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是我啊，你难道要逼着你弟弟也去死吗？”
“嘘！等会儿冲到XX河前面就趴下。对面的赛里斯人被茶屋老板收买了，不会杀俘虏的。”
“次郎丸，我们真要玉碎？”
“碎什么，我听说对面是伯利亚人，被大玉屋的利根老板收买了。”
呃，反正一百个第四师团士兵口中就有一百个版本。
这就很灵性。
这些第四师团士兵口中的卖国商人……其实真的卖国了。
跟真相唯一的区别是：这些商人压根影响不了张山的决定。
大板的民众信了，毕竟传信给他们的全是自己的亲朋好友。
以至于他们上战场时，都没几个人是真的拿上武器的。
而鬼子嘛，总有些鬼子比其他鬼子更‘公平’。
这就好比阿莉卡的参议院，如果忽略那些议员的名字，只看姓氏，你就会发现参议院好多姓氏一、两百年就没变过。选来选去都是那些家族！
就在普通苦哈哈的大板人被迫去战场上走一遭的时候，有些获得特许的商队在第四师团士兵的默许下，转头就开船跑了。
他们一出港就调头往南，跑到冰库县东面的复仇军指定港口了。
甚至有些商人压根就没有回大板城，是派人回去捎信的，当天晚上就拖家带口，带上大量能带走的财货投奔复仇军。
他们不光带来了成箱成箱的金条、银条、价值不菲的赛里斯瓷器、字画等东西，还有上千名亚马托美女，以及数百名虏自赛里斯的美女……
对于那些脸上抹着白霜似的厚厚脂粉、亚马托特色的艺伎，张山毫无感觉。但看到已经被驯服到只会露出职业微笑的赛里斯女人，张山拳头都硬了。
“呵呵！还不到卸磨杀鬼的时候。还不到时候……”
他阴暗地想着，默默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另一边，在大板城外，一场新的‘决战’即将打响。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鬼子不据城死守，而是要愚蠢地出城野战？
答案就是亚马托是个处于地震带的岛国。为了防止房屋倒塌压死人，大多数房子是砖木结构。国内不多的钢筋水泥混凝土都拿去修碉堡了。
大多数城市里的房屋都很脆，压根没法抵御重炮的轰击。
复仇军炮轰鲸都的做法证明了，他们是根本不会管城市存续与否，也不在乎什么鲸都古迹。他们要的只是毁灭与复仇。
这可是大平原地区，既然城市不可能成为防守的支点，那么多人逃难又没法养活，不如在战场上一波流送菜，既消耗了复仇军的弹药，又能制造瘟疫，或者以人命换取时间和空间。
两个乙种师团，外加十多万所谓的玉碎大军，这点兵力在三个赛里斯整编步兵师面前不可能够看。
“天呕嘿咔！板——载——”
毫无新意的口号，一模一样的冲锋。
至少有一点必须承认，鬼子对士兵的控制，大多数时候是相当行之有效的。
那两个乙种师团，即便是临时拉壮丁，经过了一个月或许更短时间培训，就被拉上了战场。至少在冲锋时那散兵阵看上去有模有样。
只可惜，乙种师团最大的问题就是火炮、机枪和坦克等重型装备都太少了。
牛力在望远镜中，只看到漫山遍野冲过来的鬼子步兵，却只有寥寥可数的几辆小豆包坦克。
“砰！”
一辆小豆包被炸上天了。
76毫米的zis-3干的。
不是一门，是特么四门！
这一幕看得牛力嘴角抽搐。
小豆包何德何能啊？
一门20毫米小炮对付它都伤害溢出了。
还用上四门zis-3？
这些团级的炮营的牲口，为了害怕穿甲弹打小豆包打出过穿（炮弹从正面进，后面出，但不爆炸）这样的囧况，直接上高爆弹。
炸得鬼子的小坦克都飞起来了。
这简直是四个成年壮汉冲入幼儿园，要给幼儿园小霸王亚马托的屁股开开眼。
这时，复仇军的机枪阵开始发威了。
“哒哒哒！”
番号前十赛里斯步兵师用的班用机枪多半是MG34！连级或以上才有马克沁。
当机枪一响，战场上立即有大片鬼子被扫倒。
最离谱的一幕莫过于北翼的‘玉碎’大军。
赛里斯复仇军第八师的士兵才向天开了一梭子机枪，眼前这一幕壮观犹如海王波塞冬一记三叉戟分开大海。
“哗啦啦——”
数以千计的大板人向前扑倒。
“啊！我死了！”
“闭嘴！”
“好好装死！”
“八方大神保佑，赛里斯人不是来真的。”
对面的赛里斯士兵集体无语。
哇，我这梭子弹真厉害。
一百发子弹干死几千人啊啊啊啊！
哦，是演的，那没事了。
“报告班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班长也无语：“上头说了，这些鬼子投降后是要送去挖矿的。你们就在这些家伙前面的空地上打打空枪，不要让隔壁那个乙种师团的鬼子发觉就好。”
“好咧。”
于是乎……
“哒哒哒！”
机枪声，迫击炮声连绵不断。
大量迫击炮发射燃烧弹。主要还是打向99师团那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打在99师团与玉碎军团之间的空地上，冉冉升起的大火和烟尘，将战场视野阻隔开。
一时间，竟没99师团的人发现玉碎军团那边在演戏。
其实，这戏本身有点演砸了。
有些没文化的赛里斯机枪手新兵听到假打的命令，干脆向鬼子民众头顶上空开枪。
他们不知道一件事：子弹射出去其实是有抛物线的。只不过在短距离内，子弹在动能作用下，弹道约等于是笔直的。
唯有子弹射出优势杀伤区，开始失去动能的子弹就会在重力加速度作用下开始加速下坠。
实际上，每年都有人因为向天开枪，结果因为子弹下坠回来把路人打死的离谱事件发生。
这些不懂机枪原理的赛里斯新兵以为自己是对着空气开枪，结果机枪子弹越过最前排那几千人之后，下坠打到后排那些不想玉碎的倒霉蛋身上。
“啊！”
“不是说好假打的吗？”
“我中枪了！”
“来人，谁来帮帮我，救命啊？”
惨叫声，呼救声，痛苦的呻吟声，各种混乱的声音，反而让玉碎大军的玉碎更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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