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系统提示世界本源的消息,林然恍然大悟,原来玉简的情报没错,真的在这里!
难怪自己之前找不到洞穴呢,原来在祭坛下面!
就在林然双眼冒光的时候,裂开的祭坛竟然散发出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意识波动,如同涟漪般扫过整个浮空岛,传入每个幸存者的脑海:
【献祭…他人…胜者…可得…本源…离开…此地!】
意思清晰无比:献祭别人的血肉,给祭坛,最终的胜利者,可以获得那块世界本源!
短暂的死寂后,幸存者们眼中刚刚熄灭的贪婪和杀意,再次被点燃,而且更加炽烈!
能活到现在的,无一不是心志坚定、手段狠辣之辈。
离开的希望就在眼前,那枚核心散发出的能量波动,更是让他们本能地感到渴望。
这一次,没有人再废话。
混战,再次爆发!而且比之前更加惨烈、更加疯狂!
只见一位炼虚中期的修士祭出一面古朴铜镜,镜光照射之下,一名同样修为的修士动作瞬间凝固,随即被另一名炼虚期老怪弹出的绿色鬼火沾身,惨叫着化为灰烬。
两人显然暂时达成了默契,打算报团取暖。
其他修士此刻也各显神通,符箓、阵法、毒蛊…各种压箱底的手段层出不穷,为了那唯一的生机,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林然自然也无法置身事外。
不过在他看来,下面的各位都是垃圾。
SS级机甲可以轻松碾压所以人的。
那些看着来势汹汹的密集的法术与法宝轰炸,在林然看了不堪一击。
就在这时,一名练虚后期的修士,忽然出现,一拳砸向林然的脑袋。
林然头也没回,背上猛地出现武器口,一道激光暴射而出,瞬间将其连人带法宝轰成碎片。
随即林然又一个灵敏的侧滑,又躲过了远处一道悄无声息袭来的神魂攻击。
肩炮连续点射,将其点杀。
他的强势,很快引起了那两位联手炼虚期老怪的注意。
“此傀儡棘手,先联手除掉他!”
炼虚期老怪对着另一位操控鬼火的炼虚老怪传音道。
老怪阴森点头。
铜镜光芒大盛,一道凝实的白光如同枷锁,罩向林然的机甲。
同时,漫天绿色鬼火化作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林然感受到机甲动作微微变得迟滞,能量护盾在鬼火的灼烧下发出微弱又刺耳的声响。
“警告,警告!机甲遭受攻击!”
林然眼前红色光芒不断亮起。
“被针对了!”
林然眼中寒光一闪,机甲火力全开,不再保留。
不装了,我是合体期大能,我摊牌了。
只见机甲双臂组合变形,露出一根粗大的炮管,恐怖的能量在其中汇聚,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
“尝尝这个!湮灭炮!”
一道直径超过半米的暗红色能量洪流咆哮而出,直接射向两位炼虚期老怪。
感受暗红色能量上传来的心悸波动,两人二话不说,直接分开逃窜。
然而让两人没想到的是,湮灭炮在见到两人分离后,竟然也分离成了两个。
带着破空声,瞬间就追上了两人。
“滋!!!”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只有类似蚊子翅膀挥动的声响。
红色的湮灭炮在接触到两个炼虚老怪后,直接将其气化。
两人身后的地面都被余波融化出一个深坑,逸散的能量甚至干扰了祭坛散发出的暗紫光晕。
这一击之威,瞬间让剩下的所有修士都为之侧目,看向林然的目光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这一刻,剩下的人终于明白,世界本源已经是他们能指染的了。
沉寂片刻,一位修真抱拳恭敬开口:
“这位前辈,这世界本源是您的了,只希望前辈能放尔等一条性命!”
“嗯……放你们一条性命,也不是不行!”
林然停顿了一下,众人顿时脸色一喜,但随后林然的话,又让这些人脸色难堪了起来:
“这样吧,把你们纳戒上的神识都抹掉,交给我,我就放你们一马!”
“前辈这样不好吧!传出去,您以大欺小不是?”
刚才说话的修士再次开口。
林然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手,炮管弹出,一道激光射向了他。
直接将其脑袋贯穿。
随后魂魄出窍,林然又发射了一个电磁炮,直接将其震碎,这才淡淡开口:
“你们要搞明白,我杀了你们一样可以获得你们的纳戒!只是我这人好生之德,不想多造杀孽罢了!”
众人闻言,一个个心中暗骂,但嘴上却不敢在多言,纷纷取下手上的纳戒,抹去神识。
林然随便选了一个修士,让其把所有人的纳戒收到一起。
也没看纳戒中都有什么,林然直接意念一动,将其收入了系统空间。
随后便来到了祭坛前,朝着下面的洞穴望去。
目测了一下深度,大概也就几十米,林然直接用机甲射出一条抓钩,抓向世界本源。
让他没想到是,抓钩在即将接触到世界本源的时候,异变再起!
只见洞穴内闪过一道紫光,直接将爪钩给切断了。
随后祭坛的四周忽然猛地射出一道细小的紫色光线直冲云霄。
林然见状,立即远离,生怕这其中有什么陷阱。
与此同时,祭坛再次发出一道冰冷的意识信息:
【筛选结束,无人胜出…】
【所有人抹杀!】
“不!!!”
“不要!”
“啊!”
绝望的咆哮声接连响起。
祭坛爆发的暗紫色的光线,如同精准的死神镰刀,射向所有的修士!
林然见状,果断意念一动回到了主世界。
而其余的修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个个祭出最强的防御法宝,做着最后的抵抗。
但在那紫色射线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连同他们的肉身和魂魄,瞬间被洞穿、湮灭!所有人顷刻间化为飞灰。
短短几个呼吸间,浮空火焰山上,再无一活物。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死寂。
许久之后,一道身穿毫不起眼灰色长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那座已然恢复平静的破败祭坛之上。
他身形瘦削,面容笼罩在袍帽的阴影下,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眼睛,开阖间偶尔泄出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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