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继续道
“这种‘曼陀罗蜜’口感甜蜜,加到酒里面,会让酒口感更好,一般人是觉察不出来的。
好在这种毒药在洛京非常少见,只有一处能够买到。
经过追查,最近半月内购买过这种毒药的,只有贵府的二郎君,朱显义。”
在徐明吐出朱显义三个字的时候,朱显义终于浑身脱力的瘫在地上。
此时处理完满荣的谭飞熊过来了,听到这怒发冲冠。
弯腰一把就将朱显义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谭飞熊身高九尺,朱显义被谭飞熊提起来,双脚就悬空了。
朱显义面无人色,一口气憋在喉头,脸色瞬间由红转青。
“说!到底是不是你给大帅下的毒?
你们甥舅其实一早就合谋,一个下毒,一个杀人!”
朱标剩下的子嗣都惊呆了,全部不敢置信的看着朱显义。
朱显仁双眼通红,牙根咬的“咯咯”作响
“老二,你真是好样的,从小你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这便罢了,没想到如今,你连弑父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果然跟满家的忘恩负义的畜牲一脉相承!
你还有没有同伙?你两个弟弟有没有参与进来?
我劝你一次交代清楚,否则休怪我不顾手足之情!”
朱显仁一向清风明月,跟下人说话都和和气气的,这样疾言厉色,还是首见。
脸上风雷之色,竟然有了朱标年轻时候的几分风采。
听朱显仁这么问,满氏生的朱显礼跟朱显信,连滚带爬的跪到朱显仁脚下哭道
“大哥,大哥明鉴啊!
就算二哥干了什么伤害父亲的事情,我们二人也是不知情啊!
我们就算再没出息,也知道这个侯府没了父亲,我们俩还能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吗?
我们孝敬父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谋害他老人家?
如此猪狗不如,倒行逆施的大罪,我们是万万不敢的啊!
呜呜呜——”
两人哭的涕泪横流,情真意切,但是道理是说的通的。
他两人非嫡非长,上面还有朱显义这个哥哥压着。
侯府无论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头上。
朱标在只要不分家,他们就可以仗着勇义侯府吃香喝辣。
朱标一旦死了,他们这些庶子,可能连侯府都住不下去了。
按惯例,他们这些庶子,基本就是分一笔财产,出去开府单过。
以后的子子孙孙就是侯府旁支,身份待遇一落千丈,那日子哪有现在舒服?
徐明翻开卷宗,翻到朱显礼那一页,看了两眼道
“你一月之前,就追着‘荣喜班’的头牌桃金娘,去了樊县,欲纳她为妾。
桃金娘宁死不从,你将她掳到你的私宅,将之奸污囚禁在地牢里。
直到侯府出事,才被管家找到接回洛京,是也不是?”
朱显礼吓得浑身一个哆嗦,面色惨败的几步爬到徐明面前,大礼参拜道
“大人明察秋毫,什么都逃不过徐大人法眼!
我知罪了,我认罪!听凭大人发落!
可我朱显礼虽然好色,但是杀人放火的事情,是绝对没有胆子干的。
何况害的人还是我亲爹,我又不是畜牲!”
随即看着已经被掐的翻白眼的朱显义道
“朱显义,我朱显礼现在正式跟你断绝关系!
你这样谋害生父的畜牲,不配当我兄弟!”
说完咬咬牙,一把将身上的袍子撕下来一块,扔到朱显义身上。
他现在生怕跟这个丧门星沾上一点关系,再不切割,恐怕命都保不住。
朱显信见状,也跟着撕下一块袍子,扔到朱显义身上道
“我也一样,你这样畜牲,不配跟我称兄道弟!
你不配当我们朱家人!”
他更加强调自己是朱家子的身份,跟满家没关系。
徐明又翻了翻,翻到朱显信那一页道
“朱显信,勾结黑市的地下钱庄,放印子钱。
半月前追债到东湖县,逼的几个良家子卖身为娼,直到侯府出事,才回洛京。
是也不是?"
朱显信咋咋呼呼,就是想蒙混过关。
没想到自己这点子腌臜事,竟然也被刑部查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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