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阁阁主恭恭敬敬后,苏桓才上来给倒了一杯茶。
林修远才平静的道:
“下一次说话前,先介绍一下自己,免得本王不知道你是谁。”
影阁阁主连忙拱手说道:
“是在下的问题。”
随即就将自己介绍了一番:
“回王爷,在下是影阁阁主,段风桦。”
“这次来到王府呢,是想询问上次王爷让在下来皇都见您。”
“所以今天在下上门,之前的事在下不懂事,还望王爷恕罪。”
说话语气与神态,与刚到王府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林修远望着院内坍塌的墙壁,以及在周围候着的一众护卫:
“你们退下吧,这里没什么事。信然,完了安排人将院子里损毁的地方修缮一下。”
杨信然领命后,带着护卫退去。
这时,林修远才看向影阁阁主段风桦:
“你看你,这不是能好好说话吗。”
“非要本王动手,真的是。”
听到林修远的话,段风桦一阵脸红。
但转瞬间便已是调整好,毕竟他一直都是从心的。
打不过不丢人,明知不可无为,还要硬上,那才是有问题。
段风桦说道:
“是在下有眼无珠了,王爷教训的是。”
林修远一笑,这时候才步入主题:
“本王让你来呢,想问问你,”
“本王刚到燕北时,你们燕北的影阁来本王府上烧毁账本,这事怎么算?”
段风桦放下茶杯,抬头看向林修远道:
“此事在下知道,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给王爷赔罪的。”
苏桓在一旁没忍住,低声嘀咕:
“赔罪还这么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问罪的呢。”
影阁阁主脸上有点挂不住。
气氛有一点点尴尬。
玄阴老祖适时打圆场道:
“武帝强者嘛,傲气一些也正常。”
段风桦连忙摆手:
“在王爷面前,不敢称强者。”
林修远没有纠结这个,问道:
“那你打算如何赔罪?”
段风桦立马说道:
“王爷吩咐,只要在下力所能及,一定办到。”
林修远说道:
“好,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都说你影阁的情报是天下一绝。既然是赔罪,帮本王查两件事,之前的账就一笔勾销。”
“王爷请说。”
“第一,查清楚黑龙教背后到底是哪一位。刺杀本王这么多回,这仇本王得报。”
“第二,查前户部尚书苏景逸当年被冤枉的全程。本王要所有细节和人证。”
段风桦郑重应下:
“这两件事,影阁必定全力追查,给您一个交代。”
林修远点了点头:
“行,那就这样,你可以走了。”
段风桦躬身告辞,在走之前,掏出了一叠银票:
“王爷,这是修缮您院子的钱。”
林修远也没有拒绝,摆了摆手就让其退下。
段风桦这次走得异常低调,半点动静都没出。
影阁这座庞大的机器悄然运转起来,巨网悄悄撒向朝野内外。
而林修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翻个身又睡着了。
继续他的躺平生活。
但是天元城里,因为影阁阁主的一嗓子,又是让王府外的眼线多了起来。
这天下午,杨信然急着前来汇报信息:
“王爷,有新情况。”
林修远转头看向他,说道:
“什么新情况?天塌下来了吗?”
杨信然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塌。”
林修远笑骂道:
“没塌你急啥,本王不是说过,没有天大的事,别来打扰本王睡觉。”
杨信然快速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赶忙说出:
“是京兆府传来消息,城南的‘醉仙楼’出事了。”
“有几位士子在那儿喝酒,突然就打了起来还伤了人。”
林修远打了个哈欠:
“打架就打架呗,京兆府管着呢,跟本王有什么关系?还值得你去关注。”
杨信然嘿嘿一笑:
“王爷,这次不一样,听说那些士子都是蜀王门下的。”
“而挑事的那几个人,却是齐王手下养的江湖客。”
“他们闹得可凶了把醉仙楼都砸了个稀巴烂,还把蜀王门下的一个翰林院学士,打得鼻青脸肿,说是说是那学士偷盗。”
林修远听完,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兴趣。
嗤笑一声:
“偷盗,真是烂到家的借口。”
“斗争就斗争嘛,还得找一个借口。”
杨信然继续说道:
“是啊,蜀王门下可是出了名的清流,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那些江湖客说是亲眼所见,所以才引发了斗争。这才闹到了京兆府。”
“但那京兆府尹两边都不敢得罪,导致现在愈演愈烈。”
林修远笑道:
“这皇都就是有趣,每天都有这么好看的戏。”
随后感慨道:
“不知何时能回到燕北去,还是燕北安静。”
杨信然问道:
“王爷,要不要添一把火?”
林修远起身就是一个暴栗:
“信然呀信然,都说过多少次了。”
“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
“怎么老想着自己下场呢?”
杨信然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末将看王爷一直待在皇都,还以为王爷有想法呢。”
林修远说道:
“是本王想待在皇都嘛,那是因为本王走不了。”
“看来你最近都松散了,今天开始,你天天加练。”
杨信然一脸苦涩:
“不要啊王爷。”
林修远一瞪:
“嗯?觉得少吗?”
杨信然嘿嘿一笑,立马应道:
“末将遵命。”
随后退下。
林修远重新躺回摇椅,继续翻看着话本,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皇城内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
先是护卫队与城防营在一次例行巡逻中发生冲突,双方大打出手,死伤数人。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魏王在试探蜀王。
接着工部的一批重要军械在运输途中离奇失踪,矛头直指户部。
而户部尚书,正是晋王的心腹。
朝堂之上,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弹劾奏章如雪花般飞舞,党派之争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白热化。
林修远的王府,虽然被他隔绝了大部分外界信息。
但这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依旧会通过杨信然与苏桓的汇报,传到他的耳朵里。
林修远听着这些你来我往的阴谋诡计,只觉得索然无味。
林修远叹了口气,对苏桓抱怨道,
“唉这群人就不能省点心吗?”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争个头破血流。有什么意思呢?”
“等着圣上宣布下一位就好了嘛,尽是影响本王会燕北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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