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张大剑!他……他不是人!”
赵都头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王守德忍不住破口大骂:“放屁!休要胡言乱语,乱我军心!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来人啊!弓箭手放箭!给本官射死那孽畜!长枪手结阵上前!盾牌手护卫!”
王守德一边在亲兵的护卫下往后退,一边大声命令着:
“杀狼者,赏银百两!杀熊者,赏银五百两!杀张大剑者,赏银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听到郡守大人的悬赏后,所有官兵的眼睛都红了。
一个个强行忍住心中恐惧,奋不顾身的朝着张大剑冲杀过去。
他们之所以当兵,也是为了混口饭吃,现在有发大财的机会摆在眼前,自然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毕竟,他们两三千人,而对手连人带畜生,也才十几个。
他们这边的胜率更大。
随着一支支箭矢朝着张大剑飞射而出,张大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现在距离官兵们足有两百米,就算他们累死,也射不了这么远。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那些箭矢看着挺唬人,但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就无力地坠落在雪地上。
张大剑咧开大嘴,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下面,就让你们看看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最新武器的威力。”
说着,他便举起了98式机关枪,打开保险,扔出一个百发百中技能,朝着涌过来的官兵们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
爆响声瞬间撕裂了战场的喧嚣!
98式机枪喷吐出致命的火舌,密集弹头如同死神的镰刀,扫向远处狂奔而来的官兵队列!
冲在最前面的刀盾手和长枪手首当其冲。
木制的盾牌在子弹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撕裂、粉碎!
厚重的棉甲和皮甲更是起不到丝毫防护作用。
“噗噗噗噗!”
子弹轻易地钻入人体血肉骨骼,前排的官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迎面击中,成片成片地倒下!
子弹往往穿透一人后去势不减,继续钻入第二人、第三人的身体!
并且,那些子弹就像是长了眼睛,准的吓人。
随着一个弹夹打空,竟然连一发落空的子弹都没有!
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腥场景犹如地狱。
“妖法……他会妖法……大家快逃啊!”
一名侥幸没被击中的兵士,看见周围同袍身上爆开的一团团血雾,吓的尖叫一声,就转过身子,没命的狂逃。
他此时已经不敢奢求能得到奖赏了。
可才刚跑出几步远,就被一箭射死。
王守德手持弓箭,狠厉的大喊:
“所有官兵,不得后退,全力给我冲击!否则格杀勿论!督战队上前!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王守德的亲兵队和督战队,举起刀剑,砍向那些想要逃跑的兵士。
几个呼吸,就砍杀了七八人。
后退必死,前冲还有可能活下来,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众多官兵,在督战队的强逼之下,只能转过身,继续朝张大剑的方向冲击。
但是面对机关枪这种大杀器,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是对手。
随着枪声不断响起,死掉的官兵迅速增加。
别冲说冲到张大剑跟前了,连靠近百米之内都成了奢望。
穿越前,张大剑记得自己在某网站看到过一个问题,说是假如穿越后,一个拥有热武器的人,能一次打死多少人?
当时底下回答众说纷纭,有说五十,有说一百,还有说三百的,大部分人的回答是,杀的人太多,精神会崩溃。
可现在,看着眼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张大剑心里宁静的可怕。
精神受不了?
他内心嗤笑,当真正踏入这吃人的乱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时。
死再多的人,都只是个数字,只要弹药枪械管够,他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连着打完十个弹夹,张大剑终于放下了机关枪。
倒不是他没有弹药了,而是他得引诱这些人攻进大安岭,到时候让黑风寨出手,才能彻底打响名头。
一个弹夹有三十发子弹,张大剑远远望去,躺在地上的,何止三百,五百都有了。
之所以会这样,是有许多子弹,一串二,甚至一串三。
郡守王守德此时已经惊吓的浑身打起了颤,要不是亲兵搀扶着,他早已瘫软在地。
对方的暗器太厉害了,无穷无尽,而且准头十足,根本没法打!
就在他颤抖着,准备下令撤军的时候,对面突然没了动静。
王守德几乎要被压垮的心脏猛地一跳,惊恐的眼睛里,爆发出死里逃生的狂喜!
对方的暗器,用完了!简直是老爷开眼!
他猛地推开搀扶他的亲兵,激动声音都变了调:
“快!全军压上!他的暗器用光了,杀了他!赏银万两!官升三级!封妻荫子!给本官杀了他!!!”
随着这道愤怒声音响起,余下官兵们的眼睛顿时亮了。
泼天的富贵,瞬间压倒了一切!
“杀啊!”
“他的暗器用完了!”
“砍了他领赏!”
“连升三级!”
余下的两千多官兵,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濒临崩溃的士气,竟奇迹般地被重新点燃。
他们挥舞着武器,踏着尚且温热的尸体,如同疯狂的潮水般,朝着张大剑冲去。
张大剑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手忙脚乱”地命令黑炭和小白白撤退。
这景象更加刺激了追兵!他们确信,眼前这个王八蛋,此时已到穷途末路!
“追!别让他逃远了!”
“看来,那些畜生也只能唬唬人,连敢上来咬一口都不敢!”
“……”
众官兵脸上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后方的王守德也恢复了傲然之色。
“哼,装神弄鬼,我要砍掉你的脑袋当尿壶!娘的,刚才吓死老子了,裤子都湿了!”
王守德冷哼一声,在亲兵簇拥下,也随着大军向前移动,他要亲眼看着张大剑被乱刀分尸!
两千多官兵彻底放开了手脚,紧紧跟在张大剑身后,踩着厚厚积雪,毫无顾忌地追进了大安岭。
每次都是远远的看见对方,但却总是差一点就追上。
这若即若离的距离,如同吊在毛驴眼前的胡萝卜,不断撩拨着官兵们的神经,让他们不断的深入。
这一来二去,就追到了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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