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宜眼神懵傻,小嘴巴无措的张开,感觉她妈妈的模样好怪异。
陆晏洲抱起她,声音温柔的轻哄:“没事,你妈妈跟咱们闹着玩儿呢!”
“是嘛~”她清润明亮的眸子瞅瞅江问瑜。
“是的。”
陆晏洲肯定。
江问瑜哼声,瘪嘴,感觉有点儿丢脸,小丫头忒不给她面子了,把气撒在量东的头上,腿稍微用点儿力,就把蒋东的脸踩的压在地上,呼吸间满是地上的尘土,他的身体跟虾米似的努力翻滚,也不能撼动江问瑜分毫。
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挣扎都是无用功后,蒋东顿时心如死灰趴在地上。
他输了。
第二次。
“江问瑜,你要打就打,少给我玩虚的,想让我给你下跪,没门儿,我就算死也不会跪你。”蒋东咬牙切齿的,脸憋到红温,眼睛更是红的吓人,眼珠子快要蹦出来似的。
贱货!
都怪他一念之差!
若是他当初睡了她,现在她就是他婆娘,给他生儿育女,把他当祖宗!
“死也不跪我?”江问瑜啧了两声,“那不巧了,我最喜欢强人所难!”
“陆晏洲!”
“到你了!”
说着她一脚将蒋东踹的在地上翻滚好几圈,脑袋重重的磕到石坎上,头晕眼花的喘着粗气,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陆晏洲一把拽住头发提起来,紧跟着一脚踹在腿弯,嘭的一声跪在江问瑜面前,紧跟着脑袋也被按着,重重的磕在地上,咚咚咚的,蒋东愤怒的嘶吼:
“陆晏洲!陆晏洲!你就是江问瑜的狗。”
“资本家的狗崽子,骨头果然就是软。”
“被她欺负了四年,还对他摇尾乞怜……”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晏洲的脸色就变了,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瞬间将他从院子里拖了出去,径直拖到了河边,掐着后脖颈直接按到了水里,等蒋东喝饱水才提起来。
“呼……”蒋东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神惊恐,他能感觉的到,陆晏洲是真的有弄死他的想法。
他刚刚的话,触碰到陆晏洲的逆鳞了。
所有的事追根究底,都是他做的孽。
若不是他算计,江问瑜和陆晏洲怎么可能发生关系因此而结婚?又怎么会有这四年的痛苦折磨?
更别说他居然敢当着江幼宜的面儿,说那些肮脏龌龊的东西,陆晏洲不疯那才是见鬼了。
陆晏洲盯着蒋东,如同一万只蚂蚁疯狂的啃食心脏一样,撕扯的难受,额头青筋紧绷,眼底是一往无前的冷冽跟疯狂。
还不等蒋东出声,就再次将他按到水里。
每次都在他力量溺死的时候将他拉起来。
然后——
再次按下去!
反反复复二十几次,蒋东到最后,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里只剩下惊恐,每次被陆晏洲捞起来时,都张大嘴巴拼命的呼吸,因为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还能不能有机会呼吸,所以要积蓄氧气,给自己争取不缺氧淹死的机会。
最后一次被按下去,蒋东已经失去力气,丝毫没有挣扎,就在他即将被淹死的时候,陆晏洲掐着他的后颈将他拖回来,抬腿狠狠的抵在他胃部,让他将胃里的水吐出来,再次将他按进水里……
重复不知道多少回,蒋东是真的怕了,痛哭流涕的像陆晏洲求饶:
“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杀人是要坐牢的,你女儿那么可爱,你不想你女儿没有爸爸照顾吧?我给钱,我给你们钱,我跪下给你们磕头赔罪,求求你别杀我好不好……”
陆晏洲眸色幽深,粗糙的虎口掐着他的脖子,胳膊上的青筋鼓起,凶狠像头遒劲有力的猎豹,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昨晚是我故意的,我知道你在芦苇从里。”
“没有作恶者,配在被伤害者面前站着。”
“这次只是小教训,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后悔来到这世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
……
另一边,江幼宜的情绪也有些低落,江问瑜把她抱在怀里轻哄,“没事,爸爸会收拾坏蛋的,以后咱们家好好过日子,妈妈再也不欺负爸爸跟糖糖,糖糖开心点儿好不好?”
江幼宜点点头,脑袋忍不住向外面张望。
眼巴巴的。
全是依赖。
江问瑜叹了口气,摸摸她软乎乎的脸蛋。
赵娇娇也跟着叹气,江问瑜没有跟她细说过,原主这四年做的事,可前两天在晒谷场她也听见了些端倪,知道江问瑜和陆晏洲间没有那么简单,刚刚蒋东的话更是挑明了。
这一家三口,就没有谁是容易的。
阿西吧!
真操蛋!
把蒋东料理了,陆晏洲就在河边洗了把脸,迈着大长腿回家。
“爸爸~”江幼宜一见到他眼睛就亮了,张开胳膊想让他抱,“抱抱宝宝~”
陆晏洲嘴角扬起,弯腰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有力的胳膊上,语气温和:“糖糖肚子饿没有?我们吃饭饭好不好?”
“好哇~”江幼宜双手圈着他的脖颈,软糯肉乎的脸压在他肩膀上,肉眼可见的开心很多,“妈妈,我要吃饭饭,肚子饿饿。”
她扭头叫江问瑜,大眼睛湿润明亮。
“好啊!”
“我们吃饭。”
江问瑜看的心软,暗暗把几个罪魁祸首,在心里挨个问候了百十遍。
这四年的事,是陆晏洲和江幼宜心里的刺,哪怕表面看着再不在意,也始终在心里埋着。
赵娇娇起身去端饭,这顿饭吃的安静的很,饭后陆晏洲难得的没上工,而是在家里休息,抱着江幼宜在阴凉处,边嘀嘀咕咕的说话,边做东西,旁边摆了一堆木头,木屑更是落得满地都是。
江问瑜没去打扰,把晒干的五倍子拿出来,捣碎加水熬煮,打算染几尺黑布给陆晏洲做裤子,上回买的裤子都已经破了。
刚好沈岸还没把布料送过来给她。
她有时间。
赵娇娇凑过去,忍不住轻声感慨:
“你跟陆晏洲两个,还真是不容易。”
江问瑜不知可否。
“可不是?”
“全靠我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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