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中这场盛大的空战激烈又短促。
亚马托人以96架零式，96架旧式战机，外加192架轰炸机组成的庞大集群，还没发挥出任何应有的作用，就被对面2个大队雅克-1F和8个大队伊16组成的庞大空战集群给打出屎来了。
见势不对的轰炸机群倒是跑了八成。
最惨的其实还不是零式战机，而是那些老旧的机型。
零式可以跑533公里，其实还是挺快的。
他们跑了，那些就飞400公里时速出头的老旧战机就惨了。
雅克-1不敢追得太过深入，刚离开关南平原就绕道飞回来了，正好撞上慢吞吞撤离的什么96战和97战，甚至是老掉牙的双翼式95战。
很久没大开杀戒的波克雷什金他们可不会嫌弃对方飞机老旧。
别把旧战机不当战机啊！
只要打了下来，功劳簿上照样计算一架击落。
这些脱离了前线快半年的伯利亚空战王牌以及准王牌，简直是放开手脚尽情杀戮，仅仅是今天一个早上，张山就收到系统确认，自家多了37个王牌飞行员。
“尼玛，这样杀下去，鬼子飞行员只怕什么好苗子都要被你们这群牲口霍霍干净了。”张山耸耸肩：“既然是鬼子，那也行。”
死掉的鬼子才是好鬼子！
天空中盛大空战的失利，给第零师团带来了最深重的绝望感。
面对从侧翼攻来的弗拉索斯基机械化旅，饭田大将一张臭脸快变成蓝色了。
“坂田那个八嘎，害死我了！”
面对坦克大军，其实亚马托人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
除了让士兵拿着炸药包冲过去，最优秀的解法是集中所有重炮，跟坦克对射。
哪怕大炮跟坦克一换一，那也是血赚。
可恨的是，就在这时，伯利亚人招牌式的【骇人轰炸】它又双叒来了。
郁闷的伊16飞行员没能赶上空战，自己原本的对手又被雅克给抢了不少，阔日杜布这些家伙郁闷地看着自己还有一半的机枪子弹和机炮子弹，很干脆地全部送给了第零师团。
这支天皇禁卫军就惨咯。
原本它处于进攻状态，压根就没准备什么掩体。
众所周知，亚马托人几乎没有所谓的野战防空概念。制空权全靠自家战机去抢。
抢不到制空嘛，只能一边骂自家飞行员垃圾，一边排队去九段坂了。
无耻的伯利亚鬼畜，利用亚马托防空炮1000防999空的‘优秀’命中率，肆无忌惮地收割着第零师团将士的生命。
一轮又一轮的对地扫射如同狂暴的犁，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梳理着第零师团的散兵线。
赤金色火链所到之处，生命如同草芥般被成片伐倒。
破碎的尸体以各种扭曲怪异的姿态铺满关南平原
浓烈的血腥味、皮肉烧焦的恶臭、燃烧的稻子和木头的烟味、以及被子弹烤灼沙石的焦糊气息，混合成一种粘稠得令人窒息的地狱气味，沉甸甸地压在热浪翻滚的平原。
不管饭田大将等高级军官如何呵斥，甚至宪兵队开枪扫射乱兵，都无法阻止大量第零师团的士兵如同被老鹰驱散的小鸡，惊叫着，互相磕碰着，不顾一切地向北方来路扑回去，只为远离这片被俯冲尖啸和金属撕裂音统治的死亡平原。
不是没有装甲外饰华丽的巨神兵端起机枪对空扫射。
只不过它们那因为过份追求华丽而显得薄弱的装甲，可挡不住20毫米机炮的攒射。
施瓦克机炮对装甲的穿深打击效果是很强的，除了打97式中战车最厚地方的25毫米钢板打不动，整个亚马托战斗序列中，就没什么装甲是它打不动了。
“突突突！”
一梭子机炮下去，阔日杜布发现，尽管下面那台巨神兵没发生什么绚丽的大爆炸，但确实停止了行动。
是打死了驾驶员？
还是打爆了主要的动力系统？
阔日杜布不关心，他所要做的，就是迟滞整个第零师团，好让下面的安德烈坦克旅完成包抄。
伯利亚空军做到了！
就在伊16和雅克-1F反复舔地的时候，收到空战胜利消息、屁颠屁颠赶来的伯利亚轰炸机大队捡到了最肥美的那块大肉。
鉴于第零师团的战斗阵型已经开始崩溃，娜塔莉果断下令：【全机队听令，我们降低高度，在1000米投弹后，加入对地攻击。】
【是！】无线电频道里，传来了‘魔女们’清脆的回应。
“轰轰轰！”
又是老一套的燃烧弹。
一条至少五公里的巨大火龙自东向西，死死拦住了第零师团的退路。
不光如此，这些皮粗肉厚的轰炸机还肆无忌惮地降到五百米左右的高度，机翼下和机舱下方的机枪手以比打猎还要轻松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对下方任何还在蹦跶的土黄色人形物体倾泻7.92毫米的正义！
不是没有鬼子企图反击。
奈何三七大盖打不了这么高。
92式重型装甲车的6.5毫米机枪又打不穿TB-3机腹上极为厚实的波纹铝板。
而一架TB-3轰炸机上面的机枪足足有十挺。
除了机背上两挺对上空的机枪无法扫到下面，其余包括机头的双联装机枪在内，一共8挺机枪可以参与对地攻击。
恰好，鬼子的装甲车顶部装甲只有薄薄的6毫米，刚好可以被这种机载大机枪给打穿……
就在这时，弗拉索斯基的机械化大军杀到了。
通过电话遥控，第零师团对面的赛里斯第一师分秒不差地吹响了冲锋号。
“嘟嘟嘟嘟嘟嘟嘟——”
“冲啊！”
“杀啊！”
“乌拉——”
两个伟大民族的士兵，喊着不同口号，对着共同的敌人发动了一场从天上到地下的立体式饱和攻击。
在天空中以俯瞰视角看着这一幕的张山不由调笑道。
“第零师团？亚马托王牌？王牌我就没看到，不过，据我所知，能有这么多‘零’的地方，大体上只有阿莉卡那个将来会出现一百多种性别的西海岸地区了。”
张山捂着隐隐发痛的良心如此说道。
就在指挥部里，张山一手捧着香槟。
“零号师团你好！零号师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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