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琳闹了个大红脸，羞赧的低下头来，“反正话已经跟你说了，你自己小心。”
说完扭着腰肢小跑离开，出了厂门捂着滚烫的脸颊呢喃低语：“哎呀~曹昆怎么能说那样的话，真羞人！”
只是那上扬的眉梢和嘴角却是出卖了她，心里的小窃喜怎么都掩饰不住！
曹昆摇了摇头，这姑娘也太容易害羞了，比她妹妹都不如！
至于许大茂盯着自己的事情，应该只是个误会。
……
“咚、咚、咚……”
许大茂带着曹昆来到李怀德办公室外面，下意识微微弓腰低头，露出一抹谄笑敲响了房门。
见到这一幕，曹昆不由咂舌：“剧中的许大茂可嚣张了，就差跟李德怀和杨厂长称兄道弟。
可现在见个李德怀都这般低眉颔首，看来没有娶娄晓娥，他的底气也不是很足嘛！”
其实转念一想也正常。
在彻底由私转公之前，或者起风之前，娄半城的影响力可不小，尤其是他这种领头羊的身份，官方也要给足面子做个表率。
要是娄半城这边捐了厂子后脚就被人欺负死，其他那些企业家还不得成为惊弓之鸟、
影响力太大了。
所以厂里的那些领导面对许大茂才会那般客气，厂里有招待都请他作陪，完全就是看在娄半城的脸上。
除此之外，娶了娄晓娥，光是她带来的嫁妆就可以给足一个男人无限的底气。
不然光靠许富贵一个工人的帮衬，又能多潇洒？
屋内没有回话，不过片刻后房门开启，李明看着门口的两人，伸手邀请道：“请进，领导已经在等你们。”
“谢谢李秘书。”许大茂微笑颔首，带着曹昆进入办公室。
曹昆看了一圈，发现李怀德办公室内多了不少的摆件，其中不乏一些古董。
外面的人穷归穷，可绝对不包括李怀德。
看清来人，李怀德主动起身相迎。
许大茂还以为是朝着自己来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弓着腰上前就要去握手。
哪知李怀德直接错过他，将手伸向了曹昆，“曹昆同志，又见面了！”
见他这般客气，曹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伸手跟他握了一下，直白道：“我这人不喜欢墨迹，不知李厂长找我所为何事？”
“哈哈~坐下说。”李怀德将人引到会客区，送上茶水和香烟，丝毫没有搭理许大茂。
李明见状，拉着脸面猪肝色的许大茂走出办公室，在门外走廊上吹冷风、
许大茂双拳紧握，心里很是憋屈。
都是人，为什么李怀德的态度能差这么大，我差哪里了？我还是帮他做事，就这样对我？
似乎是看出他的不甘，李明递上一根香烟提醒道：“你放心吧，领导现在有正事要忙，等忙完了自然会奖励你，我们得分清主次。”
许大茂微微一愣，完全没想到李明会开导自己，接过烟道谢，默默消化他的这些话。
结果到最后却是发现一个问题，“按他这样说，那我岂不是成了李怀德的马仔？”
许大茂心有不甘，他只是想攀上这条线让李怀德帮自己往上爬，而不是给人当狗！
两者虽然都要舔，可身份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他再次陷入了纠结之中。
屋内。
曹昆瞥了一眼桌上的香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李厂长尝尝我这香烟。”
说着掏出自己的特供香烟，抽出一根递了上去。
“哎哟~特供啊！那我得尝尝。”
李怀德满脸震惊，这种香烟他在岳父家看过，据说是上面专门用来招待外宾和内部高层当福利的，外面都不流通。
当初他厚着脸皮都没能从岳父家里要来一包，可这家伙却是拿来招待人，太奢侈了。
看向曹昆的眼神少了几分轻视、
曹昆当然奢侈了，他可是有系统的，要多少有多少。
昨儿从李老头家里拿了一条，抽了几口发现味道是真不错，比最初得到的中华都好。
于是他果断将香烟换成特供。
没办法，系统商场内的香烟品类太多太杂，光国内就有多少种，更别说全世界，眼花缭乱他都尝不过来。
所以他也懒得选，平时就抽自己已经习惯的中华，拿来送人一般也就是大前门，有身份地位的中华也能应付。
李怀德尝了一口，露出一抹陶醉之色，“曹昆同志看来是发达了，看来今天这事情对你而言应该很轻松。”
“恭维的话就免了，直接说事吧。”坐在李怀德的办公室，总有一种别扭感。
这个沙发不知道这老色狼带了多少女人来过，他是真的膈应。
李怀德点点头，正色道：“那我就不绕弯子了！”
“我知道机修厂能吃上肉都是因为你，所以想请你帮我们轧钢厂也弄一些肉来，让工人兄弟们增加一些营养。
你放心，在价格上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要是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都可以商量！”
已经连续两次闹出群体事件了，要是再这样搞下去，他真怕弄个什么起义，那他们这些领导都可以去吃牢饭了。
曹昆笑了。
看来轧钢厂之前闹的那一场对他们的压力不小。
以他得到的消息，就算上面再缺肉，一个万人大厂不至于一点份额都没有。
至于为什么工人没得吃，那自然是不言而喻。
就他给机修厂弄来那么多的肉，真正入库的又有多少？
想到之前还答应给秦淮茹弄一份工作，这机会不就来了么。
“可以，我需要两个工作指标，可以拿肉来换！”
“按照现在的肉价，2个工作指标也换不来多少肉！你也知晓我们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肉少了根本不顶事！”李怀德苦笑。
年前黑市的肉价都快飙升到12块了，简直可怕！
就算1个工位1200块也才能换100斤的肉，怎么堵这万人的嘴巴？
“那你们需要多少？”
“明年元宵之前，最少需要2000斤的肉，越多越好，我们已经答应让所有工人在元宵节当天吃上肉。”
曹昆想了想，肉他有的是，只是该跟李怀德换些什么得好好考虑。
“这样吧，元宵节前我会帮你把肉准备好，除了这两个工位外，过年期间我再想想需要什么。”
“好！年后开工之后来我们轧钢厂吃个饭商量一下细节。”
“那就这样定了！”
说完事情，曹昆起身就走，无聊的寒暄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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