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整个赛里斯哗然。
看到报纸的赛里斯人无不惊出一身冷汗。
“你妈的!小鬼子也忒恶毒了!居然想拉拢伯利亚人来搞我们。”
“是啊!幸好那安德烈王子够刚,就死咬着鬼子天皇不放。”
“吓死我了,伯利亚人这么能打,我真不敢想象他们跟鬼子联手一同打我们是什么光景。”
正面战场上,工业极其落后的赛里斯政府军甚至没正儿八经地打赢过一场大战役。全靠伯利亚公国在北面突然发力,逼得小鬼子调走所有大半甲种师团,才有如今维持战线的局面。
想象一下吧,倘若坦克、火炮和飞机都比小鬼子更厉害的伯利亚人加入对赛里斯的围剿,本身赛里斯就跟伯利亚公国有着超过三千公里的边境线,一旦伯利亚的装甲洪流从北方倾泻过来……
赛里斯人没敢说出来,大概是真的要亡国吧!
“幸好小鬼子关北军够傻逼,居然跑去暗杀人家整个王室。”
无数赛里斯人心中大叫侥幸。
赛里斯本土的人尚且这么想,更别说复仇军里面的赛里斯将士了。他们对于伯利亚人军事工业有着最深切的体会,真不敢想象,伯利亚人倘若反戈一击,会是怎样可怕的光景。
牛力:“幸好,幸好,我们特么是一伙的。”
张山在复仇军里立场鲜明地表态了,自然不会让军中各族产生猜忌。
虽然小鬼子官方立即出来‘辟谣’说根本没打算跟卑鄙的强盗军团【复仇军】媾和,但张山出于礼尚往来的原则,终于把一记狠活给整出来了。
拉西亚帝国嘛,历来都有驱使外族仆从军,以及使用【贼配军】传统的。
这一次攻打亚马托本舟岛,在复仇军战斗序列当中的七个伯利亚师里,其实也有一个由六千名囚犯组成的【风暴突击旅】。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经过古圣教的良好教导后,三个【断角师】被拉到本舟岛北面的青神县前线了。
断角师,顾名思义,就是由斩断鬼角后组成的步兵师。
别以为什么亚马托人都能进断角师。
要成为断角师士兵,首先从投降的亚马托乙种师团降兵当中选人,唯有当场皈依古圣教的才有初步资格。
在接受了为期一个月的洗脑之后,他们要用刺刀干掉一个不肯当场信奉古圣教的亚马托俘虏,才有资格入列。
紧接着又是一个月的洗脑,他们会进入最终选拔。
在一对一的对决中,干掉一个同样信奉古圣教的亚马托降兵,然后把自己和对手的鬼角都斩断,亲手奉到祭坛上,那才有资格成为一个断角师的战士。
当列昂尼德看着一大堆头上切断了鬼角、用拉西亚语高喊“乌拉”和“赞美佩伦”口号的鬼兵时,他嘴角的抽搐就没停过。
高尼夫微笑着:“真是杰作,不是么?列昂尼德*库兹涅佐夫阁下。我相信只要用得好,能有效减少伯利亚人的损失。”
列昂尼德强笑着:“确实。只要他们不反叛的话。”
“不会的。每三个断角步兵营,就会配上一个由重装护教骑士和护教军组成的督战营。古圣教愿为断角部队的行为负责。”高尼夫顿了一下,补充道:“而且安德烈殿下还很贴心地为每个督战营准备了3辆T-27坦克。”
“那我没意见了。”
T-27坦克也算是时代的眼泪了。
这是一种原设计于布里塔尼亚的超轻型坦克,原版重量只有1.5吨,也不被布里塔尼亚人所重视。
拉西亚帝国买来图纸后,将其改装为2.7吨的超轻型坦克,它的普通版只有一挺7.62毫米的DT机枪。因为窄履带,它在雪地和沼泽地区的通过性不好,但是它出奇地适应亚马托的山地和丘陵地形。
拿它的小机枪来对抗亚马托人的97式坦克那就是个笑话。
97式的对手只能是BT-7SV。
换一个使用角度,如果拿T-27来负责镇压占领区的暴动,又或者是当督战队使用,那么它正面的9毫米铆接钢板还是能欺负一下鬼子的三七大盖的。
关键是这玩意保有量很大,这世界的拉西亚帝国生产了将近三千辆,拉乌尔山以东的三大选帝侯手头就有1300多辆。
虽说张山看不上这破玩意,想了想,专门花钱去买Ba-20装甲车的话,倒不如废物利用,把这玩意拉上战场。
况且T-27还有火焰喷射器版本,可以射25米远,在把敌方鬼子‘拉拢’成熟人方面颇有心得。
就这样,断角师在8月5日第一次出现在秋田犬县南部。
八月的天,正是最燥热的天。
将近30度的高温和一场豪雨,把战场变得一片泥泞。
风卷起被炮火反复翻搅的焦土腥气,混合着尸体深度腐败的甜腻恶臭,沉甸甸地灌入每一个蜷缩在弹坑里的士兵口鼻。雨水冲垮了简易的掩体,浑浊的泥汤裹挟着暗红色的血丝,在脚踝深的泥泞里缓缓流淌。
“第3小队!准备突击!”亚马托小队长吉田中尉的嘶吼在雨幕中破碎变形。他崭新的九八式军官呢大衣下摆溅满了泥点,腰间的九四式军刀锃亮,与周围士兵的褴褛形成刺目对比。
士兵们像从泥沼里捞起的残破木偶,缓慢地、瑟缩着从塌陷的散兵坑和坍塌的交通壕里站起身。他们大多数穿着被炮火撕裂、露出灰败棉絮的国民服,或是直接用染黑的麻袋片草草包裹身体,脚上是早已磨穿鞋底、用草绳勉强捆缚的地下足袋(分趾胶底鞋),粘稠的泥浆从裂缝中灌入。几个士兵甚至赤着脚,每一步都留下暗红的血印。
队列里弥漫着一种死寂的压抑。没有通常战前的口号,只有粗重艰难的喘息和牙齿不受控制打架的“咯咯”声。
“武器!快!”军曹佐藤挥舞着皮鞭,在战壕的木板上抽了一下。
人群骚动了一下。一个瘦得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的士兵,搀扶着战壕的木板壁面,才从泥水里拖起一支沾满污泥的三七式步枪。枪托边缘已经开裂,露出里面的木质纤维,被泥水泡得发黑。
另一个看起来顶多十五六岁的少年,则用同样颤抖的手,死死扣住了手中的五发子弹,跟在那个高瘦士兵后面。
是的,对于他们这样【一分五厘钱】的大头兵,如今只配两人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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