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我残躯，熊熊圣火。”
左京面东而拜，一脸虔诚：“铁铲老祖指引着我们，人世间绝不迷路。”
姚舒追问：“铁铲老祖如何指引？”
左京摇头：“心诚则灵，不诚不灵。”
嗯！
唯心主义！
爱信不信！
“……”
姚舒沉默。
她总算反应过来，这次付出三颗十二级培元果代价不可谓不大，但换来三个问题的答案却不可谓不扯淡！
‘兵仙’韩信？
‘掌灭九天’阳顶天？
‘铁铲老祖指引着我们’？
姚舒看看左京，左京一脸虔诚。
分不清。
她真的分不清！
脑子告诉她，这人在胡说八道。
但眼睛告诉她，这人应该不可能说谎。
可是——
“你说的这些，无一能够验证。”
不管是不是假，先说他假，然后让他陷入自证陷阱。
姚舒无师自通‘诬术’，看向左京：“程将军实在诳我！”
左京眉头一掀：“姚城主莫不是想出尔反尔？”
这姚舒不老实！
说好的合作双方不打听对方的机密，结果这人转头就‘拿钱收买’地下会领兵将领‘程咬金’，更是一连打听地下会三条机密、绝密！
这行为太恶劣了！
左京将计就计，搞她三颗十二级培元果都是轻的，真的，依他以前的脾气早就翻脸开干。
也就是现在——
“遍地十二阶，怎么干的完？”
先等等。
再等等。
等到借助姚舒等降临者之手，将龟背峰中所有兽王全都斩杀，等到彻底占据龟背峰，稳固又稳固，那时——
“生死看淡！”
“不服就干！”
……
燕。
已亡。
大业十一年的年底，匡山以内扑朔迷离，匡山以外风起云涌。
其他不提，就说九江。
十府之地十座府城，原本早就进入无政府自治状态，如今却被降临者强势整合——
九江下阳城，上界浮山城。
九江上阳城，上界洪山派。
九江文江城，上界七宗堡。
……
一位位降临者横扫无敌。
一个个上界势力纷纷竖起大旗。
不止是九江。
两京十三省，一座座府城，全都被占据。
早就名存实亡的大燕跑步进入崭新时代。
而在这个时代，唯有一处世外桃源，便是‘劳山’。
……
大业十一年即将过去。
腊月二十。
这日。
“嗯？”
左京人在劳山，喜气洋洋。
爹娘走走停停，终于快要抵达劳山，一家人马上就能大团圆，左京想想就高兴。
此外。
他现在练功进境更是一日千里——
宝肉。
培元果。
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左京简直狂飙。
不但本身这边《五桩拳》进步极快，十级死士那边，浮山城的《暮鼓丹功》的进步也堪称飞快。
“今年八月，四阶劲力增幅。”
“到十月，在姚曦以及红楼一众五阶、六阶高手的指点下，特别是在培元果的帮助下，我直入五阶，劲力外放。”
“又两月。”
“到今日，神清气爽，终于一举踏入六阶，脏腑极赢。”
左京喜不胜收。
脏腑极赢，一定程度上已然可以延缓衰老，止住习武之人一旦年迈就势必走下坡路的趋势。
这也是习武路途中第一个较大的分水岭。
红楼那么些高手在大举进入匡山之前，最强者也不过才六阶而已。
当然。
现在早不止。
不过，他们修炼多久？
左京又修炼多久？
“满打满算，不到两年。”
一年半时间，便从无到有修成六阶脏腑极赢，左京堪称天才中的天才。
这一切——
离不开宝肉。
离不开培元果。
更离不开左京自身的刻苦。
但归根到底，还是更应该归功于培元果。
是以。
左京人在劳山，除了关注爹娘进程之外，同时也在实时关注培元果运输动态。
……
噌噌噌！
匡山之外，打渔山上。
八级死士王一怀揣十二级培元果跑的飞快，此正是‘程咬金’从姚舒手中得来的三颗黑果之一，其在龟背峰中停留一个月，静观其变，观察有无被下手段。
一个月后。
似无异样。
左京才让死士将果子运出。
此时。
王一在奔跑。
左京附身过来，没什么问题。
又看看脑海中残玉光点，前后各有一个据点，每个据点放了三名死士。
在这条‘培元果运输路线’上，像这样的据点足有数百。
至于其用法——
“有没有情况？”
左京附身匡山外第一处据点。
按照左京的规划，这些培元果会在扑朔迷离的匡山之中绕一圈，然后，再从匡山外围十多条不同的路线中随机挑选一条，运往第一处‘虚假老巢’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滞留从而试探有无追踪者。
这之后。
培元果仍不会运往劳山，特别是暂时用不着吃不了的高级培元果，更不会真正运往劳山，而是会被储存在天南地北一共八处储存点，以后可能会是左京自用，但像是从别人手里诳来的这种高级培元果，大概率左京自己不会吃，反正不管是给死士吃还是给红楼其他高手吃，也不会浪费。
“我自己要吃，自己采摘最放心。”
“全流程全方位把控。”
“吃得安心。”
但其他渠道得来的高级培元果也不能扔掉，没那么奢侈。
左京附身死士，正处在匡山外此次启用路线的第一个据点，他附身一名死士，询问另外两名死士：“有没有特殊情况？”
原本只是例行询问，但这次居然真有情况——
“回主人！”
“有一个女人跟着王一跑过去。”
死士身处一处山坡上，指着坡下运输路线必经之地。
左京一惊：“女人？跟踪？”
真的假的？
死士带着培元果在匡山七绕八绕，再从山外无数方向随机挑选一个出来，本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即使是十二阶高手都难追踪才是。
怎么会被跟踪？
“意外？”
“巧合？”
“是谁呢？”
“大概率是姚舒，极有可能是她在三颗培元果上动了什么手脚，就知道她没那么老老实实这么轻易就给了三颗价值连城黑果。”
左京不敢大意。
他这一生只剩下谨慎二字。
当即暂停练武。
果断附身正在运送培元果的王一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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