩子还小,我们做爷爷奶奶的,有责任接管所有生意和产业。
“你们都是外人,你们没资格拦着。”
显然,她这些话是有人事先教导的,并没有背熟,说起来不伦不类,但意思却表达明白了。
那陌生男人有撑腰的,也笑着补充。
“是的,霍老夫人说的没错。鄙人姓胡,是一名律师,此次受霍老夫人和老爷子的委托,处理家族资产一事。
“按照国家法律,霍老爷子的大儿子夫妻意外遇难,大儿媳吴桂花娘家并没有直系亲属,那财产由霍家负责接管,是理所应当,法律完全支持。
“就是涉及分配方案,也是霍家内部商量决定,两个孩子还没有满十八周岁,也要由霍家抚养,代管他们那部分资金和产业。”
包安平简直火烧顶梁门,他不怕背地里捅刀子,因为他们几家的势力都不差。
但霍家拿着法律武器,光明正大跑来“抢劫”,真是太棘手了。
万不得已,产业和生意都可以给霍家,包括他们几家的份额,但两个孩子绝对不能交出去。
霍老爷子好颜面又耳根子软,霍老夫人自私愚蠢,霍思宁更是狠毒。只凭霍思安一个,根本护不住侄子侄女……
“霍老爷子,您想好了,一定要在野哥下落不明的时候,抢走野哥和嫂子的所有产业吗?两个孩子已经十岁出头了,懂事了。
“你确定要让一家子反目成仇,不怕以后后悔?”
霍老爷子脸色有些不好,他也知道儿子尸骨未寒,就跑来抢财产,实在是有些丢脸。
但就像老太太和闺女说的,他们不出手,最后产业就落在外人手里了。
不如早些出手掌控,别管以后怎么处置,都是肉烂在自家锅里。
“安平啊,你也别生气。我们是好心,毕竟小野夫妻闯下这么一份儿家业不容易,我不能让给外人。
“至于两个孩子,毕竟是我们霍家的血脉,长大他们自然就明白我用心良苦了。”
常青直接爆炸了,“人要脸,树要皮,你们一家真是不要脸皮到极致了!行,你们带律师来欺负人,是不是?”
她直接抄起电话,给集团的法务顾问打了电话。
法务顾问的律师事务所也不愿,就在购物中心旁边,不到十分钟,矮胖的白胡子老头儿就带着一个助手到了。
刘律师见到人很惊讶,原来老头儿是他读书时候的教授。
“咳咳,郑教授,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您不是退休了吗?”
老头儿摆摆手,笑呵呵回答。
“我在家闲着没事,发挥一下余热。我家小子开了这个律师事务所,我偶尔帮忙干点儿小活儿。”
说完,他看向常青和包安平。
“常经理,包经理,不知道请我过来……”
常青嘴巴快,思路清晰,直接说个清楚明白。
刘律师有些心虚的缩脖子,但想想这件事背后的利益,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人情大不过法理,我的当事人确实有权利继承这份产业和财产。”
“放屁!什么叫继承,我们野哥和嫂子只是失踪了,又没死,继承哪门子的遗产?
“你们就是明抢!我今天把话放这里,谁敢动野哥和嫂子的一分钱,就是同我们常家和刘家作对,生死仇人,不死不休!”
“还有我们包家!”包安平也豁出去了,“我堂伯就在最高检,你以后放心,一切跟你相关的案子,肯定都会严格遵守法理,一丁点都不会错!”
刘律师梗着脖子,想说几句又不敢。
这个时候,郑教授开口了。
“大家也冷静一下,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他笑呵呵打开文件包,“既然小刘说按照法理来解决,我也是支持的。”
他拿出两份协议,并排放好。
“之前,吴总经理和霍团长亲自到我们律所拜访,托付我做了两份协议。左边那份是吴总经理的,协议里商定,一旦她意外过世,京都这边的购物中心和桃源居,所有房产,还有滨市的药厂都归两个孩子所有。孩子十八岁周岁之前,由包安平经理和常青经理代为经营。”
“不行!”霍老夫人当时就跳起来了!
“什么叫她的财产?那个泼妇嫁到我们霍家了,是小野的媳妇儿,什么财产都是我们霍家的,凭什么她说给谁就给谁!就算分割,那也有我们家小野一半!”
郑教授推了一下眼睛,笑的胸有成竹。
“这就是我接下去要说的,右边这份协议,是霍团长亲手签的,而且找过公证了。
“他放弃了所有财产,统统归吴总经理安排。就是吴总经理意外过世,他这个丈夫都没有继承权。”
“不可能!”
霍老夫人气疯了,“这个畜生,他被那个泼妇灌了什么迷魂药,明明都是他的,他凭什么不要!”
霍思宁愚蠢,听得稀里糊涂,赶着追问。
“妈,到底怎么回事?我大哥放弃什么了,他放弃了,是不是你就都我的了!”
霍思安解恨极了,一把扯过她,幸灾乐祸帮忙解释。
“就是说,大哥不要大嫂的产业和钱,大嫂自己说了算。而且大嫂还留了遗嘱,所有东西都给孩子,跟你没关系。
“你一分钱都抢不走,哈哈,你白忙活儿,丢人现眼的东西!”
“不,不!”霍思宁根本不愿意相信,她的脑子难得灵机一动。
“不对,那个泼妇在滨市还有商场和酒楼呢!京都的给两个小崽子,那就分滨市的!”
常青和包安平齐齐翻白眼儿,半点儿都不着急了。
赵昭也从兜里拿出个肉脯慢悠悠啃着,“这个你也别想了,滨市的商场是嫂子给大姑娘练手的,早就在李兰名下了。
“前几年,小军生了孩子,桃源居也划到他名下了。
“你就是去了滨市,除了啃一嘴雪,什么也捞不到!”
“啊,不可能,我不答应!”霍思宁大吼大叫,根本不愿意接受。
霍思安扯着她头发,就给了她两巴掌。
“多少年前,我就想打你了!要不是你这个惹祸精,爸妈也不至于跟大哥大嫂处不好。就是你在中间上蹿下跳,天天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其实就你最缺德,最废物!”
霍思宁不服气,“你凭什么打我!霍思安,你天天拍那个泼妇的马屁,不是也啥都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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