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岳这一手震惊了程越庭，也惊到了张若汐。
不过，张若汐倒也没有太大的惊讶。
那应该是元神的一种妙用。
“程总既然得了阴阳家之法，那有些事儿，我也给你说一下。”许岳说道，“如今阴阳家传人叫宁云，在桃源村入职。此法，从他那处得来的。她老婆秦晴得其真传。另外，他还有一个徒弟，你应该认识，叫刘菲菲。”
“女明星刘菲菲？”
程越庭有些惊讶，不过随后又想起什么，也就释然了。
刘菲菲是许岳三叔许江河老婆和王韵的闺蜜，还当过王韵的伴娘。
似乎跟许岳表妹关系也极为不错。
“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告诉你。”许岳说道，“若是哪天你或者你的家人练出了一些名堂，可以再来桃源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缘法。”
什么缘法？
许岳没明说，但程越庭却明白。
若是谁练出什么名堂，被宁云看上，收入门墙，那不就是一种缘法么？
“谢谢！”
程越庭回过神来，连忙道谢。
许岳却摆了摆手。
一场交易而已。
何况，许岳觉得自己才是赚了的那人。
那修炼之法，估计很快就会被特管局普及下去。
以程越庭的人脉关系，未必就得不到。
“程总！”许岳见程越庭告辞欲走，随即就叫住了，道，“你去桃源制药找徐淼徐总，买一些修炼所需的丹药，我会给他打个电话。”
程越庭愣了一下，随即道谢离去。
桃源制药出了不少好东西，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不少人想要打其主意，结果栽了个头破血流。
圈内很多人都知晓，桃源制药背后不仅仅有桃源农场，还有特管局、道门等背景，而且很多东西不对外出售。
没想到竟然有修炼的丹药。
自己竟然可以购买？
许岳这人情怕是不好还了。
不过，程越庭显然是聪明人。
有些事儿，不用说透。
“你给程越庭开放购药权限，是想将其发展成类似外围那种，有意培养？”
张若汐开口问道，程越庭是国内福布斯财富榜靠前的富豪，不管是财力，还是影响力，那都不小的。
“随手而为而已。”许岳说道，“或许会有惊喜。你没发现，程总与法器有缘么？”
张若汐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
桃源村阵基的石磨不就是许岳从程越庭那儿得来的么？
而且那石磨还救过许岳。
不然，他还没成长起来，恐怕就已经遭了小红点毒手。
这或许也是许岳如此痛快答应程越庭交换条件，还给他开放购药权限的一个原因。
程越庭变向的救过许岳。
另外，许岳的二十四节气令，以及这次带来的铜镜。
这些仅仅只是因为程越庭喜欢收藏古董么？
恐怕还有一些玄之又玄的气运在里面。
“这事儿回头还是跟宁云说一声的好。”张若汐开口道，“你传的毕竟是他阴阳家之法。”
“说肯定是要说一声的。”许岳说道，“不过，此法他已经给了特管局，以后会不会像农家那修炼之法烂大街不好说，但应该也算不得多珍贵。这也是给让程总去桃源制药买药的一个原因。”
那算是一种补偿，免得到时候程越庭又觉得吃亏了。
“那铜镜是什么法器？”
许岳接着问道，刚才张若汐只是说了是一件极为不错的法器。
如何不错，却没有细说。
“可孕养保护元丹和元神。”张若汐说道，“同时也是一件攻防一体的法器。”
“那的确很不错。”
许岳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孕养保护元丹和元神的法宝，想来应该是很珍贵的。
因为很难得。
关键是还是攻防一体的法器。
其中护元神绝对是很难得。
“修为到了后期，争斗起来，是否就是针对元神？”
张若汐开口问道，虽然保护元神，只是她的一种猜测，可她觉得十之八九。
初步炼化铜镜，其妙用还没有完全掌握，但也不是毫无所知。
之所以不敢肯定，那是因为她还没凝聚元神。
“不止针对元神。”许岳说道，“不过，元神之伤，那才是最麻烦的伤。回头让爷爷他们研究一下，别到时候元神受伤，都不知道从哪方面下手医治。”
张若汐点头，毕竟至少好几百年没出现过元神境的修者了。
几百年前疑似凝聚元神的张三丰又有谁能伤他元神。
“有铜镜，突破的危险性降低了不少。”张若汐说道，“我晚上就借灵珠突破。”
顾海点了点头。
晚上，修炼室之中。
许岳给张若汐护法。
许江河带着王韵在外，许城阳、李柱廷、李紫涵等人也都来了。
郭天佑还在国外溜达，刘承季也全国各地穿山越岭寻龙脉。
张若愚和韩凌雪也都来了。
桃源村的高手并非都来了。
境界低的，来也无用。
张若汐之前就已经炼化了一颗灵珠，也算是有些经验。
何况，还有许岳和宁远的经验在呢。
炼化灵珠，十分顺利。
而张若汐借灵珠反哺之力，也很轻易的就凝聚元神。
毕竟她本就处于突破边缘，只是一直在压制，巩固根基。
压制不住，自然水到渠成。
而她的元神之中，似乎蕴含了几分阴阳五行属性。
阴阳五行，混元一体？
“我传你《炎帝混元根本经》，你试试能不能修炼。”许岳开口说道，“你借助阴阳五行灵珠突破，元神之中蕴含了灵珠属性，混元一体。”
许岳感觉修炼这部功法，并非是非要传承令牌，而是需要混元一体。
或许与体质有关。
许岳自己是否拥有相应体质不好说，或许是有，所以传承令牌被他的血激活。
或许没有，传承令牌改变了他的体质。
至于为何激活传承令牌，或许跟他以前的猜测有关。
他家可能真是许行的后人。
许岳说着以元神之力将《炎帝混元根本经》传给了张若汐。
张若汐也没说什么，先是巩固了一下元神，熟悉之后再尝试。
“如何？”
半晌之后，许岳看向起身的张若汐，问道。
“可修。”张若汐说道，“应该如你猜测的那般。不过，难度比之前的大。”
难度大，但却也更玄奥。
同样的境界，因为功法不同，那也是有高下之别的。
“不过，想要转化为混元真气，还需要时间。”张若汐说道，“我能感觉出，混元真气比之以前的要强上许多。”
张若汐没有继续转化，因为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她刚突破，没急于一时。
两人随即就出了修炼室。
张若汐突破成功，桃源村再添一名元神境高手。
而修行界呢？
“武当山陈云龙道长破入五境了。”
张若汐突破没多久，燕天来了自然难免聊起这些事儿。
“比预想的早一些。佛门呢？”
许岳笑着忍不住问了一句。
陈云龙道长许岳自然认识，灵武双修。
他突破在许岳看来，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佛门应该没有。”燕天说道，“佛门一直都是延德大师一个人撑着。陈道长之所以突破，得益于武当山一处灵脉复苏。”
“灵脉？”
许岳有些诧异的看向燕天。
他隐隐猜到燕天此次来的原因了。
是灵脉复苏，而非龙脉。
灵脉是汇聚灵气的特殊地点。
灵脉不一定的龙脉，但龙脉肯定是灵脉。
有一种说法是龙脉乃灵脉之源。
“灵脉复苏没有龙脉复苏那般大的阵仗。”燕天说道，“没有灵气潮，但复苏之后，灵气浓郁，并不比龙脉附近差。我去过武当山，那里的灵气，未必就比桃源村的差了。”
“毕竟是道家名山。”许岳说道，“我估计其他佛道名山，恐怕都是有灵脉存在的。随着龙脉复苏，灵脉肯定也会陆续复苏的。”
“看来修行盛世真要来临了。”燕天说道，“不知是福是祸。”
“至少不是一下就复苏啊。”许岳说道，“也算是给了我们准备时间。”
“各地爆发的异事越来越多了。”燕天说道，“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世界是否存在.鬼！”
“你见过？”
许岳一听，却是来了兴趣。
有么？
他下意识的否认，但随后又犹豫。
他没见过。
而他从小的教育却是告诉他，那是不科学的。
可如今许岳却是存疑了。
“我若见过，那就不是怀疑了。”燕天说道，“只是有些事儿，似乎除了用这个解释之外，想不到其他解释了。”
“有没有，我不知道。”许岳摇头说道，“在道家的哲学体系中，鬼神并不是完全被否定的概念。相反，道家学说不回避否定鬼神，而是肯定并且全力研究。这问题，你可以找老天师和陈掌门他们探讨一下。”
“你认为呢？”
燕天开口问道，许岳的境界比他们高。
至于高多少，他看不出来，也没问过。
不过，境界越高之人，对世界的认知无疑越清晰。
或者说越接近本质。
“我？”许岳想了想，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所谓的鬼，其实就是天地之间的某种其，与人残留意识行形成的。比如阴煞之气？”
“残留意识是否就是灵魂？”
燕天接着问道，而许岳却是摇头。
“不知道，没见过。”许岳说道，“不过，很多东西未必就不能用科学解释。民间鬼神传说，未必就是对的。比如那大章鱼，堪比元神修者，这就相当于大妖了。你看它，别说化形了，连灵智似乎都不怎么样。”
“那有没有可能属于精怪，又或者凶兽？”
燕天忍不住问道，而许岳一听，怪异的看了燕天一眼。
这家伙看来影视没少看。
妖、精、怪、凶兽，这些的区别，他还是懂一些的。
什么是凶兽？
那就是不能化形，也没什么灵智，但实力强大。
当然，这些区分没有一个标准。
相关设定也都不一样，看上去都合理，可谁的更贴近事实，谁有知晓呢？
许岳可没兴趣去研究这些问题。
特管局肯定成立了相关部门。
何况，真有什么鬼怪，许岳如今也不怕。
他气血激荡，别说鬼了，连庞大的阴煞之气都得烟消云散。
“我接触修炼并不长，也未入江湖，很多东西后来收集的，而且也有限。”许岳说道，“民俗文化有多少真实，又有多少封建糟粕，那就更不好说了。不过，我没见过魂魄灵魂什么的！”
“或许是这个世界还无法留存人的魂魄。”燕天说道，“或许是这个世界还无法显现魂魄。”
许岳点了点头，算是附和，却未必认同。
他更倾向于人死道消。
“肉身被毁，元神可否存留世间？”
燕天忽然开口问道。
元神若都不能存留，那么那些魂魄灵魂又凭什么呢？
“难！”许岳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答案，然后说道，“元神如水，肉身如器。容器都没了，水如何保存。若是能存，那么就能出窍了。”
“阴神呢？”
燕天接着问道。
许岳肯定不止元神境，至少是阴神。
“阴神啊，可夜间出窍，能瞬息万里。”许岳说道，“可也只是夜间。白天出窍，那就是找死。阳神白天可出窍，肉身被毁，可否留存世间，那就只有到了那般精彩才知晓。不过，我不看好。”
“为何？”
燕天忍不住问了一句。
“铁拐李的故事听过吧？”
许岳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问道。
燕天点了点头。
铁拐李的传说，他自然知晓。
传说铁拐李本来是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在一个山洞中修行道术，并且已经达到了很高造诣，他甚至能够使灵魂和肉体分离。
有一天，他决定寻找高人，就命令他的徒弟看守他的尸体，然后他的灵魂就出去游玩了。不料，过了几天后，他的徒弟家里发生了大事，需要他赶紧回家，于是他只好把师傅的尸体烧掉回家。
不久李铁拐的灵魂回来了，却找不到自己的尸体，非常惊慌，最后好不容易在树林里找到一具因饥饿而死的尸体，就只有借助他复活了，就这样变成了人们普遍接受的形象：脸色黝黑，头发蓬松，头戴金箍，胡须杂乱，眼睛圆瞪，瘸腿并拄着一只铁制拐杖。
燕天自然知晓许岳话语之中的意思。
传说八仙中资格最老的神仙尚且如此，何况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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