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不干净的东西。”
村长嫌恶地挥挥手,两名壮汉走上前,识趣地将尸体拖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几人上前,抓住女人的手臂往外拽。
她已经被刚才的一切吓懵了,大脑完全不会思考,直到被拖到地窖口才终于反应过来,剧烈地挣扎。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
“他说了他会保护我的,他向我保证了!”
“呜呜....我求你们了,放过我....”
“我还有爸妈,妹妹要照顾,我不能死在这里,我求求你们了。”
凄厉的尖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被拐到苗寨,关进地窖时,她感觉这辈子都完了。
直到遇到那个苗族的男人,他用蹩脚的汉语说,喜欢她,爱慕她,可以保护她。
为了安全回家,女人答应了用自己的身体交换自由,却没想到那男人只是 在哄骗她。
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任凭女人叫得多么凄惨,也无人能够帮助她。
地窖里的流程还在继续。
检查完身体之后,壮汉们将指定的女人带了下去,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一座吊脚楼前。
偌大的空地上,用牛血绘画出一个张牙舞爪的凶兽形状。
乍一看很像蚩尤,但舒窈在阿伊苗寨清楚地见过蚩尤的形状,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蚩尤面如牛首,背生双翅,八条胳膊九只脚趾,铜头铁额,刀枪不入。
而牛血画出的图案,却少了一个脚趾。
八条胳膊八只脚趾,井然有序地排列着,折损几丝威风和霸气,倒凭空生出几分邪性来。
系统之前颁布的任务中说,要她挖掘长寿的秘密,没有特指哪座寨子,那就是都要了。
苗族老妇等候多时,冲上来用柔软的湿布擦拭着女孩身上的脏污,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女孩们就这样,浑身赤裸,毫无尊严地跪在牛血图案里。
现场聚集了很多苗人,都在翘首以盼,期待蛊虫炼成。
舒窈混在其中。
身体擦拭完毕,苗妇退下去。
族长拄着骨杖缓步走上前,掐开第一个女孩的下颚,抓起一把蛊虫就塞了进去。
“唔!”
女孩连尖叫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
口腔里传来蛊虫冷硬的壳,悉悉索索的触手骚动的异感,感受到人体的温度,发了疯似的往喉咙里钻。
村长恶狠狠地捂住女人的嘴巴,不让她吐出来,直到全部咽下去,才嫌恶地收回手。
炼长寿蛊的步骤十分残忍,需要将数十种剧毒蛊虫,塞进女孩的肚子。
蛊虫会在女孩的肚子里疯狂抢夺养分,互相残杀啃咬,撕扯着腹部的血肉。
蛊料会感觉到彻骨的疼痛,死去活来,这种痛会一直持续到某一只蛊虫将其他的同伴全部杀死。
这样,啃咬的疼痛渐渐消失,只剩下一只,没有之前那么激烈。
然而长寿蛊还没炼完。
剩下的蛊虫是最终的幼蛊,它会在寄主的肚子里生窝,每天吸食寄主的血液,啃食血肉,直到将寄主身体的养分全部吸干。
长寿蛊炼成需要十九天,成年后,它会咬开寄主的肚脐眼钻出来。
至于延长寿命的效果因人而异,有人可以延长一年,有的只可以延长几个月,有的甚至会有副作用。
是以,还没有人靠着长寿蛊,活到过一百四十岁。
或许阿伊苗寨的人可以,但他们非常排斥熟苗,将他们视为垃圾。
一把把蛊虫被塞进女孩们的嘴巴,疼得嘶声厉叫,捂着肚子不停打滚。
而这群苗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惨绝人寰,只是用着一种平静得近乎残忍的眼神,欣赏这一切。
一条条正值青春年华的鲜活生命,在他们眼里甚至比不上猪仔。
很快,蛊虫厮杀得差不多了,女孩们的挣扎幅度渐渐小了下去,倒在牛血图案上,四肢不断抽搐。
已经挖到熟苗长寿的秘密,她没忍心继续看下去,转身离开。
现在的她,没有能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几个女孩救出去。
但她可以做自己能做的。
地窖里。
女孩们抱头痛哭,绝望沙哑的哭泣声在狭窄的地窖不断环绕,充斥着满满的死寂气息。
粘腻潮湿的地窖容易滋生爬虫,更何况苗寨本来就是一个养虫的地方,数只蜈蚣从泥土里钻出来,爬上她们的身体。
村长派人给她们身上抹了驱虫的药膏,蜈蚣不会对她们下手,但是不妨碍把它们当成死物蜿蜒爬行。
她们不自觉想起从头顶石头缝隙看到的眼睛。
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会是苗人吗?
女孩们不想放过一丝一毫被救的可能。
砰——!
地窖门被用力破开,久违的阳光洒进来,照亮冰冷噬骨的黑暗。
女孩感觉到刺目的温暖,眯着眼睛艰难地看过去。
颀长纤细的身影逆着光,滚烫的阳光覆在她身上,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出她穿着苗服,是个女孩子。
一时间,女孩们有些犹豫。
自由近在咫尺,她们却在害怕,害怕这个女孩是苗寨派来试探她们的引子。
到时逃跑没跑成,反倒要挨折磨。
下一瞬,女孩启唇,纯正甜美的汉语如同振奋人心的鼓声。
“跑,有多远跑多远,别回头。”
无法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眼下的场景。
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窖,承受日复一日的折磨,这些苗人顶着完全陌生的面容,嘴巴里说的不是苗语,就是非常蹩脚的汉语。
一波波冲击力 ,让她们的神经始终处于崩裂边缘,如今终于听到熟悉的家乡话,忍不住涕泗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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