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空间不小,一排排大铁柜子靠墙立着,屋子当间儿,摆着四台在这个年代看着就贼高级,闪着绿幽幽光屏的“牛郎星8800”电脑。
面罩底下,林初夏嘴角扯了一下:“电脑?这年头就有这玩意儿了…行,归我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俄罗斯方块这个游戏或者蜘蛛纸牌...扫雷也行!”
念头一动,四台笨重电脑连带一堆线,“唰”一下原地消失。
她像土匪进村儿了似的搜刮铁柜子,里面成摞贴着机密标签的纸、图纸、报告,一股脑儿全被无形的力量卷走。
角落里,一台亮闪闪、没组装完的机器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玩意儿不会就是光刻机吧?拿走~管他有没有用全拿走!毛都不给他们剩!”
林初夏动作快得都出现了残影,转眼间这大屋子就空了,只剩冷冰冰的铁柜子。
要不是空间不够大,林初夏是真的想把整个实验室都搬走,那些看起来就很高级的设备简直太诱人了。
叹息一声,林初夏把门口晕着的女人拖回实验室,朝守着的四人点了下头。
江见野立刻明白。
季砚青、林朝晖、杨天手脚麻利,抄起实验室里的电线、胶带,把墙根蹲着的30多个研究员们一个个捆粽子似的绑结实,嘴也堵上。
屋里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声音。
江见野刚要把墙角一个亚裔面孔的男人捆上,那男人哆哆嗦嗦地用带着怪味的中文问:“你…你们是…华国人吗?”
几人都顿了一下。
江见野冷眼扫过去。他朝杨天递了个眼神。
杨天立刻往前一步,操着流利的俄语问江见野,嗓门老大:“他说什么呢?”
林初夏也适时开口,用英语问这个男人:“What did yOU Say?” (你说什么?)
江见野装模作样的回了几个手语,林初夏和杨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男人。
那男的被这“国际纵队”搞懵了,这些人不是华国军人,难道是雇佣军?
但他死死盯着刚才用华语开口的江见野,像抓住救命稻草,带着哭腔和讨好:
“先…先生,您说中文,您是华国人吧?我…我叫赵庆源。祖上从华国出去的,战乱跑F国了。我是在那里出生的,后来念的巴梨理工学院,专攻材料制造。看…看在都是华人的份上,带我走吧,带我回F国!我…我给钱,五万!五万美金!行吗?”
呵呵……
五个人心里同时冷笑。
要是他说回华国,说不定还能看一眼。开口就是F国?这“同胞”俩字,也就值五万块买命钱。
季砚青瞟了一眼江见野。江见野藏在面罩后,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随后转回头,对着那群“粽子”大声说:“都听着,不许别交头接耳,还有没有华国人?能拿出足够买命钱的,我们可以考虑捎上。只带华国人。”
最后五个字,咬得特别重。
“呜呜呜!”有个被绑着的男人挣扎起来,江见野帮他把胶带摘掉。
“我,还有我!”
另一个亚裔男激动地挣扎,“十万美金,带我去D国!到了就给,我有钱!D国有房子!”他仿佛看到了活路。
江见野扫了眼其他人,全部一脸茫然地看着这场“中文拍卖会”,这些外国人根本听不懂。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对赵庆源和那个D国男抬了抬下巴:“你俩,跟我过来。”
指了指旁边一个小仪器室。
两人连滚带爬跟了进去,脸上全是希望。
门关上。
江见野背对着他们,慢悠悠地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手里转着玩,声音平淡:“想好了?去F国?D国?不回华国?”
赵庆源忙不迭点头:“对对,回F国!华国…又穷又破,回去干嘛。我全家都在F国,那里有基业。”
D国男也赶紧接话:“就是,回华国那不是受罪吗?我在D国银行有钱,有别墅!傻子才回去。”
“行。” 江见野应了一声。
话音没落,他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匕首的寒光在昏暗的仪器室里一闪而过。
赵庆源和D国男脸上的希冀瞬间僵住,变成茫然和惊骇。
他们只觉得脖子一凉,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想喊却发不出声,捂着汩汩冒血的脖子,软软地瘫倒在地,身体抽搐着,眼神里全是恐惧和不解,很快就没了动静。
江见野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子,掏块布慢慢擦干净。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声音不高,却像结了冰:“华国早晚会站在世界的最顶端。可惜,你们这些忘祖的东西,没福气看了。”
为了国家,为了不留一点把柄,这种渣子,必须清理干净。
另一边,林初夏正忙着最后“清场”。
她眼睛像探照灯,扫过实验室每台仪器、每个抽屉、每个柜子。
只要她觉得对华国有用的——管它是核心零件、特殊材料样品,还是没毁掉的实验笔记——念头一动,全收进空间。
“零元购”的快感让她心里美得很,有了这些,华国科技能快跑至少十年。
给祖国进货,比啥都带劲儿。
江见野处理完出来,林初夏也刚“打扫”完。
两人目光对视,林初夏将他粘在脸上的血珠擦掉:“也不小心点。”
江见野温柔一笑:“走吧。”
按计划,季砚青、林朝晖、杨天留下,看住地下二层这些科研人员。
江见野和林初夏端起枪,像两道融入黑暗的影子,朝着最后的目标——关着梁教授父子的地下三层,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地下三层的空气又闷又潮,黑灯瞎火的只能靠手电照明。
林初夏和江见野刚下来,两道影子就“嗖”地窜到她脚边——是黑妹和小栗子。
“嘶嘶~夏夏大人!这边走!”
几条早就等着的毒蛇立刻迎上来,语气恭敬。
其中一条还讨好地蹭了蹭小栗子:“栗子哥,您辛苦啦~带路这种小事儿交给我们小的就行。”
“对对对,栗子哥和黑妹姐歇着就好。”另一条也赶紧附和。
小栗子昂着小白脑袋,小胸脯挺得老高,在一连串的“栗子哥”中彻底迷失自我,尾巴尖都得意地翘了起来。
林初夏哭笑不得,屈指轻轻弹了下它的小脑袋:“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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