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子果然爱喝酒！
他们本来是想要给东方推销弹射座椅的，想要用弹射座椅来换其他的芯片，这样不用花钱就能获得东方装备了。
不过……
秦亮没有给他们进一步推销的机会！
看到酒，老毛子们就忘记了他们的任务，抱着酒瓶子就回去了。
这一天，圆满结束！
当天晚上，航展新闻就被报道了出来，第二天，各种报纸更是大篇幅报道航展。
要是在平时，法国佬肯定会很兴奋，这可是在全世界面前露脸的机会，但是现在……
有关老毛子弹射座椅先进的报道，反而是最惹眼的，当战机落地，飞行员被弹射出来的那照片，更是成了头版头条！
谁能想到，举办一次规模宏大的世界级的航展，居然是一个失败的飞行表演最出风头！
更要命的是，法国佬没有弹射座椅！
法国说的是独立研制战机，也不可能研制每一个零件，弹射座椅就只能采购英国马丁-贝克的产品！
所以，他们还没法造势！
这一天，航展没安排法国战机表演，也没安排老毛子的战机，于是就成了美国战机的舞台。
F-16在天空中飞翔，展示着能量机动理论下诞生的强悍性能。
而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秦亮接待着一群落寞的美国人。
“本-里奇先生，这我也没办法啊，没错，这联合战斗机的设想，是我当初给你提的，但是，你们空军不同意啊，他们不想让先进技术外泄，所以，他们阻止你们推销这款战机，既然你们不能搞，那我们东方搞，不算背叛你们吧？”
本-里奇的脸色无比复杂：“嗯，我知道是这样，但是……这生意太大了，能不能……把我们洛克希德公司也加上？”
“加上你们，到时候美国政府以这款战机上有美国技术，不让我们出售怎么办？老兄，从我个人的立场上，还是非常希望和你们合作的，但是……你们政府那边有风险啊。”
这句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本-里奇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唉，我们洛克希德公司，研发过那么多飞机，没想到……居然要落魄了。”
“怎么可能，我们还有其他项目合作啊，我相信，我们的合作项目，一定会成功的！而且，那YF-23听着先进，但是研发的难度也是很大的，到最后，要是搞不成功，美国空军还得回头来找你们洛克希德公司。”
秦亮的声音放低：“就算是他们研发没问题，投入也会非常高，美国可不可能只有一款重型机，就像是F-15和F-16高低搭配一样，他们肯定也需要中型机，你们还有机会！等你们以后需要，咱们这技术，可以授权给你们，到时候让你们直接把飞机研发出来！”
本-里奇心情复杂，但是秦亮都这样说了，他也没办法，只能无奈的结束会谈，沉默离开。
自从和西工大合作，他们有了大量先进技术，但是……却被美国空军排挤，这真是……
哼，技术始终是最重要的，等以后，己方还是可以靠技术取胜！
本-里奇坚定下来。
而秦亮送走了本-里奇，还没有休息，就再次迎来了客人。
“听说老达索先生他……不幸离世，我们也很感慨，航空领域，少了一位大师级的人物啊。”
秦亮很是感慨，对面的达索家族第三代的翘楚，奥利维耶-达索神情复杂。
我爷爷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都是被你们给逼死的！
但是……不能说，毕竟东方人又没有去他们家里放肆，这完全就是正常的商业竞争，甚至竞争还没开始，更何况，老达索那么大岁数，这绝对算是喜丧了。
“多谢您的慰问，我这次过来，是想要代替达索系统公司，从贵方引进一些先进的计算机和CAD软件，尤其是进行隐身机计算的软件……”
达索家族涉猎广泛，哪怕一个达索公司，也有很多子公司，达索系统就是其中之一，他们的任务，是给全世界配套CAD软件。
要是没有西工大，八十年代，达索系统的CAD，绝对是最畅销的，就连波音都得买他们的软件搞研发。
但是现在……
最先进的硬件在东方，最先进的软件也在东方！
达索系统也不得不从东方采购！
当然，他们只采购这一次！只需要能完成隐身外形的计算，那他们的隐身机也就能出来了！为了达索战机的发展，必须得从西工大采购！
“首先，进行隐身机计算的软件，这都是外界以讹传讹，我们并没有专业的软件，都是需要的时候编写程序的。”
开什么玩笑！没看到一个个公司，都来找我们合作吗？
借用我们的计算机就算了，现在，你们还想把软件给你们，让你们自己拥有？
那当然不可能！
奥利维耶的脸色稍稍有些难看。
怎么没有！英国人都说了，你们不给就不给，没必要这样糊弄人吧？
“至于引进先进的计算机和CAD软件，这倒是没问题，十亿次运算能力的计算机，可以卖给你们一台，但是得放在专门的房间里，由我们的人来看管，你们需要什么运算，把程序交给我们的人。”
奥利维耶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
“贵方最先进的是千亿次运算能力的计算机！现在居然只肯卖十亿次的？而且，还不让我们接触？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不不，这是国际惯例啊！七十年代，当我们技术落后的时候，从西方引进计算机，就是这样的啊，还有什么巴统协议，最先进的根本就不卖给我们。对了，这巴统的全称，就是巴黎统筹委员会吧？是你们法国人发起的啊。”
奥利维耶突然发现，他还真的无力吐槽！
没错，当初巴统就是在巴黎成立的，就是要对社会主义国家实施限制，现在没想到，会被人家限制，这……
这虽然叫巴黎统筹委员会，也不只是法国人干的啊，17个成员国呢！
“秦校长，这巴统有17个国家！英国，德国，意大利都是，你不能算到咱们头上啊！”
“是啊，英国，德国，意大利，都选择和咱们合作，你们达索公司要是选择让咱们帮忙给设计，那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好像也是……
不行，绝对不行！
达索公司最骄傲的，就是自主设计研发战机！
这设计用的工具可以买，如果直接把设计买回来，这算怎么回事！
老达索刚刚去世，还没烧成灰呢，要是听说由东方来帮忙设计飞机，不得气得从棺材里爬起来！
“不不，我们只想买设计工具，还请贵方能多帮忙，给我们提供一下先进的计算机……”
“奥利维耶先生，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们既然这么诚恳，我们也不是不能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卖给你们先进的计算机，到最后来，可能还会反噬到我们自己身上。”
“秦校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认为，我们的产品会威胁到你们西工大的产品销售吗？虽然我们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实际上，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我们的产品落后，和贵方的产品……无法竞争。”
他当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现在，想要从东方买到先进技术，那就得打消东方的顾虑。
“嗯，我也承认这一点。”
你这话答应得倒是挺快！奥利维耶有些尴尬。
“只要我们能出口的地区，我们就能有把握竞争过你们达索公司，但是，有些地区，我们不能出口，你们却能出口，这样的地区，就是你们达索公司的潜在市场。”
这是啥意思？
等等，对方说的是地区？
奥利维耶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秦校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们最近，和某地区达成了出口协议，给他们出口一批幻影F1战机，还要换装M53发动机，奥利维耶先生，您可别说不知道这件事。”
奥利维耶的脸色更加难看：“秦校长，您这话说得，这怎么可能，我们达索公司出口战机，当然是要遵守各种约定的，我们……”
“你们表面上当然会遵守，等这批战机到了某地区的手里，你们就会说，是第三方行为，和你们无关。”
奥利维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秦校长，实话和您说吧，我们达索公司会坚决不会和那边合作的，但是，第三方要输出，我们还真没法控制，毕竟，飞机在他们手里，他们卖给谁，是他们的选择。”
“所以，我们出口给贵方的先进电脑，让贵方生产出来先进战机，还是会流落到某些人手里的，对不对？”
奥利维耶不说话了。
这样的推论，是没有毛病的。
他们现在或许只敢出口幻影F1，那等以后，就能出口更加先进的飞机了，利用东方电脑设计出来的战机，也可能出现在相关地区。
所以……
“奥利维耶先生，我们不想看到任何达索公司的战机，出现在那个地区，不管是不是你们达索公司直接售卖的，只要是你们达索公司生产的战机，那就不行！”
秦亮的态度坚定：“只要那边出现了幻影，或者是阵风之类的机型，那毫无疑问，就得和你们达索公司扯上关系，我们不想去找什么第三方，谁生产的，谁就得负责到底！”
奥利维耶低着头，不说话了。
“哪怕我们不出口给你们计算机设备，如果幻影战机出现在那个地区，那这笔账，我们就会算在你们头上！接下来，我们就会不遗余力地在全球围堵你们达索公司！”
奥利维耶脸一红：“秦校长，您不能这样做，这也太粗暴了！”
“不不，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抗议都是弱者的行为！我们现在有这个实力，我们就会围堵，我们能去竞争的，那就会直接和你们竞争！我们的报价，永远都只有你们的一半，我们提供的战机，性能永远都比你们的强！”
报价一半，也有充足的利润，毕竟法国战机的昂贵，那是有目共睹的！
法国佬的阵风，能卖到上亿，别说什么是带着多少年的维护保养的费用，包含多少服务费，服务费这东西，后期随时都可能断掉。
当年阵风被打，法国佬就禁止阵风战机升空，用户想要继续飞，那妥妥的会被远程锁死。
抗议没啥意义，除非真的动手，把那批货都拦截下来，但是……现在东方海军的实力还不够强，真这样玩了，那在茫茫大海上，那些白皮的强盗们要拦截咱们的货船，也不方便救援。
不如就搞商业竞争。
法国佬为啥卖飞机给某个地区？还不是为了钱！
只要摆出阵势来，告诉他们，这一锤子买卖做了，那以后，就永远都别想做生意了！
“那些我们不方便直接售卖的用户，我们就会支持台风战斗机，甚至是支持洛克希德公司，我们可以成本价提供零件，将他们的战机价格打下来，费效比远超你们的阵风！如果还不够，我们宁可赔本，甚至免费提供零部件，就不信赢不了你们法国佬。”
“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恶性竞争，恶意竞争！”
奥利维耶破防了，大声嘶吼。
“只要你们生产的战机不出现在那个地区，那就不用担心这个啊。”秦亮说道：“我们东方有句古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不想受到这样的刁难，那你们就别触碰我们的底线啊。”
秦亮站起来：“奥利维耶先生，请您回去，和您的父亲等人，好好转达我说的话，我不管是谁提供的，只要是你们达索公司生产的战机出现在那个地区，那就会迎来我们不惜成本，不计代价的报复，我有把握，让你们达索公司一架战机都卖不出去！”
达索公司的产品，一向价格都很高，如果卖不出去，只让法国空军自用，那成本更是会高到天际，这样的结果就是……法国空军也装备不起，只能外购战机。
结果……达索就彻底废了。
达索家族当然不用担心会没落，他们有各方面的生意，他们还有葡萄酒庄，还能继续享受生活，但是，老达索一手创立起来的航空工业，就彻底毁掉了！
奥利维耶是握着拳头离开的。
二战结束之后，他们还从未受过这种威胁！
所以，他感受到巨大的屈辱，但是……理智告诉他，和东方人闹翻，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他们还期待从东方获得计算机设备呢！
没有先进的计算机，就无法计算出来优秀的综合隐身性和气动布局的外形来！
那他们的阵风，就无法和台风竞争！
所以……
看着奥利维耶离开，屠老有些担心：“秦总，我们这样逼他们，会不会和达索公司撕破脸，彻底站到对立面去？”
达索公司黑化？
秦亮笑了笑：“屠老，谁掌握产业链的话语权，谁就是老大！他们法国佬虽然吹着自主国防，但是阵风战机上的零件，又不是他们法国人百分之百能生产的，如果我们在行业里下达了拒绝合作的命令，那他们一部分零件，就会面临问题了！”
屠老一愣：“他们还会被我们控制？”
秦亮笑了笑：“那是自然，别的不说，就拿整机来说，您大概不会知道，法国佬生产飞机需要的铝合金，百分之六十都是从老毛子那边采购的吧？”
屠老一愣，这还真不知道！
这个时代，老毛子的工业实力强大，工业品不仅仅能满足他们自己的使用，还有多余的产能，而法国佬又是独立北约之外的，可以和老毛子做的生意很多。
所以，法国佬就大量从老毛子手里采购。
铝合金这种基础工业品，法国佬自己生产，还不如进口老毛子的便宜，而且，随着空客等等的发展，铝合金的需求越来越大，严重依赖老毛子供货。
更何况，老毛子的铝合金生产厂，还有六万吨的模锻压机，有的结构件，都是在老毛子那边直接锻压的。
咱们也不用要求老毛子断绝和法国的关系，只要把法国佬的进口量全部吃进去就行！
反正接下来，咱们也会卖出更多的战机去，大客机更是需要足够的铝材，而老毛子也需要咱们的芯片。
这样一搅和，法国佬就被甩开了。
更不用说一部分零件还离不开稀土，只要咱们把这东西控制住，就能让他们的飞机造不出来！
挤兑市场，是明面上放出去的狠话，掐断供应链，是背地里准备动的手脚。
“其实，我倒是更希望法国佬拒绝，这样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掐死达索的航空事业！”
达索就是个搅屎棍！
自己可以限制达索公司不给某地区供货，但是不能限制他们给阿三供货，要是达索的航空工业彻底垮了，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个担心了。
秦亮充满期待，看看达索公司会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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