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没有解释。
给杨超跃发了个100元的专属红包。
杨超跃秒收款。
看见金额后,连发三个感叹号,紧跟着发消息:[“老板你发财了啊,今天这么大方,给我发100个达不溜。”]
江阳编辑文字:[“加不加白露进公司群?”]
杨超跃回复:[“我杨超跃就是饿死,从楼上跳下去,死你房间里,都不会让白露进公司内部群!”]
肚子正饿着。
想起若喃也没早餐。
酒店餐厅没有若喃喜欢吃的奶黄包。
江阳去了趟早餐店,回来时,从电梯出来,踩着毛绒地毯上,往若喃的房间走。
低头看着手里的早餐袋。
忽然有些恍惚。
热豆浆的蒸汽在塑料袋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
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悄无声息地渗进了心里。
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因为意识到,自己居然会特意记着若喃喜欢吃奶黄包。
还记得麦麦只喝无糖豆浆。
甚至记得超跃那丫头半夜饿肚子时,会瞒着他偷偷点外卖。
这些这些琐碎的细节,不是通过系统薅到的。
而是和这些姑娘们相处时,不知不觉间已经刻在了脑子里。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享受这种照顾人的感觉。
江阳靠在墙边,忽然想起二十出头时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会为了帮室友改简历熬到凌晨。
会省吃俭用给喜欢的姑娘买一条她多看了两眼的围巾。
后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来年,早就学会了把“别做亏本买卖“刻在骨子里。
“我这是怎么了?“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一个老板,大清早的给员工送早餐?“
可下一秒,他又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生怕吵醒房间里熟睡的若喃。
江阳揉了揉太阳穴,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好像离曾经那个会为别人付出的傻小子,更近了一些。
只是这一次,对象从初恋女友变成了这群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姑娘们。
塑料袋里的早餐还在散发着温热。
他心底某个被遗忘已久的角落,正在慢慢回暖。
章若喃迷迷糊糊睁开眼,嗓子眼还是很疼。
适应一些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昨晚微博浏览页面。
昨晚把最新微博的所有恶评,都看了一遍。
有骂她演技差的。
有说她是资源咖的。
有说她长得丑的。
有骂她学历低的。
这些以前可以刺激她的话,现在再看,心里却掀不起什么波动。
以为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适应的。
哪怕是再看见那些骂她改名字,就是不孝的话语,也不会有一点想要解释的念头。
章若喃盯着手机屏幕,目光扫过那些刺眼的评论。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的脚边,形成一道温暖的光带。
那些曾经能让她整夜失眠的恶毒话语,现在看起来竟然如此苍白无力。
这就是,有依靠的感觉吗。
能让自己依靠的,不是家人,而是江阳。
以前那些躲在被窝里偷偷哭的夜晚。
改名字后被指着鼻子骂不孝时强撑的笑容。
每次看到恶评都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就像站在悬崖边上,身后空无一人,连一阵微风都能让她胆战心惊。
现在不一样了。
章若喃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里还残留着些许不适,却让她安心。
她想起昨晚江阳说“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时,眼睛里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不是一个客套的承诺。
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依靠。
就像终于有人在她摇摇欲坠的世界里,筑起了一道坚实的墙。
她喃喃道:“其实不是那些恶评变得温柔了,是我的心终于找到了栖息的地方。”
有人会在自己跌倒时伸出手。
有人把自己当成了需要保护的人。
而不是像家人一样,把自己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伤害的靶子。
章若喃慢慢蜷缩进被窝里,把脸埋进还带着江阳气息的枕头。
那些曾经让她夜不能寐的恶意,现在就像窗外渐渐消散的晨雾。
再也无法侵入这个温暖的空间。
“被人爱着,是这样的感觉啊。“
房门敲响。
外头是江阳的声音:“若喃,醒了吗。”
章若喃微微愣怔,立刻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刚想到江阳,江阳就来敲门了。
先去卫生间稍微整理一下发型,匆忙跑去开门。
“江阳,你,给我带的早餐?”
“我记得你喜欢吃奶黄包的。”江阳笑道。
看见章若喃睡裙面料轻轻贴在身上。
透出身体的自然曲线。
很快被垂落的发丝半遮半掩。
有少女的纤细。
也有几分初长成的柔美。
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圆润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着。
关上门。
坐在沙发上,和章若喃聊了几句。
视线从章若喃身上扫过。
薄纱睡衣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抬手整理头发时,衣领微微滑落。
露出锁骨处一小片细腻的肌肤。
章若喃睡裙下摆随着她变换坐姿滑到大腿中部,隐约可见一道优美的腿部线条隐没在阴影里。
江阳吸溜一口豆浆。
目光又落在章若喃身上。
看见章若喃一只手拎过他的早餐袋,随意的放在茶几上。
脚尖点地,另一只搂上他的脖子:“江阳,你好像长高了点,现在有一米八一了吧。”
江阳“嗯”了一声。
倒没留意有没有长高。
刚满十八岁,确实还能长一点,拍戏这段时间运动量大,伙食也好,还真有长高的可能。
换句话说。
姑娘们有没有可能会比前世长大点?
江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章若喃踮起脚迎了上来,垂下睫毛抿嘴笑,带点小得意:“豆浆我也喜欢喝,现在只想喝你嘴里的。”
说完,抬眼直勾勾盯着江阳
江阳缩了缩脖子。
才一晚上。
若喃咋变得这么胆大了,猝不及防。
下意识的扭头避开,耳边是章若喃细软的语调:“不给我喝,我就给你种草莓,用最大的力气,给你种出血栓来。”
江阳听得愣神。
若喃真的变了。
以前的若男,怯懦得很,现在的若喃,都敢威胁老板了。
到底是谁带歪的这种歪风邪气。
扣超跃工资!
“江阳,昨天是我大姨妈最后一天,今天已经没有了。”
章若喃压低音量,几乎是用气声说出来的。
有着私密话题的羞赧。
一边说着,一边给白露打电话,转移话题。
喊白露起床,过来吃早餐。
没等章若喃继续说。
江阳抬手掐住章若喃的嘴,稍微用力,章若喃那张樱桃小嘴就嘟了起来。
章若喃倒吸半口气,闭上眼,眼皮轻微颤动。
即使装得再大胆,发抖的手指和急促呼吸,仍暴露她本质还是容易害羞的若喃。
就像正在融化的冰淇淋。
表面看起来甜蜜主动,内里仍是流动不安的柔软本质。
江阳迎了上去。
章若喃吊带从肩头滑落一半,抬手揪住江阳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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