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局，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齐云帆有些不解地看着叶长安。
看着他那疑惑的模样。
叶长安也无需再隐瞒下去。
“这次调任，高厅给了我一个可自主选择的随调名额。”
“我想把名额给你。”
“当然，前提是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怎么样，云帆。”
“愿意跟我去潞州吗？”
叶长安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话语间，藏不住的欣赏。
这个助理...
他很中意。
“当然！”
“我愿意！！”
齐云帆不假思索地接连答复。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
他整个人喜出望外。
在此之前，他没有主动提随调的事。
就是怕让叶长安为难、怕让叶长安落人口实。
如今得知是高国栋授予的名额，他也就能放心答应。
“原来...”
“考试是这个意思。”
直到这一刻。
齐云帆哪里还会想不到。
先前叶长安没跟他明说这事，是对他的一个考验。
“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下周一，出发。”
话落。
叶长安开车驶离了写字楼。
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视线中，齐云帆这才回过神来。
随即，他兴致冲冲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爸。”
“我记得你在潞州市中心闲置一栋别墅。”
“钥匙在哪，我要搬家了！”
电话那头，齐鸿天很是疑惑。
“你不是今天才刚咨询遴选机构的事。”
“那么着急去潞州做什么？”
“考试还未开始，要懂得收收心，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耐不住寂寞，怎么成事？”
齐鸿天语气严肃地批评道。
向来宠溺儿子的他，在这方面可是一点儿也没有马虎。
对此。
齐云帆会心一笑。
“老爸。”
“我‘保送’了！”
...
几天后。
周一。
大周市公安局。
“叶局长没来吗？”
局里政工部的林主任站在门口，逮住一名值班的民警，问道。
“叶局？没看到...”
“这个点没来，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民警摇了摇头，脸上透着一丝不舍。
“唉！”
“行吧。”
林主任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透着一丝敬重。
叶长安要求不组织欢送仪式。
可即便如此，在他看来临走前怎么也得在局里出发吧？
那样同事间送别一下，也是好的。
未曾想。
叶长安做得如此“绝”。
“如此风光的时刻，可是其他领导最爱抛头露面的机会。”
“叶局，真是务实低调啊...”
喃喃自语间。
身后的大厅，响起民警的声音。
只见民警指着手机，招呼着，“大家快来看啊！”
“我朋友给我发的这个！”
...
与此同时。
叶长安收拾完东西。
准备从楼下出发，去跟和齐云帆汇合，一同前往潞州市。
嗡嗡！！
这时。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停震动起来。
叶长安拿起一看，只见来电人显示着齐云帆的名字。
“云帆啊。”
“我马上出门了，你到了是吧？”
叶长安想当然的提前开口道。
哪知。
齐云帆的这通电话，目的并不是为此。
“叶局，您还没出门？那太好了。”
“快打开电视看看。”
“有惊喜！！”
听着齐云帆那激动的声音。
叶长安眼眸一闪，而后拿起遥控器按动开关。
随着电视屏幕亮起，画面里燃烧着熊熊大火。
随即，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不顾一切，冲入火灾现场。
哪怕背对着摄像头，可那个背影叶长安太熟悉了。
因为...
那就是他自己！
同时。
电视频道下方的加粗字体，更是极其显眼。
“嗯？”
“潞安定海神针...”
叶长安神色一怔，下意识喃喃一句。
看着电视上播放着的内容——公安纪录片之《潞安定海神针》。
此刻，一股暖流从他心中涌出。
他很清楚，这个纪录片早不播晚不播。
偏偏在这个时间节点播出，在他即将从大周市前往潞州任职的时候播出。
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而是...
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华部长...”
“有心了。”
叶长安心中默默想着，嘴角的笑意止不住上扬。
拍摄这个纪录片的，是公安宣传部的吴雨。
在他最近接触的人当中。
有能力、有话语权，让这部纪录片提前、卡点开播的...
仅有华为民一人！！
“叶局。”
“您看到了是...吧？”
此时电话那头，齐云帆小声询问道。
因为他叶长安自言自语的声音中，隐约听见了一些，纪录片片名的字眼。
“嗯。”叶长安思绪被齐云帆的声音拉回，而后轻声应道：“看见了。”
“好的。”
“我刚刚准备去关电视，突然看见电影频道在播放这个纪录片。”
“马上想起跟您说一声。”
“我没什么其他事...”
话音未落。
突然。
电话那头响起叶长安诧异的声音。
“等等。”
“你刚刚说什么？”
闻言。
齐云帆眉头微皱，大脑快速回味了刚刚的话。
确定没有不妥的地方，这才忐忑地应道：“我说我没其他事了...”
“上一句。”
“关电视？”
“不是这个。”
“那是...电影频道？”
“你那边确定是电影频道？”叶长安若有所思地问道。
齐云帆闻言，还特意往电视前走了几步，再三确认之后，这才不明觉厉地回应，“是...是啊。”
“叶局，有什么问题吗？”
话落。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与此同时。
叶长安紧紧盯着电视左上角频道的字样——CCTV-5体育。
刹那间。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
快速按动着遥控器的→键。
只见电视画面，如同鬼畜视频一样，在几乎相同的画面里，来回抽动、重复。
以及那几乎同频的声音，重复在客厅里响起。
片刻。
当电视重新回到了体育频道。
叶长安这才松开了按动遥控器的手指。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嘴唇微微张开了一条缝，但始终没有合拢。
目光定定地看向电视，眼皮似乎忘记了眨动。
堂堂七尺男儿，市公安局长的他，眼眶周围竟然开始微微泛红。
过了好一会儿。
叶长安的喉结上下轻轻滚动，这才回过神来。
“华部长...”
“这个礼物，长安永世难忘。”
正当他心里默默想着的时候。
电话那头。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齐云帆，语气满是震撼地说道。
“叶局...”
“电视全部频道都在播您的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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