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宗朝着杨芸晴的方向翻身。
杨芸晴已经要睡不睡了,已经有点困了。
天天去给别人解决家务问题,她也挺烦。
杨芸晴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人的多样性,她妈虽然没有文化,可她妈对着她爸永远都是好脾气,她姐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韩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脾气和个性,杨芸晴其实也搞不太懂。
“你妹妹这样的估计是特例吧。”杨芸晴还是吐槽了一句。
韩朝宗听了:“不是特例,很多人都这样。”
韩朝宗所认识的女人当中,会来事会讲话的比例真的极少!
大多数都是他妈和韩丽这样的!
不说别的,就老七委过去住的那些邻居们,没有情商太高的。
大概是跟过去的社会环境有关,女人都参加工作,大家也都没有什么文化,教育方面大多数就是针对社会性纠正,告诉你要成为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单位对得起父母的人,如何对待同事对待长辈对待周围的一切人,却没人教导如何说话如何通过说话过上更加好的生活。
教导你们结婚,却没有任何地方教结婚出了问题应该如何解决。
学校不教,家长不教,身边没有任何人教,就靠着自己摸索,摸得透就赢,摸不透就干!
“没有吧。”芸晴觉得丈夫说得夸张了点。
就医院里,那些人都挺会说。
杨芸晴出来进去结交的人,大家嘴巴都很好。
当然面对着病人的时候可能会有点不好,那没办法,你来当两天大夫你就知道了!
在医院里真是什么山猫野兽都常见!
听不懂人家的比比皆是!
韩朝宗说:“韩节一你还是得多用点心,嘴别让他太臭了。”
小男孩儿嘴巴不甜,跟个木头似的,将来搞对象就麻烦了!
不说搞对象,出社会也很麻烦。
谁不愿意跟开朗阳光又会讲话的人玩。
为什么有些男人什么都没有,人家就能娶上老婆?
有些人明明条件不错,连个老婆都捞不上,这里面绝对是有原因的。
芸晴趴过来,趴在丈夫身上,她笑了一声:“想起我姐夫了,他结婚的时候我真以为他脾气老好了。”
杨芸晴开始吐槽江民。
“后来你看他的脸越来越臭,好像别人都欠他的!”
韩朝宗摸妻子的手臂:“有钱怎么都好说,有本事有钱就是可以被忽略掉缺点。”
江民的脾气更不好点,人家屁股后面也能围一圈的女人。
现实社会就是如此现实。
芸晴撇撇嘴:“说得也是,有钱还说什么呢。”
但是要她去过她姐的日子,她肯定过不了。
那是过日子吗?
就没见过男人是这样的!
聊了几句,彻底聊睡不着了。
韩朝宗翻身,没一会杨芸晴伸手搂了丈夫的脖子。
家里隔壁房间里还有个孩子呢,声音就得尽量小点,小男孩儿更是得避着点,现在是对什么都感兴趣的年纪,你要是让他知道这个,不好弄。
杨芸晴也有考虑过给儿子讲讲这些,觉得现在太早了,还是等等吧。
过了好一会,韩朝宗翻身离开了床,他去清洗了。
芸晴把自己打理妥当,又重新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
江民起床的时候就觉得眼前有点发转,没太当回事。
上午还有会要开,走之前看了一眼女儿。
“她几点的课?”
说是上课,其实就是去玩。
江夷光每天几点上课这些,江民都不太能记得住。
他脑子里面要装的东西太多了,顾不上。
一般这些事情都是保姆和王兰兰做沟通,王兰兰不管多忙她都能记住。
“十一点。”保姆说。
“玩得好吗?”江民系领带,难得挤出来一分耐心。
江夷光今天穿了半截的橘色袜子,小胖腿瞧着挺有肉,在保姆怀里一会一笑。
真爱笑啊。
江民伸手接过女儿:“谁买的袜子还挺好看。”
“孩子妈妈买的,玩得还行,就是上课时间太靠后了,她经常瞌睡。”
保姆觉得花了钱,还是尽量让老师多带着玩一玩。
江夷光是典型的看到老师,就想睡觉。
“睡就睡吧。”江民听了也没觉得怎么样。
即便这个时间不好,还是没想着给做修改。
去跟小朋友们一起睡觉,这也是一种玩嘛。
抱了不到三分钟,又把孩子还了回去。
出门的时候还是觉得眼前有些发转,他停了停脚步。
开会的时候,江民突然间伸手抓住桌边,他闭上了眼睛。
嗯,闭上的时候就不会转了。
缓了好一会,江民睁开眼睛,他看向了自己的秘书。
秘书正在做会议记录。
正常开会的语速这样的快,她不可能一笔一笔都记录下来,她得有自己的速记方法,反正纸上写的东西暂时就跟密电码似的,回头整理她都能看得懂。
惊觉老板往自己的方向轻轻扫了一眼,秘书第一感觉,不是认为自己今天可能跟天仙儿似的!
她大脑快速转着。
不会无缘无故看她。
会议提前结束,助理跟着江民快速出了会议室。
秘书起身跟上。
她和助理对看一眼。
干这种工作都是一个人八百个心眼子,现在心眼子到处乱飞。
会议不会无缘无故提前结束,要么是接下来行程相冲了,要么就是临时来了客户或者临时有事情要去处理。
但。
没有接到过任何电话。
感觉不是来自外界。
江民将自己扔进椅子当中,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更甚了。
秘书敲门,将刚刚的会议记录送了进来。
前后也就五分钟,这是她的速度。
“老板,你脸色不是很好。”
秘书想,她现在搞不清这个颠货哪里不舒服!
或者不是不舒服。
这种情况下,说脸色不好是最稳妥的开口方式。
“你给她打电话,说我眼前发转。”
秘书立即接收到信号。
王兰兰那头刚准备去吃午饭,接到了电话。
这饭是肯定吃不上了。
“怎么个转法?”
她在心里过着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江民是每半年做一次身体检查,所以她担心的那些情况正常来说不可能发生,也许也有例外。
秘书:……
王兰兰到的时候,江民一直闭着眼睛坐着呢。
“怎么个转法?”她走到身边,问他。
“天旋地转。”
“睁眼睛的时候转,闭上眼睛呢?”
“不转了。”
兰兰伸出手固定好他的头,低下头看他的脸:“你现在睁眼睛。”
江民睁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球明显正在打转,快速转着。
兰兰试着用手带着他的头左转右转。
“耳鸣?”
江民:“嗯,耳鸣。”
待他能站起来,带着他去了医院。
中西医都看过,西医试着给他转了几次,这边转好了那边掉。
中医说的跟西医不是一个说法,本质上是一个病,但国内以前没有这种叫法。
西医讲耳石,中医说耳朵里哪有石头。
回到家江民回房间休息,他还有工作没做完,都是必须亲自上阵的,睁不开眼睛就打电话,一直在通电话。
厨房保姆正在煎药。
江夷光跟个小虫子似的一会就从客厅爬到了厨房,爬行速度极快。
王兰兰抱起女儿:“吃!”
“药,苦的。”兰兰觉得小朋友对世界感兴趣的样子就是,要把所有东西都送嘴里尝一尝。
江夷光跃跃欲试,王兰兰也没拦着,孩子只是闻了闻,小脸一团疑问看向母亲。
“生病了要吃药,药苦苦的,难吃。”
煎药弄了好久,等药倒出来了,又拿着扇子降温。
王兰兰端着碗进了卧室。
她外衣外裙都脱掉了,一般进卧室不会穿外面的衣服,因为有灰。
床垫动了一下,她说:“赶紧喝了,我下午还有事。”
江民闻了闻那个东西,一脸嫌弃。
不好意思,他不信这个!
他信科学,不信这个!
“放着吧。”
决定等她走了,就倒了。
“我看着你喝。”王兰兰将碗送到丈夫的手边。
“我一会喝。”江民伸手都懒得伸。
谁知道那里面都是些什么玩意。
王兰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她现在必须得出门了,不然下午的事情都得往后推。
端着碗喝了一口。
江民一脸无语看向妻子。
干嘛?
想跟他说,这没毒?
他扯了扯唇角,还没挤出来具体的情绪呢,就看她凑了过来,扶住了他的头,然后嘴对嘴送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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