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包间卡座里。
带着针织帽遮住耳朵的基安蒂点燃一根香烟,袅袅的烟雾在空间扩散开来。
她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抖落指尖的烟灰,神色阴郁。
在她对面,宾加端着一杯鸡尾酒,眼前摆着一个拿着笔记本电脑。
他皱着眉头,不解。
“琴酒为什么杀了欧德汤?”
他们昨天还调侃了一下欧德汤来着,结果前脚离开医院,后脚人就死了。
还是被琴酒杀死的。
“这谁知道,要么是犯了错,要么就是老鼠。”
基安蒂对于弗莱沃德的死并不在意,本来也不熟。
宾加将酒杯搁在桌上,双手交叠至于脸颊前方,他眉头皱着,总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作为情报人员,他对这些向来是敏锐的。
“他这么随意就杀了同僚,难道不需要给个说法吗?”
基安蒂抬起眼皮,有些讥嘲,“知道你有野心想取代琴酒,但这种事情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有本事找bOSS或者朗姆去。”
她是琴酒手下的人,目前两个人之所以坐在这里,只是因为有共同的目标,但不代表他就会帮着宾加对付琴酒。
“你想让琴酒给说法?你怎么不说让科尼亚克给说法呢?他杀了那么多人,连我都差点死在他手里,也就关了三天禁闭而已。”
三天禁闭,难道是什么很严重的惩罚吗?
不过是做做样子。
基安蒂想到就来气,但偏偏她又没有任何办法。
“你不是要对毛利小五郎下手吗?准备的怎么样了?”
宾加看了眼电脑,露出自信的笑容。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回来。”
“到时候科尼亚克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吧?”
“他那样的人,难道会爱屋及乌,在意毛利小五郎的死活不成?”
宾加喝了口酒,嘴角溢出一抹凉薄的弧度。
“等那些人将毛利小五郎杀了,我们两个再联手把他们都做掉,将线索都清理干净,如此一来,毛利小五郎便是死于意外。
“侦探嘛,接到委托外出几天是很正常的事情。等毛利小五郎的死讯被发现,也已经是几天之后,可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宾加脸上的笑容自信又傲然。
为了杀毛利小五郎,他特意布了这么一个局,毛利小五郎可以死的安息了。
“等毛利小五郎死了,下一个就是工藤新一!”
基安蒂端起手边的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跟宾加手里的杯子轻碰。
“那就祝愿一切顺利。”
……
冬日的山林相比起秋季要沧桑很多,山林间宽阔的马路,分外寂寥。
毛利小五郎开着自家老婆的宝马mini,载着一家三口赶往东京的一处山中。
他昨天接到了一起调查的委托,这是半个月来唯一一次正儿八经的委托,委托金还挺高,他非常的重视。
妃英理最近工作不忙,外加担心毛利小五郎没了“沉睡”能力后破不了迷题,便提议跟着他一起去,两人又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家里,于是乎就一家三口一起出门了。
青泽坐在后座,拿着手机玩消消乐。
这高中生活怪有意思的,不是放假就是请假,都快期末了,都一点都不紧张。
新的一周还还没上几天学,就请假了。
对青泽来说,不上学正好。
他待在学校里扮演毛利兰也怪无聊的。
“爸爸,这一次是调查什么?”
因为委托信是昨天晚上收到的,请假是今天早上临时决定,青泽也不太清楚毛利小五郎到底接到了什么委托。
“是帮委托人找父亲藏匿起来的宝物。”
青泽看向窗外,山路越来越深了。
“财产藏在山里吗?”
“是啊,委托人的父亲在山建了一栋屋子,老年的时候常年住在那里,痴迷收集古董钟表,去世前留下遗嘱称【我的宝物藏在‘能听见溪流与松涛共鸣’的地方”】。
委托人找不到这地方在哪,于是就特意请我过来,委托费还给的挺高的呢……”
“能听见溪流和松涛共鸣的地方?这会是哪?”青泽想了一会,觉得这种谜语可能性太多了,“我想不到耶,爸爸你有信心吗?”
“委托信里的信息就写了这么多,等到了目的地,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吧……”
副座的妃英理用眼镜布轻轻擦拭自己的眼镜,斜瞥自己老公:
“堂堂大侦探,要是找不到那可就丢脸了……”
没了外挂,对于这种解谜类的东西,毛利小五郎也有些心虚,但越是心虚,越不能表现出来。
尤其是在老婆面前,这是尊严问题。
“谁说我找不到的!”
“要是找不到怎么办?可别到时候还要我出马。”
“怎么可能!”
“那我们打个赌怎样?你要是找到了,我做一星期的饭,你要是没找到,那你做一星期的家务......”
青泽嘴角抽搐,总感觉这赌约误伤了他。
“凭什么不管找到还是没找到我都讨不了好!”毛利小五郎有很大意见。
妃英理带上眼镜,微微抬头眼镜反射出白光,异常的危险:
“你的意思是,我做饭很难吃咯?”
面临死亡问题,毛利小五郎额角见汗。
这要怎么回答?
“爸爸的意思是:妈妈你平时上班辛苦,回来还要做饭,太累了,爸爸舍不得你这么累......”
青泽高情商的及时解围。
毛利小五郎长舒一口气,还得是女儿会讲啊。
“没错,我就是这意思!”
妃英理面容柔和下来,放过了他,“最好如此。”
她对自己厨艺的水平其实是有数的,能做的那么难吃,一是平常很少做,其次就是故意的。
她跟毛利小五郎结婚的早,那时候小五郎的父母还没过世,他们便跟父母住在一起。
作为新妇,掌厨这件事情理所当然便从婆婆头上落到了她头上,但几顿饭之后,家里三个人再没让她做过饭。
所谓越会做饭的人就有做不完的饭,越会干活的人就有干不完的活,这是一种生活技巧。
后来公公婆婆过世,她跟小五郎分居,毛利小五郎也没想过学做饭,而是理所当然的让小小的女儿照顾自己。
之后,她的事业起步,忙得不可开交,就更没空研究厨艺了。
不过现在倒没有故意做难吃的必要了,但偶尔逗逗小五郎也怪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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